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本来听了韩中秀的供述,觉得自己有眼无珠,居然把终身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自己的父亲被弹劾去职,抑郁而终。自己也成了家族的笑柄,再难在家中立足。更别说,当年那一战,自己付出了不能做母亲的代价,也不可谓不惨重,换来的就是这些?
一想到过往种种她只觉得心灰意懒,恨不得削发为尼,或是干脆死了算了。可听郑国宝提起左冷禅的阴谋,以及气宗的传承,她却又醒悟过来。她既为局中人,自然比郑国宝这个局外人要知道的更清楚,左冷禅这些年来步步紧逼,确实有吞并华山之意。
如果说以前的左冷禅,还要考虑下得失,计较下成本。如今华山有思过崖这个宝地,更是让他必须要下血本来争夺。华山派人才凋零,一个假剑圣又吓唬不住自己人,若是自己再垮了,那些小娃子们,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此,她只觉得身上的斗志又燃烧起来,若是以往她的依靠是师兄,是气宗。那么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整个华山的支柱,自己绝不能垮。见宁中则手扶剑柄,扬眉道:“华山派立派多年,自有自保之道。若是左盟主当真不顾江湖道义,依仗力强势大,要来强夺我华山祖宗基业,我宁中则便豁出生死,与他全力一战,也未必能让他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