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云在另一边蹲在,看着宛清的衣服,忙道,“这里有奴婢几个照看着,少奶奶还是去沐浴换身衣裳吧,都脏了。”
宛清瞅着胸前的奶迹,点点头,起身往浴室走去,厨房都有现成的热水,春儿夏儿几个很快的就准备好了,宛清揉着脖子,胳膊伸直了,随手做了几个拉伸动作,门吱嘎一声关上后,宛清正准备脱衣裳呢,就见一个身影投射过来,那发冠,宛清胳膊一伸,“夏儿,伺候我脱衣服。”
莫流宸直接走到宛清身侧,眉梢轻挑,嘴角一丝笑意划过,“娘子,方才不是让丫鬟全都退出去了吗?”
莫流宸说着,一边脱衣服,脱好了就下水,宛清拉住他,太过分了,那么长的时间给他,他不洗澡,偏偏来跟她抢,还不打声招呼就占了,还讲不讲道理了,莫流宸无视宛清,一手就把宛清抱了起来,再憋下去,会死人了。
第二天,宛清整整一个上午都在床上躺着,要不是悠儿然儿在一旁玩给她看,宛清非得起来杀人了,果然禁欲的男人惹不起,知道宛清火气大,莫流宸一个上午都没露面,神采奕奕的处理半月坊的事。
宛清饿的肚子咕咕叫,才起床下来,用过午饭后没多久,外面北儿就进来禀告道,“少奶奶,碧玉又来了。”
宛清轻抬眉头,然后蹙了一下,碧玉又来做什么,难不成宛容出了什么事,昨儿不还在宴会上露过脸吗,温贵妃虽然很讨厌她,可皇后想宛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全无虞,这宴会又是皇后一手把持的,温贵妃想下手也不是件易事,宛容也是命大,她是温贵妃的儿媳,要是乖巧懂事,温贵妃待她好,这孩子皇后势必会忌讳,可偏偏婆婆要她落胎,婆婆的仇人护她,宛清直感叹,这个世界真奇妙!
宛清轻点了下头,让北儿领她上来,因为上一回宛清帮着她出过主意,也没有杀了她的意向,所以碧玉胆子渐渐大了,左右没有什么能瞒过三姑奶奶的,好不如坦诚来的好,宛清啜着茶,抬眸扫了碧玉一眼,“说吧,她让你干嘛来了?”
碧玉为难的看着宛清,“侧妃不听劝,非得奴婢跑上这一趟,还是昨儿那事,侧妃收了人家的银子,当初斩钉截铁说帮着办好的,可现在东西被侧妃没收了,她也没那个胆子再去提这事了,昨儿那三位夫人还问侧妃什么时候有着落,侧妃没办法,只得让奴婢来求您。”
宛清听得嘴角微弧,碧玉果然够心机,一来就表明立场是她这边的,帮着劝说了宛容,这不是间接的告诉她,宛容这回的固执么,贴身丫鬟苦劝都没有用,让她回去只怕还是这么个结果,宛清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她既是敢做,这烂摊子她还没本事收拾了,当初是谁给她的胆子拿人钱财的,当初她准备找谁现在还找谁。”
碧玉也知道她今儿来会是这么个结果,侧妃尽打些便宜算盘,温贵妃拉拢势力是不错,可人经过她的手,温贵妃会答应吗,这不回头狠狠的治了她一回,还让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大损,昨儿当着皇上的面就数落了她两句,皇上也训斥了两句,可这应下之事能怎么办,碧玉带着宛容的命令来的,不能办成这事,回头有她好果子吃。
碧玉看着宛清,“侧妃这回也是走投无路了,昨儿宴会过后,侧妃被叫去温贵妃宫里,皇上也在那里,温贵妃当着皇上的面就狠狠的数落了侧妃几句,皇上也训斥她,要是再敢有这样的事发生,皇上绝对不会轻饶了她,温贵妃还要禁了侧妃的足,要不是皇后及时赶到,说禁足对胎儿不利,只怕她接下来几个月连门都没法出了,可拿人钱财与人办事,侧妃也无可奈何,现在能帮她的只有三姑奶奶您了,奴婢临出门前,侧妃明言了,要是您不能帮她,她只能舔着脸面回顾府了。”
宛清听了眸底霎时冰棱一片,冷哼道,“回顾府?谁帮她?还是她想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逼得祖父去求皇上?!”
碧玉愕然看着宛清,侧妃似乎真有这个意思,不过她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不会真敢这么做的,侧妃宝贝孩子宝贝的不行,碧玉就那么看着宛清,宛清眸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怎么说的,你一五一十的说。”
碧玉扭了下手里的帕子,抬眸看见宛清越来越冷的眸底,一吓,忙道,“奴婢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侧妃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奴婢怕说出来惹您生气。”
梳云在一旁呲牙,“二姑奶奶什么难听的话没说过,我们少奶奶早免疫了!”
碧玉听梳云几次三番说少奶奶,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说了,“侧妃说着么点小事您应该帮她,您想她去对抗温贵妃,帮她打点基础是您该做的,她不会白做棋子的,要是您不帮她处理好这事,她就进宫把这事全栽赃在您头上,说是您给她出的馊主意,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反正您爱财之名人尽皆知,她又是贤名在身,会有人信的,还有,温贵妃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她的月例也不够,一万两银子根本不够她用,四皇子成亲在即,她要送礼,还有皇后太后皇上的,接下来温贵妃,还有后宫那么多妃子的寿辰,谁都不能少了,最起码要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