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日准备模具,到灌制蜡模,再到制石膏模,到最后的蒸汽脱蜡,整整花了一个月时间,为精确控制各种颜色的比例和流动的美感,宛清还依造型与设计精选特定颜色与大小的琉璃原料,并安排色块的分布位置,这一算下来又花了小两日功夫,算算时间已经不多了。
等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宛清这才将东西送进炉窑里烧结,让制造师父控制好火候,就等琉璃出来了,当然,期间还有些事要做的,还是必须的,不然琉璃烧制出来也不会出彩,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宛清想着就有些紧张。
从出王府到现在已经花了小三个月的时间了,原是说好四个月回去的,后来莫流宸说等到王妃寿辰之日回去,那就只剩下不到四十天的时间了,琉璃烧制还得大半个月,回去还得半个月,没多少闲散日子了。
这些日子宛清也没去哪里,就呆在小院里研究吃食,上回无意间听梳云提到说半月坊一百米之内好像都有一个醉扶归酒楼,而且都是新开张的,和半月坊前后隔着不过两日,好奇怪呢。
宛清听着,当时没怎么在意,后来去书房时就瞅到一张被扔在地上的废纸,上面可不是醉扶归三个字么,宛清耸耸鼻子,拿着它就去找莫流宸,“相公,你开酒楼都不跟我说,回头我去吃饭还得自己掏腰包。”
莫流宸正在阅账目呢,见了那张被扔掉的废纸,抬头瞅着宛清,“醉扶归,谁人醉来谁人扶?归何处?这可是娘子你趴在我胸口处说的,又忘了?那回可不是梦话,睁着眼睛的呢。”
宛清无语,她这狗屁的说梦话的毛病还真的挺严重,还是睁着眼睛说的?她不记得了,不过这个名字确实好听,是个词牌名,她不会是在吟诗,被他误认为是酒楼名了吧。
宛清讪讪的把纸收回来,“我说你就开酒楼?”开了还不跟她说,真当她都记得呢,就是昨天说的话,她都不一定记着啊,更何况是在床上,说的还是梦话,就算不是梦话,半梦半醒的也记不得了啊。
莫流宸轻轻嗯了一声,妖魅的凤眼含了笑的看着宛清,“娘子想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愿望可还没实现呢,为夫还得再努把力才是啊。”
宛清手不自主的抽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凑到他身边,莫流宸把笔放下,手臂一览就抱着了宛清,宛清捏了捏他的耳朵,小意的问道,“相公,除了醉扶归酒楼外,我可还说了别的什么?”天底下最悲催的估计就数她了,自己说的话自己不知道,还得问人。
莫流宸揪着宛清的鼻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白天想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以后梦里少想那些,想我才是正紧。”
莫流宸越说,宛清就闻着一股子酸味,不知道他吃的哪门子酸醋,宛清可以肯定自己梦里没说别的男子名字,不然他还不得大半夜的就把她摇醒啊,宛清瞅着他,就听他道,“醉扶归酒楼,天地赌坊,还有……春风阁。”
宛清嘴角那个颤啊,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瞟好了,春风阁,青楼啊,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也去各大溜达溜达的,穿越女大多以青楼赌坊初绽风华,她就想着没准哪一天也可以去溜达溜达的,毕竟那是古代合法的特色产业之一,可她一直就呆在顾府,大门不出的,那些地儿想一想都得去抄两遍女戒洗洗脑的,嫁进王府后就更不用提了,相公是天,去一趟酒楼回去都被那些人炮轰,这要知道她去青楼参观一下,没准就常住佛堂忏悔了,这不,出了门心思就活了,上回坐在马车上远远的就瞅着有穿着大胆妖娆的女子站在大街上甩手帕拉客,她还没瞧清,马车已经转弯了,这话怕是那晚说的吧。
宛清无辜的眨巴眼睛瞅着莫流宸,见他的脸黑了三分,宛清忙讨好的笑着,“只是有些好奇嘛,相公不会真打算开吧?”
莫流宸脸更是黑了,她一个闺阁女子竟然对那些地方好奇,忍不住戳了她的额头,“不许好奇,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赌坊可以开,但是你别想去,那春风阁连想都不许想。”
宛清忙着点头,“没想,绝对没想,我连门都不出了啊……。”宛清想哭,估计以后她想出门更是难了,前科还没磨平,自己又有这小心思还被他知道了,他会让她出去才怪呢。
宛清见他蹙眉,忙转移话题道,“相公,你继续忙,我去给你想几个招牌菜出来。”
说完,逃也似的提着裙摆往外跑。
自那天起,宛清除了去琉璃作坊外,连小院的门都没出过了,只要她出卧室的门,就有人看着她,估计就是怕她溜出去,宛清想抱怨两句都不行,这不,闲的无聊就把心思放在了醉扶归酒楼上,每日的就在厨房里做菜,做好一大桌子,让挑嘴的他尝尝,要是能得他一个好字,这才够格做招牌菜。
有了事做,倒也缓解了担心琉璃的心。
这一日,竹云梳云以及宛清几个,正拿着铲子在院子里合欢树下挖罐子出来了,竹云几个压根就不知道宛清在做什么,只是带着好奇瞅着宛清在倒腾什么好东西,几人想着这罐子里埋着的东西,就有些担忧会熏着人,果然,宛清打开盖子,一股子臭味就传了开来。
几人恨不得搬去扔了才好,见宛清像是在瞅宝贝似地看着罐子,几人真是不大好意思捂鼻子,她们可是丫鬟,主子都不嫌弃难闻,她们哪里那么娇贵了,忙道,“少奶奶,这是要做什么,奴婢来弄。”
宛清也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