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七色花极其珍贵,不过药性太过刚烈霸道。若要用来医治内伤,只每瓣花瓣取少量即可,如若不然会适得其反。这盒子里有千年暖玉,可保持七色花永不凋谢,再做他用。而一旦脱离了暖玉,七色花就会迅速凋谢,所以宫主您取药的时候一定要用寒冰剑以保持花瓣的鲜嫩。”
“我知道了。”
凤君华将七色花收起来,看了看四人,道:“当日我建离恨宫是为覆南陵皇室,如今天下战火四起,也该是离恨宫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乐枫四人齐齐精神一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宫主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随您下山了吗?”
“不愿意?”
“当然愿意。”
绮扇立即回答,“宫主,我们可求之不得呢。您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几位堂主能够跟在您身边。如今我们终于也能随您一起和您并肩作战,我们都开心得不得了。”
曼书瑶罗也点点头。
“嗯。”
凤君华嘴角一勾,“好,那咱们现在就下山去。”
别看乐枫几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绝技。离里面有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只要不是天生骨骼不能习武的,众多秘籍之中,总会找到合适自己的武功和兵器。
凤君华又去剑阁取了寒冰剑,便离开了。一路上魅颜向她禀报着离开后的消息。
原来那日葛麟他们从水中离开是取了捷近之道,赶在明月殇两个时辰前回到了前线。颜如玉被擒,金凰被偷袭,凰静芙回去后就开始整军善后,一个时辰以后,明月殇来了。就如同之前在桐岭葛麟说的那样,明月殇将崔江雯的死改了说法。金凰投靠东越的副将可有三人,为何云墨独独只派去了崔江雯随同葛麟去拦截他而非娄一欣和叶佩?东越将士一向排斥她们几个,云墨又岂会不顾众位将士的想法而重用她们?把她们三个分开,明显就是逐一杀害,崔江雯就是其中之一。
娄一欣和叶佩投降金凰以后便没有出战,自然也看得见东越将士们的白眼和不屑,心中难免有些不忿,葛麟又昏迷不醒,她们不由得有些动摇。云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心里十分清楚,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却心狠手辣,收降了她们却不用,莫不是对她们有疑心?可如果云墨要杀她们,大可以直接处死,反正她们是金凰被俘虏的副将,杀了还可以振军心,又为何多此一举?难道就是等着必要的时候利用她们?
崔江雯此次随同葛麟而去,不就是因为熟悉桐岭地形么?
等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杀害?
还是,当初降服她们也只是为了羞辱金凰打击金凰士气?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心中存在种种疑惑,她们到底还是不相信云墨会如此拐弯抹角多此一举的杀她们。再说了,云墨手底下能人无数,他自己就曾遍走天下,怎能不熟悉金凰的一寸一地?随便画张地图就够了,何须再用葛麟?
离间计,到底谁在离间谁?
就在这个时候,明月殇又将崔江雯的尸首挂在城门上示众,警告金凰的将士们,这就是叛徒的下场,顿时震慑了军心。
于是东越的将士们这才明白,感情离间计只是其次,重要的还是杀鸡儆猴。
这一招的确够狠。
要知道崔江雯等人手下还是有不少兵的,自从她们几个副将投降以后,金凰的士兵们好歹受了些影响,以至于士气低落。如今看见崔江雯死得如此凄惨的模样,谁还敢犹豫动摇叛变?
当天晚上颜如玉的贴身隐卫便送来了化神丹和解药,顺亲王在子时醒了过来。
三天后,明月殇在城门叫战,云墨亲自迎战。
乾元圣经对上玉丹真经,问天书和先天图上古阵法齐齐出世,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山河动荡乾坤颠覆,日夜交替。
整整十天,两人才从阵中出来,各自受了重伤,撤兵离去。
“他受了伤?”
一路历经重重杀手阻挠,终于来到东越边境,前方百里处就是玉伦关。
魅颜点头,“金凰杨城兵变,原本派来援助前线的五万大军被调去了杨城,而枫城忽然城塌,百姓都恐慌跑去杨城,如今杨城一片混乱,女帝正焦头烂额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前线之战。”
“是他做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云墨。
“嗯。”魅颜道:“明月殇只以为殿下派兵拦截于他是想趁他没到前线直取玉伦关,却没想到这只是殿下的声东击西之计。明月殇在杀死崔副将陷害殿下的时候,殿下已经策划杨城和枫城事变,如今他们伤亡惨重。”说到这里,魅颜叹息一声,忧心忡忡道:“可是虽然重创了金凰,明月殇也身受重伤,但殿下也伤得不轻,虽然这次看似他们败了,但金凰皇太女还可出战。如今军中殿下重伤,王爷又未痊愈,易先生要给王爷和殿下诊治,若非殿下早在出战的时候在军营外布了阵法,只怕此刻已经被凰静芙带人攻破了。”
凤君华面色隐在夜色中,越发沉暗起来。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回去。”
“是。”
马蹄声阵阵,直奔边关大营,再经过一条小路的时候,凤君华停了下来,身后几人也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起来,防备的盯着周围。
夜色宁静而森冷,而更森冷的,是穿插在夜风中的无形杀气。
忽然凤君华从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