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堡顶端,枭鹰立身于边缘堡垒之后,夜袭归堡之后,果然如朱啸所料的那般,兽兵们发动了凶猛的反扑,枭鹰按照朱啸先前的命令,令魔法营启动了山堡内的巨型法阵,在法阵的防御结界下,兽兵暂时未能攻入山堡,双方的攻守战,由此转为了僵持战局。
远方戈壁天际处,晨光的初辉渐渐显露于地平线之上,对于围攻于山堡的兽兵,枭鹰已暂且将它置之不理,放眼遥望残城兽营方向,目露担忧地低语道:“将军……为何您还未归来!”
就在这时,一声龙啸震响天际,云端之上,一条巨硕的天龙展翅翔空掠下,在山堡顶端徘徊了一圈后往蛮荒之地方向震翅离去。
朱啸立于天龙前腿爪被之上,一手攀于其腿,对着山堡顶端的枭鹰呐喊道:“枭鹰!西方初辉升起之处已露援军迹象,至其山堡之时兽兵必定退守观望!带着兵士活下去!”
直到听到此声时,枭鹰才将注意力从那突现的天龙身上转移至爪上的朱啸,对着朱啸大喊一声“将军”后,双膝重跪于地,对着天龙远去的方向俯身拜喊着,其余堡顶的兵士皆跟拜于地,口中震声齐喝:“兵若在手,我等定战!敌若在前,定斩其首!将军保重!!!”
西方天际之处,随着晨阳的升起,重坤所领的百万王师浩荡而来,扬起的尘土如披附于身的战袍般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喊杀之声震如天雷。兵虽未至,杀意之声已铺天盖地而来……
朱啸回首最后望了眼远去的战场。嘴角扬起一抹宽心的笑意,喃声道:“原谅我……晚来的救赎……活下去!”
喃声过后。朱啸重出一口长气。感受着浮云从身体掠过的感觉。虽心有不愿,但朱啸并没有不理智到去反抗一头天龙使,具体情况大概就是因为突然造访荒古龙穴的飞儿所至,在飞儿的提及下,那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荒古龙神不知怎么的。突然对朱啸感起了兴趣,这才命天龙使前来“邀请”朱啸前往荒古龙穴。
在龙息的寻觅下,朱啸的所处位置很快就暴露了出来。
其他原因之类的话,天龙使也并未多说,爪背托负着朱啸。不消半日的时间竟就已到达荒古龙穴,在那由三座枯山相捧堆聚的荒古龙穴前。朱啸被天龙使重甩了下来,而后只听得一声龙啸之声,天龙使就这般震翅远去,往荒古龙穴顶端处的蘑菇状高地掠空而去。
朱啸拍理着头顶的尘土从地面坐起,双手撑地,仰坐于干裂的大地上叹道:“怎么说也是“请”我来的,就这么把我丢门口合适吗?”
说完后朱啸自顾摇了摇头,心中估算着自己那有限的时日,拍了拍屁股往三座枯山堆聚的荒古龙穴缓步行去,心中试想着荒古龙神见自己的各种理由,但却没有一条能令朱啸自己信服。
……
于此同时,在天脊山脉处,与金鑫同行的骷髅权杖正引领的金鑫往兽皇陵的深处行去,沿途陵室之内,各种文案雕刻满目皆是,图腾壁像……一副副似有牵连的图案断断续续地在讲述着兽皇的一生。
在一副兽皇手捧双婴的壁画前,金鑫停下了脚步,缓缓行至其前,蹲身于下,不带任何语气情感的将壁画下檐的兽文轻读了出来“时幕惑星之年,战败于皇城腹地,归蛮荒之后幸得双婴,感天庇佑……”
金鑫缓缓起身,盯望着壁画之上兽皇右手上的婴儿,与左手婴儿相比,这名婴儿毛发确实太过于繁茂,金鑫伸手触摸着婴儿时的自己,侧目久望了一眼兽皇胸上流露出的欢喜之情,伤语道:“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在你那欣喜的父颜上,何时曾顾及过我的痛苦?”
金鑫苦笑着收回触摸的右手,低头含望手心,那些棕色的毛发令他无法透望到自己真实的手心“形同异类,半兽之身……为何如此对我!”
说完后金鑫痛苦的紧捏双手,闭目不去顾及骷髅权杖投来的目光,身体侧移过骷髅权杖身旁,往兽皇陵的主陵室自顾行去。
“咯咯咯……有些地方,其实你很像你的父亲……”骷髅权杖望了眼壁画上的兽皇,打着响牙跟着金鑫的身影往主陵室行去。
在第二次人兽大战战败之后,虽然兽皇击杀了人类的人皇,但仍不可改变那大势已去的战局,这时兽皇才正真醒悟过来,原来主导着整个战局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兽皇,而是两次异盟于彼此的精灵王。
两次大战中,虽然精灵族一兵未出,但无形之中的那股主导力确令兽皇与人皇彼此都清晰的感觉得到,就如同最后的落日战役一般,在人皇的皇殿之中,兽皇与人皇激斗七日之久,双方军队于城外据地助势。
在第七日的落日之时,正激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惊望于突然出现于空的精灵王身影,三方一言未发,突然于精灵王的身背处发生惊人异变,那副诡异的画面瞬间便定格在了兽皇与人皇的双目中。
短暂的昏迷过后,当兽皇从自己兽兵的拥簇下醒来时,人类军阵方向死一般的寂静,最后从兽将的口中,兽皇得知自己胜了,但脑中却无丝毫最后画面的记忆,有的只是那副精灵王诡异的画面。
直到这时兽皇才惊愕的醒悟过来,似乎从第一次人兽大战开始,一切都隐藏着一丝诡异,想及如此,心惊冷汗的兽皇下命兽军撤回蛮荒之地,将触手可及的最后胜利拱手让给了人类,这才最终促成了人类在第二次人兽大战中的胜利。
精灵王的阴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