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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歪在迎枕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眼睛却瞪着窗外。
自夏候烨突然而来,给她扔了一颗炸弹,临走丢了句警告又倏乎而去后,她的心中就象揣了只兔子,开始惴惴不安。
她有一种预感,风和日丽的日子或许已经结束,接下来该是狂风骤雨了。
对手如果是夏候熠这种温雅的男子,或许还不足为惧。
但睿王是标准的军人,为达目的,将会不择手段。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弃了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农庄,卖掉所有的产业,带着银两另外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是,在这男权夫权至上的古代,哪里又有净土?
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如果睿王不主动放弃,就算她逃到天边,也难逃他的爪牙。
她也想过,干脆包袱款款,投奔赫连俊驰去。
但赫连俊驰野心勃勃,明显不会满足于偏安塞外一隅,肯定要逐鹿中原的?
这却与她理想中的田园生活背道而驰,若是他到曉傩迫她利用现代的知识,助他上位,她这辈子岂不是都要苨诒济?
思来想去,天下之大,竟无她立足之地?
“小姐~,正心烦意乱之机,立夏掀帘而入:“明公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舒沫不耐烦地道:“就说我睡了,不见?,
“这……,立夏神色尴尬。
“沫沫~,邵惟明不请自入,一脸委屈地道:“你未免太无情了?我可是听说睿王领兵入了千树庄,丢下一切事物,不顾一切地来看你,你竟将我拒之门外?,
舒沫急忙坐直了身体,瞪了立夏一眼。
怎么搞的,人都到了门外了才来禀报?
立夏很是委屈。
他可是相府公子,我有什么办法拦他?
“你别瞪她,,邵惟明看一眼舒沫,恨恨地道:“是我自作主张,硬要跟来。,
“你还好意思说?,舒沫没好气地道:“擅闯女子闺房,又不是什么体面事?,
“嘿嘿~,邵惟明被她一训,自知理亏,嘻皮笑脸地挨过来:“立夏不是先进来通报了嘛?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何必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邵公子~,舒沫冷着脸:“你是不是觉着我一个女子顶着门户在这农庄里过着,就好欺侮,可以随意轻践?,
“咦?,邵惟明见她恼了,忙举起手发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天生爱说笑了些,哪里就是轻看你了?我发誓,我邵惟明这辈子还从没对哪个女人象你这般敬重?若有半字虚词,定遭天打五雷轰?,
“得~,舒沫打断他:“赌咒发誓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留着骗小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