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刚走到门口,梁阳王一皱眉头道:“你来干嘛,从今天开始,我们王府不接待韩府的任何人。”
韩二看了一眼纪云旎,似是有话要说,可是见梁阳王在,便笑道:“我们家老爷让我只是来看看云郡主与王妃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难道我王府的人还需要你们韩府来照顾吗?难道本王不会派人照顾他们吗?”梁阳王现在一看到韩府的人便来气,现在好容易听说纪云旎没事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又见到韩二来此,顿时大怒。
韩二也没有把话说清楚,便赶紧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韩二走了以后,梁阳王对纪云旎道:“本王不管之前你与韩府有什么牵扯,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在跟韩服的人有任何的往来。”说到这里,梁阳王又看了一眼韩氏,道:“还有你,我们王府可不想像韩府一样。”
韩氏本来平时就挺惧怕梁阳王的,此时见他发火,更吓得不敢吭声。
梁阳王对林五娘道:“慧儿,我们走吧!”
林五娘觉得这个韩二来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肯定有什么事情,不过,既然梁阳王不让韩府的人在与王府的人接触,她也就不去想了。
只是等她和梁阳王走了之后,韩二又折了回去。
这件事过去之后,林五娘的生活又进入了平静状态,倒也没有人再来打扰她。
韩府中有人得了肺痨的事情,不知道是那个奴才传了出去,现在基本没有人去韩府。
不久之后皇帝也下了圣旨,暂时隔绝韩府,不允许韩府的人出入,韩府等于是与世隔绝了。
幸运的是,此事没有波及到梁阳王府。
过几天是林五娘进宫去给皇帝纪琼解毒的日子了。
每当出门的时候都是她对担心的时候。不过此次皇帝派了人来护送她,到让她放心不少。
在皇帝的亲兵的护送下,林五娘进宫见到了纪琼。
他现在已经跟林五娘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判若两人了。
林五娘按照惯例给他清理一部分身上的余毒,本来她是想将纪琼身上的毒全部清除的,只是想到自己可能还要在纪国待一段时间,此事也算自己的一道护身符吧。
纪琼在林五娘要离开的时候,脸上一笑道:“朕经常想,你可能是有能力将朕身上的毒清理干净的,只是为了楚天承会对朕有所保留。”
林五娘听了之后,本来心里有些紧张。不过旋即笑道:“怎么你现在相信我是真的对此无能为力了吗?”
纪琼脸上的笑意重了些,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希望你在纪国呆的愉快。孩子是什么时候出生?”
林五娘一愣,脑海中一个闪念,不过转而被纪琼的问题吸引了,道:“大约明年二月底三月初吧!下次给皇上解毒就得到明年了,我会尽量的将给皇上解毒的时间与孩子的出生时间错开的。”
“好。很好,到时候朕一定去喝孩子的满月酒。”
林五娘笑道:“多谢陛下,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慧娘这就告退了。”
纪琼点点头,对身后太监道:“你亲自送她出去,再有。多派几个人送她出城。”
林五娘又行了一礼谢恩,方离开。
林五娘故意将给纪琼解毒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她不想总是出门。每出一次门,她都会有各种不放心。
载着林五娘的马车出了宫门,进入了闹市的街区,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潮让林五娘忽然有了一种恍然的感觉。
忽然马车缓缓的停下了,林五娘隔着车帘问道:“为什么停车?”
只听外面护送林五娘的侍卫回道:“前面的路被人堵了。请慧郡主在车上一等,属下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林五娘也没有在意。撩起帘子朝前一望,果然,前面围了很多人,好像在围观什么事情。
她撂下了帘子,静静的坐在车中等着。
不一会儿,去前面探路的侍卫回来了,“郡主,前面死了一个人,主家还没有来认领,街上的人都在围着看呢,属下已经命人去请散人群了,一会儿路就通了。”
就在这时,忽然前面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当家的,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你让我们娘儿三怎么活啊!呜呜……早起你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便躺在这里了,呜呜……”
林五娘撩起车帘朝前望了一眼。
守在车边的侍卫回道:“慧郡主,兴许是主家到了,正在哭呢,我们从一侧绕过去。”
林五娘轻轻的点点头道:“也好!”
那侍卫本来以为,林五娘心软会赏下点银钱之类的,可是,没想到,林五娘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再没有说什么,不由得在心里觉得林五娘有些心肠硬。
马车一点点的在接近那女人,哭声也越来越大。
林五娘没有在朝着车窗外看,只是静静的坐在车内。
就在要绕过那个女人和那个死去的人时,马车又停了下来。
“车里的贵人,请赏给奴家一点安葬的钱吧!”那个女人竟将林五娘的马车拦了下来。
就在林五娘将车帘撩起来的时候,林五娘发现躺在地上的那人忽然动了一下,下面围观的人和那女人也都看到了,那女人忍不住扑过去,摇晃着那本来死去的人的身体哭道:“当家的,你还活着吗,你快醒醒,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可是奇怪的事,那人在动了一下之后又不动了。
林五娘从车窗中看到,那人面色发红,两腮下面似是有些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