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瑶拧起眉头,“什么打架。”
齐风见多识广,自然立刻就明白男人们的那些昏话,他垂首呷了一口茶,秀瑶扭头看他,见他眉梢挂着一丝可以的红晕,哼了一声,“臭地蛋,你少管人家的事儿。”
不对,是付镯子啊!
秀瑶蹭得站起来,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耍fēng_liú就算了,竟然欺负到自己大嫂头上来,她面罩寒霜,对地蛋道:“走,咱们去凑热闹。”
“咳咳咳……”齐风猛得咳嗽起来,茶水差点从鼻子里呛出来,“瑶瑶,你去干嘛。”
秀瑶歪着头瞅他,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当然去裹乱了。”
她吩咐了地蛋几句,然后就往外跑,去找秀容看热闹。
齐风看着那澄碧的茶汤,也觉得没必要那么端着了,咕咚就把那茶一口饮了,然后起身,施施然地跟上去。
秀瑶和秀容假装去散步,围着那场转了两圈,看着地蛋按照她的吩咐忙活着。
那场屋子在村子里很偏僻的地方,如今又不是麦收时间,平日里少人来。周围是些草垛和树,所以大家不怎么注意,地蛋也是认识几个整天瞎钻来钻去的小孩子才知道付镯子在这里和个男人打架的。
很快,就看到秦宝金呼呼地跑过来。秦宝金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跟麻杆一样。他脸色铁青的,冲到了场屋子前一脚就踹过去,谁知道那门纹丝不动呢,他就在外面骂,“好你个付镯子,你给我滚出来!”
就看到场屋子后面小窗那里开始活动,有人探出头来,惊慌地看了看,又缩回去。
“呀,那不是秀婷三舅吗?”秀容惊讶地捂着嘴,“他挺能耐啊。”
那陆三舅长得挺丑的,蒜头鼻子,抹搭眼儿,香肠嘴,尖脑袋,他怎么能搭上付镯子呢?
付镯子怎么说也是一名模样俊俏的少妇呢。
以往和付镯子传出fēng_liú名声的,怎么也是外形不错的男人,要么是非常健壮的,要么是英俊的,像陆三舅这样干瘦样儿的可少。
因为是老秦家的亲戚,秀瑶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就懒得理了,想拉着秀容回家。
秀容冷笑道:“他们那么欺负大嫂,还算计我们,我们不好好收拾一下他们怎么行,抓着他们浸猪笼!”
秀瑶扑哧笑起来,哪里有浸猪笼那么严重,浸猪笼的一般都是那些大家族,规矩森严的,有个什么贞节牌坊的,为了男人的面子,才要女人守节的。
桃源村可没那么个习惯,要浸猪笼,这付镯子早八百年都烂在泥塘里了。
这时候场屋子门开了,付镯子从门内出来,显然穿戴匆忙,衣襟都没怎么掩好,雪白的胸脯还半露着,她娇嗔地看着自己男人,“死样儿,还不快进来!”
说着,一把将他拖了进去,又将门关上了。
看得秀瑶和秀容目瞪口呆的,原来可以这样呢?
这时候陆三舅已经从后窗跳下来了。
“哎呀……”
哪个该死的,竟然在后窗放了那么多尖石头,还有蒺藜,扎死他了。
原本秀瑶以为让地蛋找个小孩子去给秦宝金放了口风,他就能来揍付镯子一顿,谁知道付镯子魅力无边,直接将秦宝金拖进去,两人你侬我侬去了,估计秦宝金也顾不得追究什么了吗?
奸夫已跑,他也没办法了,事后人家也不会认账的。
秀瑶意兴阑珊,拉着秀容就走,不好意思直接从场屋子那里走,所以她们转过了一个个的草垛,突然听见草垛后面有人在骂骂咧咧的。
“你这个杀千刀的,是不是和付镯子勾搭上了!”
那声音很有特色,让人一听就不会忘,还是秀瑶和秀容非常熟悉的。
竟然是——二婶的声音?
秀瑶和秀容都变了脸色,面面相觑,然后放缓了步子退到一个草垛后面听着。
“别胡说,谁勾搭她呀,一个sāo_huò,哪里有你对我好。”
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吧唧声,二婶轻轻重重地呻/吟声传过来,姐妹俩彻底后悔了,又恶心又愤怒,恨不得捡石头砸晕他们。
那边两人动作太激烈,这边姐妹俩尴尬得恨不得消失了,突然,“哗啦……扑通”一声,两人竟然把一个玉米草垛给弄翻了,滚在里面。
然后就是不堪入目的浪话,还伴随着噼里啪啦地打屁股声。
秀瑶和秀容握着手,两人的手心都是汗津津的,脸颊又烫又红,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尴尬和恶心。
那两人倒是滚了半天,把路堵着,姐妹俩出不去,只得继续等。
谁知道那陆三舅倒是能干,半日之后又开始了一波,那二婶跟他更是情浓意浓的,又许他多少钱,回头给他送去之类的。
秀容站得脚都酸麻了,突然被一个小虫子咬了脖子,疼得她“哎呀”一声。
“谁!”
那边鬼混的两人根本没想到还有人在这偏僻的地方,陆三舅蹭得就跳起来,看到了草垛后面的一抹红色,立刻淫/笑道:“哎呀,有两个小娇娘呢,来,哥哥和你们亲热……啊……”
二婶也冲起来要过来扭打草垛后面的人,结果还没等她看清什么的,就觉得脑袋后面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和旁边同样被打的陆三舅一起昏倒在草垛里。
就看到一人站在他们身后,面色冷峻,脸色阴沉得要打雷下雨了。
秀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