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很聪明,两军交战的时候,她只身犯险,引明月峥出战场,去了龙城以南的平丘峡谷,用阵法导致山崩。她趁乱逃了出来,明月峥的人死伤大半。被保护冲出来的明月峥重创了朱雀,朱雀并没有恋战,由两个影卫保护着离开。
明月峥如何甘心就这样败于朱雀之手?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追赶。
云墨收到消息,神色很平静,只吩咐人去援助朱雀,并无多少担忧之色。目光只是淡淡看向对面,南陵驻守之地。
明月殇也收到了消息,神色也没多大变化。
“让颜家的人去接援二皇兄。”
“是。”
暗卫匆匆而去。
明月殇负手在营帐中来回走了两次,心中总有些不安。
“京中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圣旨到。”
明月殇悠然回头,一个小兵已经入了帐中,手持明黄圣旨跪在地上,神色十分焦急。
“殿下,皇后病危,陛下命您火速回京。”
“你说什么?”
明月殇目光微缩,显然有些震惊。
“母后病危?”
他虽然身在前线,但京中的消息他了如指掌,便是前些日子战争频繁无暇他顾,但休战的这一个月他早已让人将京中所有消息告之于他。
虽然这里离京都确实太远,但半个多月以前他还收到消息,母后身体已经有所好转,怎么会突然病危?
他眼神不断变换,表情渐渐有些阴冷。
云墨!
怪不得这几次的交战当中,云墨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也不增加援兵,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了他迟早会离开。没有他在这里镇守,龙城也破不了。
好一个云墨,好一个釜底抽薪。
“殿下…”
小兵抬起头来,脸上冷汗涔涔,眼神惶恐而小心翼翼。圣旨已下,若殿下不回去便是抗旨不尊。即便有天大的理由,也难辞其罪。
明月殇深吸一口气,伸手将那圣旨握于手心,手指渐渐收紧,根根泛白。
“传令下去。”
他沉声道:“二皇子不可恋战,脱困后立即回来镇守军营。本宫…即可回京。”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无论有多么不愿,但身为人子,母后病重,他不得不回去。
“是。”
暗卫应声而去,那小兵也松了口气。
……
“柳皇后病重?”
凤君华讶异的看着云墨,眸光闪烁。
“这是你做的?”
云墨端着茶杯,浅浅抿了口。
“三年前自明月轩离开不久后,柳皇后就一病不起。后来明月清之死,更是让她病情加重。这两年以来太医院尽心尽力想尽了所有办法,总算吊着了她的命。”
他微笑着放下茶杯,眨眨眼。
“其实明月殇该感谢我让他的母后多活了几个月。”
凤君华瞪着他,眼神里渐渐有某种光亮在闪烁。
“你的意思是,原本柳皇后早就油尽灯枯,你让人给用了药物?”她想了想,“明月殇是去年夏天离开南陵,那个时候你应该没办法钻空子。”
她忽然声音一顿,目光渐渐睁大。
“去年你离开东越后去了南陵,目的并不是洛水兮,而是柳皇后,对不对?”
云墨含笑点头,漫不经心道:“前年我不惜牺牲一个白虎灵卫,你以为仅仅只是为了刺杀一个凰静贞?她还不值得让我的白虎灵卫偿命。”
凤君华知道,那个曾去南陵皇陵探测明月清尸体的替身,便是白虎。
当时她便觉得奇怪,云墨既然不惜牺牲一个自己培养十多年的灵卫,定然是下定决心要杀死凰静贞的,为何最后功亏一篑却又不继续追杀?
原来那只是声东击西之计。
“你对柳皇后做了什么?”
“没什么。”
云墨浅浅笑着,“只是让她一直病着好不了而已。”
凤君华皱着眉头,“明月殇本身也是会医的,怎么会看不穿你的把戏?”
“因为他心不在此。”云墨眸光流转,落在她脸上,又叹息一声。
“你仔细想想那个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凤君华想了想,凰静贞刚去南陵那会儿,凰静芙才登基不久。她和云墨去了玉佛山,明月殇被困雪山。
她目光渐渐亮了起来。
凰静贞遇刺,明月笙要照顾她,宫中难免就会疏忽。
那时候柳皇后也病了差不多一年,日日这样躺在床上,吃了药也没什么起色。
一个长久躺在病床上,病情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久而久之,大家都习以为常,不会觉得奇怪。
而明月殇回来后不久就和金凰一起攻打东越。
这一切的一切如此紧凑毫无间隙,明月殇根本就没时间去关心柳皇后的病情。云墨既然对柳皇后出手,太医院那帮废物自然是察觉不出来的。
她不懂医,但是却知道有些药物可能没毒,但对久病之人却有害无益。
通常宫妃皇帝的吃食汤药都会有太监宫女先尝试,无毒才会饮用。所以云墨给柳皇后下的药不是毒,只是让她一直病着而已。
不,不对。如果是下了药,他不用算计两次。
她看向云墨,云墨似乎看穿了她心底所想,笑道:“第一次在她的药里下了点东西,去年我去南陵,又在她体内种了点东西。不是蛊也不是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