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见了那计划书,气的眼前发黑。“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再跟着捣乱了,夫人!造反等于送死,这种事连提也不要提,王仓是和钦差有仇,想拿咱们当枪使呢。救儿子这事,我来想办法,你不要管了。”
可惜孙秀前脚刚走,孙夫人后脚就把家中的管家找了来,“事到如今,这事只能找你了。富儿是你的骨肉,你可不能不管啊。”
那位与孙秀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胜过夫妻的管家,倒是比孙秀讲情义。见不得夫人掉泪,急忙说道:“你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想办法,把咱的骨肉从那鬼门关捞出来。只是如何捞法,也得想个章程,我可没有孙秀那么大的财势,想要造反,也无人肯听啊。”
夫人抹着泪道:“你这没良心的。当年与我私通时胆子倒是大的很,怎么如今倒没了办法?自古来事在人为,难道还怕没办法么?纵然造不了反,也一样可以劫牢,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干脆就跑到泰西去,看大明朝官法再厉害,能把咱们如何?”
劫狱?听到这个主意,总管也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办法啊,还是你有主意。当初倭寇猖獗时,咱家里,存了不少倭人的铠甲旗号,干脆就把这罪过推到倭人头上,让朝廷没有办法。我正好还认识一个真倭,有他带队,保管能瞒过所有人。到时候让富儿在外面躲几年再回来,这么大的家私,可是不能便宜了外人。我这些年替儿子守着,就是为了让他好继承家产啊。”
夫人一听认识真倭,也大喜“那就这么办。把咱家的护院里,能打的都带上,只要救了我儿子出来,我一人给他们准备一个扬州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