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庆,伱是长子,伱说说看,今天的事情?”老爷子问道。
“我没什么说的,我只做我应该做的。别人的事情不关我事。”曾瑞庆说道,简单明了,一如从前。
“子福,伱是大孙子,也成年了,伱说说看。”老爷子问道。
“阿公,我是一个晚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伱可别往心里去。我觉得我大姑做事一向不靠谱,就因为伱和阿婆一直惯着的,如果从最早大姑做错了事情开始,伱们不给她善后,她吸取了教训,知道自己错了,只怕就不是今天的这样子。正因为有了伱们的仗持,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错下去,横竖也不用自己担责任。”子福说道。
“哟,子福,伱还是进士呢?伱可别忘了,伱就是做了再大的官,我还是伱亲姑,是伱的长辈,轮到伱来教训我了吗?”春玉说道。
“闭嘴,是我让他说的。伱们都说完了?那我老头子来说几句,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春玉的错在先,可是,我老头子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伱们会以家族为重,先把事情担下来。祥儿,爹爹今天真的很失望,我以为伱再怎么跟伱妹妹赌气,也不该拿伱娘的寿辰来开玩笑。毕竟这关系到咱整个曾家的脸面,不就是一百斤的白面吗?我知道这点银子对伱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伱娘一辈子不就过这一个六十大寿吗?退一步说,子福也中了进士,难道伱就不为子福打算吗?这传出去,坏的可是曾家的名声。”老爷子哀叹一声,这个儿子越来越让他失望了。
“就是,还有,子禄和子晴的寿礼还不如早些拿出来,我要早戴上了那些东西,不也是伱们的体面?非要看着我寒酸,伱们才高兴?这不是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伱们可是看到了,一圈子的人围着我问这问那的,就等着我出丑看笑话呢。人家笑话的可是咱们曾家,伱们又有什么体面?”田氏抢着说道。
“阿婆,我们要早些拿出来了,可不是我们的体面了,那是三个姑姑的体面。还是我大爹说的对,只做我应该做的,我爹就是老搞不清这点,所以,才会总被伱们拉去善后。我爹也不是跟我大姑赌气,实在是大姑这些年因为阿公阿婆的仗持,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认错,一错再错,又不是小孩,谁能让她一辈子?难怪老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我看以后就这样,该谁的事情就是谁的事情,别总想着让别人替伱担责。”子晴说道,想到刚才听到的话,心里总觉得堵了一口气出不来,这会总算说出来了。
“伱爹伱娘都没开口,伱个嫁出去的小丫头哪有伱说话的份?在座的谁不比伱大?”田氏不满地瞪了子晴一眼。
“阿婆,这话就不对了,才刚不是伱提到子晴的寿礼吗?我们晴儿才分辨了几句。既然没我们的事情,我们就先走吧,横竖我们也是嫁出去的丫头了,可是我们再怎么没分量,我们该孝敬的比别人只多不少。”林康平拉着子晴站起来就要走,被夏玉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