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二夫人,二夫人点头,“娘都听你的。”
宛清这才满意的抱着昕儿坐在椅子上,眼睛四下瞄着,“怎么没见赵妈妈?”
二夫人伸手去抱昕儿,听了便道,“方才给二姑娘送东西去了,算来也该回来了。”
二夫人话音才落,外面一个小丫鬟急急忙迈步进来,“不好了,二姑娘要打死赵妈妈!”
二夫人听得一惊,宛清倒是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瞪了二夫人道,“看吧,这就是娘纵容的下场,现在就这样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完,不看二夫人的脸色,瞥头看着那边的二姨娘,“把她拖出去,跪够三个时辰!”
宛清说完,便往外走,二夫人也是要去的,宛清瞧她神色憔悴,昕儿又还醒着,那边又有哭声传来,宛清便不让二夫人去了,自己带着竹云梳云往外走,二姨娘跪在院子中间,嘴巴被堵着,眼神那叫一个怨恨恶毒,梳云见了就来火,好好的在佛堂念她的经敲她的木鱼不好吗?偏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真以为二姑娘嫁给了七皇子她就可以在顾府只手遮天了,少奶奶那是心软,不喜欢杀戮,不然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她横的,还敢威胁二夫人,现在少奶奶都把话说清楚了,会派暗卫来专门保护二夫人,她要还敢妄想六姑娘,少奶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宛清连赶着去了宛容的院子,进院门就听见板子啪啪声,还有闷哼声传来,显然是被堵了嘴,宛清寻着声音望去,就见两个粗壮的婆子在往赵妈妈身上打板子,梳云立马上前喝止她们住手,两个婆子没有停手,板子接连的落下,“这是二姑娘的吩咐,没有她的命令,奴婢不敢停。”
梳云气的手都抖了,这路可不近,赵妈妈衣服上都染上了血了,赵妈妈年纪不小了,伤的这么重,还不知道得养多少时日才能好呢,梳云回头看着宛清,宛清往四下望,两个暗卫闪出来,一手拎了个婆子往远了扔,砸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脚疼的呜嚎声。
那边宛容出门就瞧见这一幕,脸都青了,她身后站了有七八位大家闺秀,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宛清这是当众薄她的脸面,在顾府,她一个皇子侧妃两个犯了错的奴婢都不能打板子了,宛容冷着脸走过来,哼了鼻子道,“三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宛清没有看她,瞥头吩咐竹云道,“找两个丫鬟扶赵妈妈回竹苑,小心帮着上药。”
竹云点头应下,那边两个小丫鬟过来扶赵妈妈走,宛容冷着脸,冰冷的眼睛看着宛清,“怎么,一个该死的奴婢而已,我都打不得了?”
宛容说着话,身后的碧玉就上去挡着赵妈妈的去路,一边还回头喊婆子继续打赵妈妈板子,完全就没将宛清放在眼里,梳云气得脸都青了,二姑娘心里压根就不顾顾府的脸面,不过就是想着在众人面前压住少奶奶,提高她皇子侧妃的身份罢了,赵妈妈根本就是杀鸡给猴看!
宛清冷着脸看着碧玉,嘴角轻弧,那边瞧好戏的一堆大家闺秀中,有一位很眼熟的,叶诗文笑着走上前来,数落起来宛清,“锦亲王世子妃偏颇,也得弄清事情经过吧,我一个外人都瞧不过眼了,十几年的姐妹还不及一个奴婢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大,方才在屋子里,二姑娘可是将你一阵好夸呢。”
宛清清眸淡淡的看着她,还有她后面走过来的郑云姿,“是吗?赵妈妈犯了什么错?”
宛容咬着牙看着宛清,那边碧玉走过来说话了,“赵妈妈给二姑娘绣的鸳鸯枕,上面竟然有血迹,鸳鸯枕是二姑娘的陪嫁,见血不吉利。”
宛清笑问道,“赵妈妈何时被二夫人贬斥到绣坊了,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碧玉被问的怔住,那边宛容一个眼神使着,碧玉忙福身道,“赵妈妈并未被贬斥到绣坊,那鸳鸯枕是她主动绣给我们二姑娘做陪嫁的,不当是她,就连二夫人都帮着绣了嫁衣。”
宛清听了回头哼了赵妈妈道,“当年我出嫁的时候,赵妈妈都说这枕套得自己亲手的绣,怎么换了二姐姐就帮着了,果真是没将我放在眼里,的确该打。”
赵妈妈一听急了,忍着痛红着眼眶道,“那都是二姑娘逼迫的,奴婢不绣,她就要二夫人绣。”
宛清听回头望着宛容,“是吗?我记得当初二姐姐求我帮你说好话记名在娘名下时,二姐姐口口声声说将来好好孝敬她的,原来二姐姐的孝敬就是这样,娘有凝儿昕儿要照顾,还要伺候祖母,二姐姐还要娘帮着绣鸳鸯枕和嫁衣,难怪娘十指都被戳的都是针眼,一会儿爹回来,我会请爹把二姐姐的名字从娘名下划去。”
宛容一听这话,气的紧咬牙关,不管怎么说,挂名在二夫人名下总比挂名在二姨娘名下好听一些,不过转念一想,宛清不过就是想以此要挟她放过赵妈妈罢了,划去便划去,她迟早要给二姨娘升位,谁爱记名在二夫人名下了,宛容昂着脖子,“三妹妹今儿来不会就是想惹的我不快吧,赵妈妈让鸳鸯枕染血不吉利,今儿这板子是挨定了,犯了错就该受惩罚,这是顾府的规矩!”
宛容话音才落,那边一个小丫鬟缩着脖子凑到宛容身边小声嘀咕着,宛容脸色刷的一下黑乎乎的沉着,“二姨娘犯了什么错,你要罚她跪上三个时辰?”
宛清瞅着宛容,笑的无害,“怎么,一个姨娘而已,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