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好像我们已经走到了绝境。”
话虽如此,凤君华面上却没有一点担忧之色,反而趣味儿浓厚,她等着他给她下一个惊喜。
云墨笑笑,眼神又深了几分。
“懂不懂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嗯?”
“就如同我们此刻的境遇,前有狼后有虎,根本无法前行,该如何?”
“绝地反击。”
他又笑得意味深长,“是要反击,不过不是现在。”
凤君华奇怪的看着他,搞不懂这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那边明月殇似乎在和手下商量什么,她眼角一瞥,看见一只被魅颜扣押的明月清,对凤含莺道:“你给她下了迷迭?”
迷迭是她那段时间失明的时候无聊制作的一种药物,可令人神智丧失激发心里最阴暗的一面,从而做出连自己都无法想到的举动。
凤含莺点头,十分冷凝的看着明月清。
“这个女人自不量力,还想跟姐姐你抢男人,就该受罚。”
云墨一顿,怪异的瞥她一眼。
凤君华哭笑不得,她看起来那么像被人欺负的女人?
明月清早就在这些天的逃亡中消磨了作为公主的矜持高雅,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此时听见凤含莺的讽刺,她面色更白了一分,眼睛一眨就要落泪。
“哭什么哭?”
凤含莺清喝一声,眼神不屑。
“小小年纪不学好,心眼儿倒是挺多。想从我口中套话,哼,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我以前做什么的,算计我,你还嫩了点。”
明月清面色更白,眼神里已经露出了惊恐。
“凤姐姐,我…”
“闭嘴。”凤含莺不耐烦的打断她,“别叫我姐姐,恶心。”
云裔在旁边道:“你跟她一个小丫头啰嗦什么?如今她两个兄长都不顾她死活,干脆杀了了事,省得麻烦。”
“说得也是。”
凤含莺开始松动筋骨,明月清吓得胆战心惊,连忙对对面的明月殇和明月澈呼喊。
“皇兄,救我…”
明月殇抬头,明月澈听见了她的喊声,急急道:“莺莺,别伤害清儿。”
凤含莺一顿,有些犹豫起来。
云裔见了就不大高兴,想自己动手,凤君华道:“先别杀她,我还有用处。”
云裔皱眉,看了眼云墨,见他没什么表示,便悻悻的住了手。
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得见大批人马到来,猎猎旗帜飞扬,气势十分庞大。金凰是女尊国,女子为官,所以为首的将领自然也是女子。只见她眉目英朗神情冷冽,颇有大将之风。
明月殇让身后军队上前准备防范云墨等人突然袭击,自己纵马过去,对那女将抱了抱拳。
“苏将军。”
这带兵的便是金凰大将苏文敏,不过三十出头已然战功赫赫,是金凰肱骨之臣。她自然认识明月殇,挑眉笑了笑。
“原来是明太子。”她也抱了抱拳,道:“出京的时候太女殿下还曾叮嘱,若是见到明太子,要代太女殿下向明太子问好。”
明月殇笑得温和儒雅,“将军客气。”他瞥了眼苏文敏身后的军队,也不继续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敢问一句,苏将军带兵来此是为何意?”
苏文敏面色冷淡下来,“奉陛下之命,向贵国讨回帆城、扬城、枫城、中城和虹城。”
“哦?”
明月殇挑眉,似不解其意。
苏文敏讥诮道:“陛下听闻贵国宁王大婚,而东越太子携太子妃观礼,不曾想倒是被贵国公主刺杀,如此卑劣行径,为君子所不齿。之前金凰与东越有平等交易,金凰愿意将帆城等五座城池割让东越,后又为了太子妃而献于南陵。我金凰向来与南陵交好,陛下仁心博怀,也不介意贵国接受云太子的借花献佛。可如今看来,贵国陛下之行为实在让我等大开眼界心中惶恐,未免日后遭受贵国落井下石雪上加霜,陛下觉得,还是收回之前那五座城池为好。”
这话实打实的打南陵的脸面了。
明月殇的属下已经面色不愤欲拔剑相向,明月殇抬手安抚,面色依旧从容不迫。
“此事乃是一个误会,苏将军素来明察秋毫英明善武,又岂能不明白此乃东越之计?十多年前贵国皇太女曾被云墨一招反间计击退生生败了丽城,半年前贵国内乱也是由云墨一手主谋。今天他又将手伸到了东越,日后天下战争四起,东越和西秦已经联盟,我南陵和金凰若还自相残杀,岂非为人鱼肉?其中利害关系,相信不用本宫详细解释,苏将军应该明白。”
苏文敏眼神闪了闪,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草莽将军,自然也知道云墨一肚子坏水。当然,明月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说得对,此时此刻,金凰和南陵确实不该再兵戎相见,届时便是云墨渔翁得利。
只是那五座城池终究是金凰和南陵之间的一道坎儿,若不要回来,日后即便是联盟,也会被天下人嘲笑没有骨气,永远抬不起头来。
她正在两难之际,明月殇又笑了,从袖中掏出一方明黄圣旨。
“苏将军,这是本宫出京之前父皇亲手拟的圣旨,上面明确的说明愿意归还金凰帆城、扬城、枫城、中城和虹城五座城池,并且愿意与金凰联盟,但得苏将军相助,擒拿搅乱两国贼首云墨。日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