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扶额,以那厮腹黑的性格,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以内,他肯定会拿这个做油头调戏她,而且她还不能有拒绝的理由。
这叫什么事儿啊?简直就是自己挖了坑给自己跳嘛。
哎不对啊。
她突然想起来,她月事的时间他好像比她自己还记得清楚。这么说昨晚他之所以放弃,不光是因她的拒绝,也是顾虑到这一层?
想到这里她就更郁闷了,敢情他早就知道她会回来?亏她还担心他撑不撑得住跑来给他解毒,这完全就是自投罗网嘛。
更奇怪的是,明白是他故意的,她居然都不怎么生气,反倒是觉得自己笨。
她在自我纠结的时候,那边传来脚步声。
“姐姐。”
她转身,见慕容琉风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身边跟着易水云,脸色有些寒。尤其是看到云墨一脸春风的从她屋子里走出来,他脸色更是阴沉如水。
“三小姐。”
他眼神复杂,“你…你们…”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颜如玉带着孟月眉离开,就知道驿馆果然出了事,双方又是一番激战,颜如玉负伤离去,他这才回来。今早就听说云墨被下了焚火幻情,那药有多猛烈,他比谁都清楚。原本知道沐轻寒给凤君华另辟了一间房,他还稍稍松了口气,结果一来就看见云墨从她屋子里出来,瞧凤君华那副样子,脖子上还有未褪的吻痕,难道他们已经…
凤君华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要问什么,想起昨晚那般场景和刚才在房间里与云墨耳鬓厮磨好一番纠缠,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闪了闪,有些急切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一说完就看到云墨走了过来,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云墨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刚要跟上去,易水云突然道:“云太子。”
云墨转身,易水云深吸一口气,“借一步说话。”
终于忍不住要说了么?
云墨眯了眯眼,跟了上去。
……
晨光破晓而来,照得远处青山绿水葱葱如郁,烟雾蒙蒙下江山大地更为辽阔深远。
易水云负手而立,对旁边的云墨道:“云太子看见了什么?”
云墨淡淡道:“先生所见,亦是在下所见。”
易水云默了默,眼神深邃而怅然。
云墨目光平淡,隐约几分暗流。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易水云笑了一声,“云太子快人快语,好,既然如此,那易某也就直话直说了。”他转身看着云墨,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
“离开三小姐。”
云墨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先生把在下单独叫到这儿来,就是要开这种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易水云面色凝重,“你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
“否则如何?”云墨脸上笑容淡了下去,“还是先生又想拿什么警告在下?不妨实话告诉先生,若非先生乃千姨好友,而先生亦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就凭先生屡屡口出妄言,已经触怒本宫底线。”
他说到最后一句,连自称都换了,显然有些动怒了。
易水云亦是一震。
云墨负手而立,遥望远方。
“除了对她,本宫向来耐性有限。先生若有苦衷,不妨一一相告,本宫实在不想和先生再继续打哑谜,先生累,本宫也累。”
易水云眼神变了变,复杂而犹豫,终是带着三分探究七分笃定的问道:“敢问一句,云太子的师尊,是否为雪山天机子?”
“是。”
云墨也不含糊,回答得坦坦荡荡。
易水云像是松了口气,又低低叹息道:“那就是了。”他看着云墨,眼神已然恢复了平静,有一种深远的冷漠和疏离,又兼几分仙人之姿。
“那你可知,你口中的千姨,也就是三小姐的母亲,是你师父第一个关门弟子?”
云墨眼神一震,却没有多少意外,仿佛早就有此猜测。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易水云忍不住道:“千影是你师姐,也就是说,你是三小姐的长辈,她要叫你一声师叔。你们若是在一起,就是罔顾人伦纲常,道德礼教,是*。”
云墨不说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易水云慢慢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和缓道:“或许云太子你可以不在乎这世间礼法,但三小姐不能不在乎。要知道天下悠悠众口,人言可畏。尤其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一旦传出和自己的师叔有了私情,届时天下人人唾骂不耻,字字诛心,你让她如何面对世人?况且,若三小姐知道你们俩有这一层关系,又会如何?”
云墨依旧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否是因晨光照射,他脸色有了微微的苍白之色。
易水云又叹息了一声,“云太子若是为三小姐好,就该趁早远离她,否者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会让彼此痛不欲生。”
“易先生既然早知如此。”云墨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心绪波动,淡淡道:“为何没有早点将这个说出来?”他回头望着易水云的目光如海深邃,亦如刀剑锋利,隐着不动声色的暗流和压迫。
“还是,先生还有什么别的苦衷?”
易水云眼神微闪,淡定道:“我之前只是怀疑,并不十分肯定。如今从云太子口中得知事实如此,也就证明易某的猜测没错。故而,请云太子顾惜三小姐名誉,莫要再多做纠缠。”他拱了拱手,“易某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