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她躺在家里也能成为人家利用的枪,万一那二十万精兵去边关,打退了东冽,一路北上,亦或是北瀚对东冽侧面夹击,大御就成了他吞并东冽的垫脚石,一旦吞并了东冽,那大御还有活路吗?
北瀚把二十万精兵的要或者不要的选择权给了大御,那就是将他的野心掩藏了七分,急昏了脑袋的大御百官可真就被蒙蔽了,可怜的王爷还得背负个私心误国的骂名,宛清为他默哀,“父王回来了,留下母妃一个人会不会不大安全?”
莫流宸轻摇头,未接宛清的话,怕说出口的话打击她,母妃又不是她,会让人有操不完的心,莫流宸没说话,宛清就靠在他胸前,轻闭眼睛,莫流宸看宛清睡的差不多了,轻敲了下马车车身,马车突然速度就快了起来。
宛清是被一阵吁马声给惊醒的,睡眼惺忪中就望着莫流宸问是不是到王府了,莫流宸掀了车帘给宛清看,不远处是一溜烟长的队伍,为首的可不是宁王爷,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再往远看可不是京都的城门,这是撞上宁王爷去北瀚的队伍了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好似这回回京都的速度快了不少。
也不知道朝廷这一回有多重视北瀚,他们停下马车等他们过去足足等了大半盏茶的功夫,宛清透过帘子往外看时正和宁王爷的视线对上,那个冰冷的目光看的宛清浑身发冷,可宁王爷却是打马上前,跟她和莫流宸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让他们两个帮着照顾点冰娴郡主,宛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轻点了下头。
宁王爷说完话,就骑马走远了,他们的马车继续驶进京都,临近城门时,按例停下马车接受盘查,看看有没有藏匿的临安王,宛清无语了,该搜查的地方不去搜查,要她说啊,宁王爷带去北瀚的贺礼,那么些的大箱子才该好好检查一下才是呢,没有比那更好更宽敞的地方藏人的了。
宛清坐在马车上,车帘子被掀开,守城的官兵瞧见莫流宸有一瞬的怔住,其实也怨不得他们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因为马车上没有锦亲王府的标志,官兵忙放下帘子福身请安,“小的不知道是世子爷世子妃的马车,多有冒犯。”
说着话,官兵退至一旁给马车让道,马车才走了一步就又停了下来,“皇上有令,所有进出的马车一视同仁,这瞧一眼就知道里面藏没藏人?”
宛清听着这声音,一个白眼翻着,上回就不该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宛清一个白眼才翻着,那边一直葱嫩的手掀了帘子,一张面具露了出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呦呦,我当是谁的大驾呢,原来是皇嫂啊?!皇弟有失远迎了,等了许久总算是见着了人,咱两的旧账该好好算算了吧?”
宛清被说的一头雾水,瞥头看着莫流宸,莫流宸一手抱紧了宛清,右脚一抬,朝着车门就踢去,“阿灼,把他抓起来带回锦亲王府,我和他的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那边冷灼领命,两人就在城门口打了起来,宛清和莫流宸继续前行,坐在马车上,宛清眼睛睁得圆溜,手抚着他胸前的绣图,眉梢轻挑,“相公,六皇子那脸是谁的杰作?别说你不知道,我老远的就闻着了药味儿,是不是你干的?”
莫流宸蹙了眉头捉住宛清捣乱的手,半轻不重地揪宛清的鼻子,“你这鼻子也太灵了点儿。”
宛清白眼一番,她的鼻子早被他揪的失灵了不少了,“你有没有把我的那份也送上?”
莫流宸点点头,敢打他娘子的主意,不给点教训怎么成,倒是没想到他还敢出门,看来下手还是轻了点儿,正想着就听宛清嘟嚷的感慨道,“他都喊我一声皇嫂了,我是不是该聊表一下关心,给他送点治伤药去?”
宛清说着,直拿眼睛觑莫流宸,莫流宸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正想训斥两句,外面有说话声传来,“少奶奶,二夫人一早派了人在城门口等您,是不是先回顾府一趟?”
宛清听得愣住,眼勾勾的看着莫流宸,只听莫流宸应道,“去顾府。”
宛清不大确定的问道,“我们今天回来是你告诉我娘的?”
莫流宸听着俊美无铸的脸上染上一抹无辜,“娘子,一会儿到了顾府你得好好说说岳父岳母帮为夫讨个公道才是。”
宛清白了他一眼,说的他多无辜似地,“讨什么公道,这些事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等着吧,依着我娘的推测力,肯定是我把你怎么着了,你贵妃姨母要帮你主持公道了,姐夫!”
莫流宸被那一声磨牙的姐夫弄的哭笑不得,脸上这回是真的无辜极了,抿唇不语,就那么看着宛清,宛清白眼一个接一个的翻着,不知道这两日二夫人为她担了多少心了。
正值午饭时间,道路上行人不多,马车行驶的就快了不少,没两刻钟就到顾府了,才下马车呢,那边二夫人就闻讯赶了过来,上上下下的看着宛清,眸底是一抹疼惜,轻抚着宛清的脸庞,“可算是回来了,比上回见面消瘦了不少,受了不少委屈吧。”
莫流宸站在一旁呢,以往他陪着宛清回门,二夫人头一个见到的肯定是他,现在他都福身作揖了,二夫人仿佛没瞧见他似地,只顾拉着宛清一个劲的问长问短的,他娘子三个半月的肚子还这么的小,不是小婿不给吃的苛待她啊,他辛苦建立的贤婿形象皇上一道圣旨全给他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