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老太太半阖着眼睛养神,“郑家重礼数,该是这样。不过若是远房亲戚不见也是常理,”说着狐疑地看着琳怡,“你是在园子里遇见了谁?”
琳怡点点头,“是一位长辈,郑七小姐叫他十九叔。不过看着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上下。”
长房老太太仔细想了想,“辈分大又年轻的亲戚,我在郑家没遇到过。难道是旁支的子弟?”
一开始她也是这样想。不过,郑十九的样子又不像,再说若是旁支,郑四小姐为什么又有那般举动。
琳怡摇头,“我也不知晓。”
长房老太太皱起眉头来,以她和郑老夫人的关系,郑家就算不帮她,也不会使出坏心来,怎么也不能故意将旁支、辈分又高的子弟引给六丫头认识,“下次去郑家的时候在意着些,若是再遇见了就跟我说,我去问老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长房老太太还上心了,琳怡解释,“郑七小姐带着我游园,不小心遇见的。”
长房老太太这才放心,“郑七小姐心思摆的正,你与她交往是好的,有了知心的手帕交,将来也能帮衬你。”
琳怡想到车上拉着的两条大鱼,郑七小姐这样率直的性子,让人不喜欢都难,琳怡想着笑起来。
郑十九将郑四小姐说成水蛇。
琳怡看着车厢顶芙蓉花雕栏,渐渐收起笑容,当时照郑十九的话去芙蓉阁时她就已经有准备。她很清楚,没有利益关系,谁也不可能随便帮忙,尤其是涉及政事。
若不是身在其中,她也不会猜到这些。
郑十九为人真是深秀,旁人难及。下一次但愿不要再请他帮忙。
……
陈允远忙着考绩,萧氏安排衡哥去书院读书,左右家里没有什么事,琳怡就乐得在长房陪着长房老太太。
琳怡在长房这几日渐渐发现长房老太太有些坏习惯,晚上定要开着窗子睡觉,吃东西也贪凉,每日要热几次汤药才肯吃下去。
琳怡干脆就睡在长房老太太内室的碧纱橱里,每晚吩咐丫鬟关窗,凉食一概就拦下来。有孙女在身边巴巴地看着,长房老太太也只能狠下心将药趁热喝下肚,白妈妈在旁边看着直笑,“还是六小姐有法子,这样下去老太太的病说不得就好了。”
长房老太太得的是心病,常年身边冷清,也难怪越熬心越冷。
吃过了药,长房老太太靠在软垫上看琳怡做针线,“你父亲办了这么两件事,考满八成会得优,你回去之后让他过来一趟,我问问他愿不愿意留在京里,你伯祖父还有些老关系,我出去走动走动,说不得就能帮上忙。”
到了要决定去留的时候。长房老太太也希望他们全家能留在京里,不过别人的思量都是小事,主要还是要看父亲的。
父亲有些倔脾气,就像当年离京,陈氏族里的长辈不是没拦过,却怎么也没拦住父亲的雄心壮志。
再说他们一家人的去留,恐怕二老太太董氏和两个伯父另有思量。
琳怡这句话很快得到证实。
第二天琳怡才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二房,谭妈妈打发赖大媳妇过来道:“长房老太太,我们三太太请六小姐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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