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迪有些厌恶了,盯着他看了一眼,说道:“比不了你们这些大老板啊,我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来鉴定?今天跟师父过来,只是感受一下气氛罢了,让齐先生见笑了。”
齐天宇一愣,明显是听出了顾迪话语中不悦的味道,心中有些恼怒,暗叫小家伙不知道好歹!稍一犹豫脸上又绽放出灿烂的微笑道:“呵呵,顾先生谦虚了,肖老的弟子,想必眼力不凡吧,我这里倒有个物件,能否麻烦顾先生给掌掌眼?”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块玉牌子,显摆似的递给顾迪。
顾迪不接,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我可没资格给您掌眼,待会儿轮到您时,还是让我师父帮您看看吧。”
魏近山也有些不满了,齐天宇要干什么?干嘛老是针对顾迪?难道两人有什么过节不成?他瞪了齐天宇一眼,冷声说道:“老齐,我这位师弟刚入行没多久,你就别难为他了。”
齐天宇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哎,魏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叫难为他?不过是大家一起探讨罢了,说的对与错,都无所谓的。”
其实,齐天宇并不属于古玩协会的会员,他今天过来,还是沾了某会员的光,而他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在前几天,齐氏珠宝在华北地区的货源突然被人掐断了,以至于最近一段时间珠宝行里无货可卖,作为齐氏珠宝现任的当家人,他怀着满腔热血想要打开济南市场,却不明所以的连连受挫,货源不足导致市场竞争力的下降。
眼看着公司在济南的生意一落千丈,齐天宇心浮气躁是难免的,不仅如此,工商税务公安质检连番找上门来,甚至连一些挨不上的部门都打着各种旗号上门找茬,这让齐天宇感到相当难堪,说着好话陪着不是把那些人一一打发走,他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就觉得事出有因,那些执法人员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说什么自己的产品存在假冒伪劣的情况。
其实,干珠宝行业的,这里面猫腻多了,谁敢说自己公司销售的物品没有假冒伪劣产品?为什么这些执法人员偏偏纠缠着自己不放。
经过一番了解,齐天宇明白了,事情的根由出在自己儿子身上,几天前,他在英雄山市场上无意中得罪了肖老,使得老爷子雷霆震怒,这才一怒之下断了齐氏珠宝的货源,并且安排人突击审查自己公司的产品。
齐天宇当时就火了,将齐大斌弄过来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事后专门托人托关系弄了张门票,亲自来到鉴宝现场,想和肖老爷子结交一下,把话说开了,好消除误会。
他是清楚齐大斌和肖老的纠纷怎么个缘由的,根子就出在这位年轻人身上,刚才他也一直留意着魏近山和顾迪的对话,开始不好搭言,瞅了个机会想要套套近乎,没想到顾迪对自己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心里清楚,就他那个性子,指定是先招惹了肖老,然后被人家徒弟惦记上了,一言不合就指使手下那帮人对人家出手,才惹出的祸端,在齐天宇看来,这无疑是咎由自取,但是做父亲的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吃瘪不管的?
猜中了结果他却无能为力,还得颠儿颠儿的跑到这里来给人家赔礼道歉,还得看人脸色行事,连顾迪这小子都不拿正眼看自己,齐天宇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所以,他才故意拿话挤兑顾迪,这也算是人在内心不平衡状态下的一种自然反应吧。
顾迪听出了齐天宇话语中挑衅的意思,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位老齐要故意针对自己?貌似自己以前从来没和他有过接触吧?
看了眼魏近山,目光中带着征询的味道,魏近山会意地点点头,低声道:“小迪,我憋了一肚子尿,想去一下厕所,你去不去?”
“呵呵,师兄,我也正有此意,那就一起搭个伴儿吧。”说着,顾迪站了起来,礼貌的冲几位点点头,和魏近山结伴离开。
“姓齐的什么角色,我怎么老感觉他在针对我似的?”顾迪径直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来历,就知道齐氏珠宝目前是他在当家。”魏近山说道。
顾迪冷冷一笑,道:“我明白了,原来是齐家人,儿子不给力,老子找上门来讨公道了!”
魏近山见顾迪话里有话,好奇的问道:“哦?你和老齐的儿子认识?听你这意思,似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迪就把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遍。
魏近山嗤了一声,轻蔑地说道:“齐大斌,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甭在乎他,在我们济南地界儿上,他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小迪,我估计老齐今天过来,不一定是来找茬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没那么大胆子敢挑衅师叔,毕竟师叔在这个行当里的威望众人皆知,很可能他是来道歉的,刚才跟你说了几句刺挠话儿,不过是试探你罢了,人之常情嘛,人家儿子吃了亏,换成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利,你让他动一个试试?我保证师叔会让他们家的生意消失在济南市场上。”
顾迪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按照师兄的说法,我师父在暗中出手断了他家的财路了是吧?”
魏近山点点头,道:“应该错不了,老爷子是个护犊子的脾气,我记得当年大师兄因为做生意被人家摆了一道,老爷子雷霆震怒,亲自打电话找关系,甚至面见行内的知名人士,把事情摆平的,估摸着齐家珠宝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