就在朱啸与飞儿入得冰晶树群后不久,又一批人类来到了雪域之地边缘地带,个个头带平顶斗笠,笠下垂着蓝纱,人数约二十左右,一身干练束身的劲衣,两腕处有佩铁腕,个个空手而立,一字排开站于渐缓的雪原边缘。
“雪域之地……时隔半百之年,没想到竟让那北辰家的小子给挖了出来!”说话者背手身后,言语间带着一股傲气,声音厚实有力,字字掷地有声。
“宗主!其它势力已在赶来,很快雪域之地便将成为事非之地,我等该如何应对?”居于宗主身旁之人侧身恭手问道。
“不急,来便来之,雪域之地凶险万分,就连北辰逍遥也栽在了这,哪有北辰小子想的那般轻巧,就于近处找一蔽地,让后来之人为我等先探虚实再说!”宗主哧声笑道,将自己的重稳老道表现得淋漓尽致。
“是!”其余人等齐声应道,四散而开,去匿寻宗主口中的蔽地,待他人四散之后,宗主收回眺望冰晶树群的目光,突然眼神一颤,像是发现了什么,“嗖”一声后身形消失不见,下一秒便出现于那两具已被厚冰包裹的尸体附近。
“北辰家的人”宗主淡声喃语一声,举步走至朱啸炸出的地坑旁,闭目感知了一会,侧目望向冰晶树群方向“看来是北辰小子安排下来牵制他人的棋子……但击杀他们的又是何人?”
宗主已在朱啸炸出的地坑旁感知到了一些残留灵息,尽管两名北辰族人死象诡异,但任可从未散尽的灵息中知晓死因,可以判断出乃人为杀害,而非雪域之地所至。
人一但死后,灵息尽散消失,只有活人遗留下的灵息会残留一些时候,而后才渐渐消散,由此也可判出,战斗应该结束未久。
“禀宗主,蔽地已找到!”一名平顶斗笠之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宗主身后,半跪于地,恭手报道。
“恩……”宗主略有所思的轻应一声,心想[我倒要看看后来之人,见着北辰家的尸体后会做何反应……就让他们斗去吧!]
而后两个身影先后发出一声轻响,消失不见。
……
几经折拐,略行了三十分钟后,朱啸终于脱离了那令人有些压抑的冰晶树群,说也奇怪,虽然四周仍是雪地,但却感觉不到应有的寒冷,这半个多小时折腾下来,朱啸竟感有些躁热,一把便将披裹于身的兽皮扯了下来。
忽然见得飞儿停了下来,朱啸自也乐得休息,一屁股坐于雪地,四处张望了一阵,眼前一片雪原,无边无际,在接近天际之处好似有一些身影在徘徊。
“怎么突然停了下来?”朱啸问向飞儿,目光停留在接近天际之处雪原上的那些身影,看样子好似不是人影。
“冰河为界,对面便是真正的雪域之地”飞儿在冰河边缘徘徊了一会,像在是找寻什么,神情甚是古怪。
“那些身影是怎么回事?”朱啸仍在打量着那些远在天边的身影,并未发现飞儿的异常。
“古沙蒙一族,至上次避难后便留在了雪域之地”飞儿应付地回答道,抬头左右张望了一会,目光望着冰河内,缓步朝右边行去。
经飞儿这么一说朱啸立马明白了过来,十大高手的那次偷袭,使得失去兽皇的兽人退避到雪域之地,或许飞儿正是那个时候来到过雪域之地,但转际一想,又有些不对。
心中琢磨着,看飞儿的外貌也就像二十出头般的样子,现今距兽族最为黑暗的那天已有半百之年,两者间在时间上怎么也咬合不上啊?
“你在找什么?”回过神来的朱啸立马感觉到了飞儿的古怪,从地上坐起,往飞儿身旁走去,眼露疑惑地将目光投入冰河之中,想知道飞儿在找什么。
突然飞儿的步伐停了下来,将头部伸向冰河之上,眯眼盯着河底看了数秒后,抬起头望向雪域之地内部斜偏右的方向,轻语道“看来是往这边去了”
说着便张腿想要往前奔去,不想后腿却被走上前来的朱啸给拽住了,身形一滞,一下扑倒在了冰河上,回过头一副欲吃人的模样露牙盯着朱啸。
“我说,你给我消停一会”朱啸微笑着对视上飞儿的目光,毫不忌惮的照单全收,抓握住飞儿纤细脚裸的手突然发力,将飞儿硬生生的给拖了回来。
自个探出头去往冰河河底望去,见河底处竟有数排奇怪的脚印,轻“咦”了一声,试探性的将手掌贴在了冰河之上,瞬间就于河底显出一个手印的痕迹,心中暗暗称奇,原来在冰河上行走,脚印竟可留在冰河河底,这下朱啸终于明白过来飞儿一直在找什么了。
“吼~”
飞儿可不管朱啸出于什么原因,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前掌撑地,整个身形后跃而起,脚部猛的发力,轻中一个后空翻,来了个倒挂金勾,直接将朱啸甩扑在地。
而后示威性的在朱啸头部位置将头低下,面部上提,獠牙尽露,用尽全力大吼一声,震得朱啸耳边翁翁直响,全身一个机灵,来了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尾指伸入耳孔,一脸酸样地掏抠着耳道。
“我擦!一分神你就来偷袭我,太不厚道了”朱啸也不生怒,只是埋怨了一句便盘腿坐了下来,眼望着飞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手不错,就是欠点脑子……都说胸大才无脑,可我见你胸也不大嘛”
朱啸无赖般调戏了飞儿一句,接着换出一副认真模样,在飞儿发彪前抢先说道“光是留下来阻挡来人的两名白衣者,就已有银眼之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