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点头赞同莫流宸说的,既然走到这一步,那必然得确保万无一失,不然让外人知道这事是他们在背后操作的,可以想见他们的下场,不过今儿却是狠狠的舒了口恶气,温贵妃自己说服不了她,竟然找皇上出面让皇后做这个说客,皇上求到皇后那里,皇后岂敢不应,她与颜容公主有治脸之恩,与十三皇子有活命之恩,皇后怎么样也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的,没成想,贵妃却是推着皇后将她往火坑里送,那就别怪他们反击了!
宛清还在想着如何能不让温贵妃就这么轻易逃脱,那边碧玉小碎步跑过来,福身道,“三姑奶奶,我们主子请您去一趟。”
宛清冷冷的看着碧玉,“回去告诉她,我的态度不会改变,何况这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让她少打小心思。”
碧玉摇摇头,“三姑奶奶就别为难奴婢了,其实这回请您去的是国公夫人,主子只是让奴婢跑上这一趟,请不到您去,奴婢就是办事不利,一准得挨板子,您就当是可怜可怜奴婢吧。”碧玉说着,就给宛清跪下了,还伸手要抱住宛清的腿,宛清往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她,碧玉眼圈都有些红了,小心的抽泣着,当真有那么三分我见犹怜的感觉,尤其是眸底那一丝对宛清的恐惧,没办法,宛清手上有她杀了二姨娘的证据,只要这事捅到宛容耳朵里,她的下场只怕她自己都没法想象。
碧玉就那么连连磕头,莫流宸蹙着眉头,眸底有一抹厌恶,牵过宛清就要往前走,身后头,一声留步又让他们停了下来,宛清一个白眼翻着,瞥头撅着嘴看着莫流宸,这回怕是不去不成了。
宛清轻耸了下鼻子,回头就瞅到国公府的温君嫒带着小丫鬟疾步往这边来,见了宛清和莫流宸便福身请安道,“表哥表嫂,祖母有请。”
宛清无奈啊,先是丫鬟,现在是温君嫒了,一会儿她不去,还不知道出动谁呢,宛清瞅了眼莫流宸,莫流宸点点头,宛清便和他一块儿随着温君嫒往前走。
温君嫒带着宛清便往温贵妃的寝殿走,宛清原先在皇上寝殿里还纳闷呢,国公爷都在,这么大的事国公夫人怎么没有进去劝说,只怕还是公公说的温贵妃寻死,把国公夫人唤走了,宛清和莫流宸迈步进去,正殿里就国公夫人和宛容在,宛容正殷勤的端茶给国公夫人,宛清瞧见这一幕嘴角一抹弧度勾起,她倒是会献殷勤,就是不知道挑了多少的祸事来。
宛清上前福身给国公夫人请安道,“宛清给国公夫人请安。”
莫流宸也是一样喊的国公夫人,这个称呼让国公夫人皱了下眉头,一旁的宛容敛眉看着宛清,“锦亲王妃是国公夫人的女儿,按理你该喊外祖母才是,怎么叫的这么见外?”
宛清抬眸看着宛容,轻笑道,“母妃和国公府断绝关系的事,京都人人知晓,二姐姐会不知道?宛清是母妃的儿媳,自然随母妃,何时母妃与国公府消除误会,宛清再唤国公夫人外祖母。”
宛清说完,直勾勾的看着国公夫人,笑的无害,就几次的接触,宛清对国公夫人很是了解,要是搁在平时,她喊她国公夫人她绝对不会蹙眉头的,可是现在不同,巴巴的把她找来,不该纵容宛容揪着她一个称呼纠缠不已,只怕一会儿想拿长辈的身份压她和莫流宸吧,宛清瞥头扫了莫流宸一眼,莫流宸却是扶了宛清坐下,“别累着了,先坐下。”
一旁站着的温君嫒上前握着宛清的手,“表嫂,王婶是跟祖母闹着玩的,母女间哪有隔夜仇,要是王婶在这里,一准要批评你的……。”
宛清淡淡的笑着打断温君嫒的话,“一个称呼罢了,国公夫人也不会那么计较的,这要一直这么耽搁下去,岂不是耽误时间,不知道国公夫人找宛清和相公来是有何事?”
国公夫人瞅着宛清,眸底一抹不悦,显然不满宛清刚刚说的话,国公夫人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宛容又张口了,“还不是你逼着皇上把贵妃娘娘嫁去北瀚的事,要不是你多嘴多舌,皇上早把北瀚的使者给杀了!”
宛容话一出口,莫流宸冷淡的眼睛扫向她,眸底越来越冷,宛容瞧得浑身都有些打颤,瞥头看向宛清的瞬间,莫流宸眸底的冷意尽数化去,宛清站起来笑道,“二姐姐,你才嫁进皇家,怕是有些规矩还没学,这头一条便是后宫不得干政,胡言乱语可是要被拔舌头的,天子之尊,是我可以随意逼迫的吗?那么些的大臣都跪下求皇上收回赐死北瀚使者的话,那些理由二姐姐都没听见吗?难不成二姐姐当真想为了一己之私让大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宛容听宛清这么说,心里更是来气,见国公夫人没说话,宛容也就仗着胆子了,不管怎么说,今儿受委屈的是温贵妃,可是国公夫人的女儿,她得帮着温贵妃出口恶气,那样在国公夫人心里的分量能重不少,这可是个在温贵妃面前说话举足轻重的人物,宛容咬紧了牙口,哼声道,“北瀚提北瀚的要求,要你在一旁添油加醋了,还差点把皇上气晕掉,你惹怒皇上,可知道回头皇上没准就把怒气撒在爹头上了,你想顾府从此就没落了吗?!”
宛清冷冷的看着她,瞥头望着国公夫人,“不知道国公夫人找宛清来所谓何事?”
国公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盏,“你可知道方才要不是宫女发现的及时,你姨母差点就没命了,她为皇上生儿育女,在后宫一住二十年,你却口口声声逼着皇上把她送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