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瞥了她一眼,“那是主子的事,咱们做下人的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别乱嚼舌根,小心祸从口出。”
之前那丫鬟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里面渐渐飘出菜香味,令人闻者食欲大震。
“好香啊…”
外面的丫鬟情不自禁的呢喃,“想不到三小姐真的还有一手好厨艺呢。”
老嬷嬷不说话,目光久远而微怅。
厨房内,凤君华一只手掌心发功,业火缭绕不绝。砂锅里汤汁沸腾,隐约飘着香气。
时间来不及了,用内功加火,这鸡汤很快就好了。
她一只手法功施火炖汤,另一只手也没停下,将切好的菜倒入锅中,抄起锅铲开始炒菜。
……
半个时辰后,她收功,左手一翻,锅里的菜倒进磁盘里。
她找来饭盒,将所有菜都依次装好,再将那锅鸡汤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长方形木盒里,然后封闭,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人低着头给她让路,她提着饭盒子又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找出那天从树下挖出来并已经装进酒壶里的醉红尘,一起放入食盒中,又将与醉红尘一起挖出来的剑、琵琶和霞光锦找了出来。
“魅颜,魉佑。”
两道身影齐齐降落,一冷艳魅惑,一温柔妩媚,正是魅颜和魉佑。
“你们随我入宫。”
“是。”
二人皆抱拳,魉佑又问:“宫主,我们需要扮作您的侍女么?”
凤君华嘴角噙起冷意的弧度,“离恨宫两大堂主,何须屈尊做一小小婢女?更何况,他们明氏皇族的人,不配。”
两人不再说话,随着她出了府。管家迎上来,“三小姐,老爷吩咐老奴给您准备了马车。”
“好。”
她身影一飘就来到马车旁,魅颜和魉佑站在两旁,看了眼凤君华两只手提着的饭盒和木盒,魉佑请示道:“宫主,需要属下帮您拿着吗?”
“不用。”
她吐出两个字,已经入了车内。
“走。”
两人坐在车驾前,驾车而去。到前面分岔路口的时候,看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过来,魅颜对车内的凤君华道:“宫主,是云太子和沐太子。”
说话间云墨和沐轻寒的车驾已经走到近前,凤君华撩开窗帘,正好对上那边车厢内云墨看过来的一双眼睛。他对她微微一笑,“过来。”
她抿唇,不过就一小段路程而已,这人,真是…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面上却点点头。而后身影忽然一闪,便已经坐在了云墨的身侧。
“继续走,不要停下来。”
她说完后云墨就已经放下了窗帘,回头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云墨伸手揽她入怀,没有说话。
凤君华抬头看他,见他半垂着眼睫,眉下那一双眼深若幽潭,仿若一个漩涡,要将人生生吸引进去。
她突然拉下他的脖子,红唇凑了上去。
云墨顿了顿,睁眼看着她。双唇相贴,静止不动,却有无线温情脉脉自唇边溢出,散落车厢周围。
良久,他才松开了她。
“怎么了?”
凤君华低垂着眼靠在他胸膛上,抿了抿唇,低低道:“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他似乎在轻笑,“该说这话的人是我才对。”
“子归。”
她突然开口,语气里有茫然有害怕有期待又有一丝似已经了然的绝望和孤独。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么?会么?”
“当然。”他盯着她,眼神寂静而深沉,似乎看尽了她的灵魂深处。“即便是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我们都会在一起,永远。若你想逃,即便是上天入地,我都会找到你,把你永远绑在我身边。”
“那如果我死了呢?”
她忽然闭上嘴巴,眼底隐约划过一丝刻骨的伤痛。
他却已经迅速捕捉,扳过她的脸。
“青鸾,你有事瞒着我。”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凤君华微微颤抖,他太了解她,了解到即便是她微微蹙眉,他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有。”
她移开了目光,脸上扬起淡淡笑意。
“就像你说的那样,尝过拥有的滋味以后,便更害怕失去。”她有些失神,“患得患失,惶然无措,我现在终于体会到这两个词的真意了。”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酝酿又逐渐消失在两股深潭中。他忽然将她扑倒在榻上,她愕然抬头,猝不及防被他吻住红唇。
浓烈、激狂、霸道、占有…
凤君华怔了怔,然后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肩膀,闭着眼睛迎合他。
他的吻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灼热和疯狂,几近带着毁灭的决绝,双手牢牢的按着她的双肩,令她不得动弹分毫。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唇舌的纠缠,而是顺着她脸颊下巴滑入脖子,张唇似乎想要咬她,终究是不忍,又顺着那优美的曲线落到已经被他拉下衣襟露出雪白的香肩上,久久停留。
她躺在榻上,急促的喘息,胸腔里那颗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似乎要跳出来。
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她就不再拒绝他所有的亲昵举动,哪怕此刻知道外面街头行人密布,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马车内灼热的空气慢慢降了下去,他埋首在她耳边,低而沙哑道:“青鸾,我已经失去你十二年,绝不容许你再离开我。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