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迪也没想到,这个看似结实无比的铜鼎中,里面居然是空心的,并且有个绸缎一样的薄纱附在里面,薄纱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因为距离较远,字体也比较细小,顾迪并未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上面,不过这倒是激起了顾迪的好奇心。
他笑着问道:“哥们儿,货不真,要不就是我看不真切,说个实在价吧,合适的话我就买下。”
打头的是个胖子,他完全没有料到顾迪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他当然清楚自己这宣德炉不是真的,真正的宣德炉一共也就铸造了3000多座,老百姓只知其名未见其形,经过了朝代更迭,上千年的风风雨雨,宣德炉更是极为罕见,他心知自己这所谓的“宣德炉”也就是假借名头唬唬外行人还行,遇到行家一准露馅。
所以也就收起了严峻的表情,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对顾迪说:“看这位小兄弟是个行家啊,好了,明人不说暗话,这宣德炉确实不是大明宣德年间的东西,我看着像是清末民初仿造的物品,不过也有相当的收藏价值,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一口价,2 0你拿走。”
顾迪呵呵一笑,道:“老哥儿开玩笑呢吧?就算是清末的仿造品,怕也不值2 0,这样吧,5000块,我要了。”5000块他都觉得冤,什么清末民初的东西?这就是现在做旧的产物,若不是发现了里面有层薄纱,看着像是个藏宝图,他才不花这冤枉钱买这么个破玩意儿呢。
胖子咬着牙思量了一会儿,豪爽道:“成,就按兄弟你说的价成交吧,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顾迪冲他拱拱手,笑着从内兜里掏出一刀人民币,熟练地点出50张交给胖子,道:“那就多谢老哥成全了。”
胖子接过钱,数也没数就揣进了裤兜,咧着嘴笑道:“今后请小兄弟多关照我们的生意才是。”
“老哥客气了。”顾迪从他手上接过铜鼎,颠了颠,嗯,还有点分量,心里十分高兴,就多问了两句:“老哥,你们是干这个的?”他做了个挖土的动作。
“哈哈……兄弟好眼力,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哥儿几个就是吃这碗饭的,说起来有些不光彩,但是,我们这些大老粗要学历没学习,要手艺没手艺的,也只能干些刨祖宗坟的勾当了,总得养家糊口不是?”胖子倒是坦诚,直接跟顾迪交代了。
听他这么一说,顾迪倒是对他产生了兴趣,丢给他一支烟,顾迪道:“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胖子一愣,随即小眼睛就转悠起来,警觉地问道:“兄弟,你不会是这个吧?”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像抗日战争时期老百姓见了八路一样,暗中做出个“八”地手势。
顾迪哈哈一笑,道:“老哥想什么呢?我就是一普通玩家,并且是刚入行不久的玩家,你以为这年头打入我党内部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吗?更何况,你见过我这么年轻的警察独自出来破案吗?”
胖子闻言也是哈哈大笑,拍着顾迪的肩膀说道:“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不怎么光彩,说白了就是个偷儿,不防备一下不行啊,别介意啊兄弟。”
顾迪点点头,吐出俩字儿:“理解!”
“喝茶就算了,多谢兄弟看得起。”胖子说着,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顾迪:“这是我的名片,一般人儿我不给他,今儿跟你有缘,也能看出兄弟你是个爽快的人,就当交个朋友吧,今后有什么事情找到哥哥了,哥哥绝无二话。”
顾迪哭笑不得,这年头,连盗墓贼都时兴发名片了吗?实在是太可笑了。不过他还是郑重其事的收下了胖子的名片,看了一眼,这货叫周玉生,一张白色卡片上只写了他的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倒是没有其他介绍,顾迪伸出手,道:“周大哥,小弟顾迪,来自山东,今后请多多指教。”必要的客气还是要讲的,这一点顾迪一直做的不错,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出身不好就看不起人家。
顾迪的动作迅速赢得了胖子的好感,握着顾迪的手,连连摇晃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来,咱们俩离得还不远,哥哥我和弟兄们平时在河南一带活动,兄弟你有空了,就给我打电话,来洛阳,我肯定要招待好你。”
“一定!就怕到时候叨扰了哥哥。”顾迪敷衍着。
“哈哈,没事,我们一般夜间活动!”周玉生倒也豪爽,当下说道。
老爷子找到顾迪时,周玉生几人早就走了,他见顾迪手中拿着个铜鼎,便好奇地问道:“小子,这么个破烂玩意儿,你花钱买的?”
顾迪将铜鼎递给老爷子,道:“是啊,不值钱的东西,看着跟宣德炉有几分相像,就买下来玩玩。”
“你知道这是假的呀?”老爷子笑眯眯望着他,问道。
“呵呵……当然知道了,宣德炉存世的真品总共不到3000座,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淘换到?刚才我碰到一伙儿盗墓的,光听他们吹嘘了,说这东西怎么怎么真,我估计连他们自己都清楚这玩意儿它真不了,所以才以超便宜的价格卖给我的,只花了这个数哦。”他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摇晃了一下。
“五百块啊,这个价格还成。”老爷子笑着说道。
顾迪一脑门子黑线,可是又不能反驳,要让老爷子知道了自己花了5000块买了这么个破玩意儿,说不定一蹦三尺高当场就跟自己翻了脸,他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
老爷子摩挲着铜鼎,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