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国的君王思虑得却更多。
首先西秦老皇帝收到消息后,很是惊讶,然后命人传了封信给沐轻寒。沐轻寒看过信以后就烧了,面色带着几分笑意,眼神里却有了然的苦涩。
如果她能接受云墨,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放心。他相信,云墨会给她幸福的。
东越孟皇后听说这件事后,很是开心,觉得她马上快要多一个儿媳妇了,甚至私下里已经安排太子大婚。
南陵皇宫,明皇收到密报后,脸色有些阴沉。他抿着唇,思考了半晌,才道:“宣五皇子进宫。”
而住在五皇子府的凤含莺却是很郁闷,十分郁闷。尤其是云依住进驿馆以后,她就更是纳闷。自那晚明月轩驱散了府中姬妾以后,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就变了,隐含着羡慕和某种提示以及暧昧。最让她奇怪的是,明月轩那厮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她刚住进来的时候他根本就不闻不问,如今倒是天天往她这儿跑。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有时候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发毛,甚至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每次她要询问的时候,他又转身走了。更是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没想过逃跑,但这府邸戒备森严,不下于当初的顺亲王府。而且那些伺候她的丫鬟全都是高手,平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她们看在眼底,她根本找不到机会逃。
时间久了,她也不逃了。就不知颜诺那厮干什么去了,说好了会和她联系,结果如今连个影儿都没有了。
出去走了趟,回来就发现明月轩不知何时已经下朝了,如今正负手站在窗边,目光静而遥远的看着窗外景色。
她没半点惊讶,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你今天又干嘛来了?”问出这句话就没期望他会回答,因此她懒洋洋的坐了下来,却没想到他突然开口了。“我有事要出京一趟。”
她怔了怔,下意识的问:“去干什么?”
他回过头来,她这才看清他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华贵长袍。这种颜色比较适合女人,但是穿在他身上却并没有半分不合适,反倒是更添高贵清冷之色。他眉眼依旧平静如水,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又似乎看着别处,寻不到终点。她有些发怔,总觉得自从那晚过后,他看人的时候,眼神更为空无飘渺。仿佛这人世间千姿百态,都淡漠他的视线之外。亦或者,他抛弃了整个世界,独留自己一个人寂寞与影子作伴。
“下午我送你去八弟府中。”顿了顿,他又道:“我在他的府邸布了阵法,所以,你别想着逃离,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警告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凤含莺并没有被吓倒,只是问:“为什么不送我去驿馆?”
明月轩干脆不理她了,直接向外走,对侍女吩咐道:“伺候她沐浴更衣。”
“是。”
凤含莺憋着一口气上不来,狠狠的瞪了两个侍女一眼,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想着脱离了明月轩的掌控,得寻个机会联系颜诺才是。她哪里知道,颜诺刚摆脱颜如玉的人,就要来找她。哪知道听说凤君华在金凰花灯会上接受了云墨的花灯,顿时妒火中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跑到金凰去了,哪里还顾忌得了她?
原本之前他是想在南陵等,可是如今等出问题来了,他哪里还坐得住?况且金凰现在出了点事儿,也顾忌不到他,这个时候还不行动,女人都被人抢走了,那他上哪儿哭去?刚离开,又接到消息说颜如玉带着孟月眉来了南陵。
颜诺笑得十分邪恶,据说这位孟大小姐以前欺负过他看上的女人。走了个慕容琉仙又来个梁王府千金,很好。
……
南陵边境,明月殇刚到宏城城主府,准备和城主商量高阳王要进京贺寿一事。他是最早收到消息的,彼时他沐浴在月光下,夜风徐徐吹来,空气很冷,然而他的心,更冷。
两个月而已,她便爱上云墨了吗?
他置于身侧的手紧了紧,目光里有悔恨有痛楚有填补满的忧伤凄楚。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她只是失忆,只是意乱情迷而已。
深吸一口气,他目光又变得决然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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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距离刺客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刑部尚书一直被关押在天牢,女皇怀疑当年前皇后家族灭门案中,庇了罪犯,才导致今日大患。促使她有这种想法的,是她接到一份密报,原来刘尚书以前和前皇后的生母乃忘年之交。当初前皇后犯了那么大的罪,刘尚书为求自保,硬是狠下心没有求情,反而做了这个刽子手。没想到最后的关头,却放走了一个祸患。
这一认知让女皇十分恼怒,并且将皇贵君贬为了一般的侍君。而凰静蓉,则是被剥夺了一切权利,勒令五皇女凰静琳派禁卫军看守,决不允许踏出寝宫半步。
最悠闲的,自然是云墨和凤君华。
“凰静音和凰静琳逼宫夺位,凰静芙不会怀疑吗?”
凤君华问。
云墨淡淡道:“无论她是否怀疑,如今她不能妄动,否则只会让女皇更有理由废除她的太女之位。”
凤君华盯着他,忽然道:“你之前和云裔联手演那出戏,是不是就为了今天?调走明月轩和颜诺,利用女皇偏宠凰静蓉之心设计将凰静芙禁足。如今自己又亲自出马来金凰,安排了一场刺杀戏码,激化凰静音等人的矛盾,铤而走险。得利的自然是凰静芙,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