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方瑾是一个很诱人的女人。
方瑾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就这样轻易地犯在呼延勃的手中,实在是奇耻大辱,美眸抬上看着他深沉的蓝眸,“如果我告诉你,阏氏准备要我的命,你信不信?”
她的声音一响起,呼延勃立刻从那迷离的气氛中回过神来,俊脸不由得红了红,他怎么受她的气息蛊惑?眼眸清明了许多的看着怀中这张娇俏的容颜,“她会要你的命?”
“有什么出奇的?皇子,你以为我的身上为何有血水?”方瑾突然一把扯开衣袍,袍子下的身体布满了伤痕,看起来是新伤,“你不就是因为你那侍从看到我穿着染血的衣物而怀疑我吗?这就是真相。阏氏最近失宠于单于,她将火撒到我的身上,故而用鞭子凌辱我,这就是你爱着的那个叫安茉儿的女人弄的。”
呼延勃的蓝眸看着她玲珑娇躯上的伤痕,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不像是假的,记得与她初相见时她的身子洁白无暇,与现在的伤痕累累真是天壤之别,“她不是那种自私冷酷到这样的女人。”他认识的安茉儿不是这样的,尤记得在阴山北时他们时常骑着马在草原上走过,她热情而爽朗,那儿的许多地方留有他们爱的足迹。
方瑾一把抓住呼延勃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讥讽道:“你以为这伤是假的吗?我吃饱了撑着弄这个出来?呼延勃,你不是挺厉害的吗?难道分辩不出来真与假?我为何要一直受你的怀疑,我来到王庭这儿难道是出于自愿吗?”她越说越气,胸脯起伏不定,一再地显示着她此刻的愤怒。
呼延勃看到方瑾这个样子,蓝眸与她的黑眸对视着,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那个不停地与命运抗争的自己,方瑾是华国娇弱的女郎,但她也在用她的方式抗争着命运的不公,她努力地活下去其实无可指摘。
他抽回游走在她娇躯伤口处的手,在滑过那完好如牛奶般顺滑的肌肤时,心头滑过异样的感觉,那嫩滑的肌肤让他的感官极其的敏锐,虽然不是第一次触摸,但却是份外的撩人。
方瑾却是挺直脊梁,接下来他是不是准备侵犯她了?也无所谓了,如果能消除他现在对她的怀疑,她也不介意与他发生关系,反正他长得真不错,这么久没有与人交欢过,她也不是不想。
她的手往下伸隔着衣袍意图抚上他的禁区,对于男欢女爱她架轻就熟,但是手却在下一瞬间被人抓住,她抬眼看他,眼里闪过不解的情绪,挑衅地道:“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动情了,怎么?莫不是还要假正经?”
呼延勃不是不想,方瑾是个尤物,初相识时他不是不受她的引诱,只是那个时候防范重于一切,在数次的交往中,这个女人给他神密又冷情的危险感觉。华国女子重贞节重于一切,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她这样随便,她的眼里有欲没有情,这一点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沉着脸将她的衣襟拉好,系上腰带,而她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他给她整理衣物,这一刻她看不懂他,“你被关在这儿已经很久了,真的不想?”微挑眼眉,忽而自嘲地道:“是我不够魅力吗?都这样了还推开我,你是第一个。”
她自当年有了第一个男人至今,哪个男人不是一碰到她方瑾的身体就急于做那档子事?几无例外,现在她送上门来了,居然还有不为她所动的男人,真的打击她的自信心。
呼延勃皱着眉头,微掀眼帘看着她,“方瑾,即使我是男人我也有自尊的,我很介意成为你发泄的对象。”在失去安茉儿的那一段时日里,他醉生梦死地过了大半年之后,在一个清晨里当那一缕阳光照耀进敞开着的穹庐里时,他伸手挡了挡那光线,看到蓝天白云,那一刻他才彻底地觉悟,没有安茉儿,太阳不会消失,白云也依然在蓝天上漫步。
方瑾低头看到他的手将她的腰带结好,他就这样看穿她了,人人以为她方瑾是男人的玩物,其实男人何尝不是她发泄的对象?“硬梆梆的石头不好玩,呼延勃,我没有心思与你再说话。”她有些狼狈地转身,看了眼地上自己带来的食物,一把抄起,不打算便宜他。
呼延勃倚着柱子看她的背影逐渐远离,她走了好几十步后又突然转回头小跑得回来,将那篮子食物塞到他的怀里,“给你。”
他看了眼,“你不是不打算便宜我?”
方瑾的眼里笑得令人发毛地一把拽紧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为我所动?”
“你很介意?”
“废话。”
如果她像刚才那样勾引呼延赞,他早就将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了,有些男人就喜欢在女人的身上制造伤痕,他为什么与别人不同?他不愿意碰她,她的心里是松了一口气,但相对的另一口气却是怎样也咽不下去。
“等哪天你甘心,而我也愿意,或许我可以考虑与你春风一度,现在跟你交欢无异于马羊交配。”呼延勃笑着道,这个女人越看越有趣,草原民族的个性就如他们的生活方式一样,对伴侣的过往不会那么斤斤计较。
方瑾闻言,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清澈的蓝眼睛半晌,突然伸手抚上他俊俏的脸庞,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