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乱’说。”云墨重新揽过她的腰,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我的妻。”他在她额头上印下温柔的一‘吻’,又在她耳边说了句。“刚才你那话说得不对,有些东西也是不能‘乱’吃的。”
……
这边车厢和乐融融,最后一辆车驾里可就是‘阴’云密布了。
沐清慈看了看刚收到的消息,立即将纸条‘揉’碎在手心里,脸‘色’‘阴’沉如水。
“该是!”
她再也维持不了一国公主的尊贵和礼仪,忍不住说了坊间那些‘妇’人才会说的粗话。
芷云坐在一边,身子抖了抖,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
沐清慈五指紧握成拳,眼神里满是怒火和妒火。
“他竟然亲自去救她,他竟然亲自去救她。”一句话她连说了两遍,第二遍的时候,声音已经是压抑不住的尖锐和恨意。她一把抓起小几上的茶壶,就要摔碎。
芷云连忙抓着她的手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主,不能扔。”
沐清慈此刻怒火中烧,哪里停得下来,又见一个区区低贱的丫鬟也敢阻止自己,当即面‘色’更冷沉。
“滚开。”
“公主。”芷云面‘色’雪白,眼神凄惶,却仍旧小声说着。“公主,现在不是在皇宫。您忘了,殿下还在前面。若是让殿下知道了,那您——”
沐清慈霍然一震,手指微松。芷云慌忙伸手接住茶壶,微微松了口气。见沐清慈虽然安静了下来,但眼底仍旧布满了‘阴’霾,显然怒气还未消散。
她小心翼翼说道:“公主,您切莫动气,如今我们得到的消息太过片面,具体如何还不得而知,说不定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见沐清慈没说话,眼神却有松动,她大着胆子继续道:“您想想啊,那凤含莺是慕容三小姐的义妹。说不定是云太子让裔世子去救她的呢?毕竟云太子对那位慕容三小姐的心思,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如果是她有所求,云太子定然不会置之不理。”
沐清慈眼神微闪,脸‘色’好了几分。
“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芷云连忙点头,笑着说道:“所以公主,您实在不必生气。若是为了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更如了那起子小人的意?”她一边说一边倒了杯茶递给沐清慈,“天气大了,公主您口渴了吧。这是我们在香城的时候,城主送给公主的曼陀罗‘花’‘花’茶,据说很有安神清火作用,公主您不妨试一试。”
沐清慈瞥她一眼,接过茶杯,掀开茶盖,淡淡的‘花’香伴随着茶香飘散在车厢里,一闻就知道是好茶。
她抿了口,眼睛一亮,笑了笑。
“这‘花’茶不错,差人给母后送回去一些,她一定喜欢。”
“公主。”芷云道:“您忘了,皇后娘娘如今身怀六甲,太医嘱咐过不能喝茶的。”
沐清慈眼神微闪,将茶杯递给她,淡笑道:“本宫倒是把这件事忘了。”她顿了顿,美眸里划过一丝深沉,语气有些幽暗莫测。
“不知道母后这次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一定是皇子。”芷云抢先一步道,她微微抬头,对上沐清慈的眼,意有所指道:“皇后娘娘凤御后宫,西秦上下人人称道。国师说过,娘娘慈悲,诸天神佛都看在眼里,天喻神旨,娘娘一定会生下一个正宫嫡子。”
沐清慈很满意她的说辞,而后眼神微闪,笑得和善道:“这样的话,日后皇兄继承大统,也有个兄弟帮他囊外辅政了,我和母后都会很欣慰的。”
芷云没有说话,心知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想法一样,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亲弟弟做太子做皇帝的。何况现在太子对公主有了防备之心,让她想要打探什么消息都得有所顾忌,公主如何甘心?
“对了。”
沐清慈似想到了什么,眼神黑沉,慢悠悠的开口了。
“让他们就在京城,暂时别轻举妄动,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报。”
“是。”
暗处有人声音落下,随即消失了身影。
沐清慈摩挲着自己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眼神里划过幽森而冷厉的杀气。
凤含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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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君华等人正慢悠悠的往京城而去的时候,原本去探查高阳王的明月殇也已经轻车从简赶了回来。由于方向不同,所以根本没有碰头的机会。
此时他已经到了邺城,下一站就是京城了。
他心中‘激’越而紧张,兴奋而担忧。
她回来了,他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恢复记忆没有,如果想起以前那些事,她可还会恨他吗?
绯儿…
他在心里不断呼喊。
那个名字已经缠绕在他心中十多年,像藤蔓一样缠绕不绝,理不清也斩不断。或许,他们之间的纠葛,也如此吧。
她想远离他,他却已经放不下。
……
而同一时刻,明月轩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庭院碧树红‘花’,目光清冷而淡淡萧索。
‘玉’无垠看着辽阔天际,嘴角微微笑意又掺杂几分浓浓苦涩。
这一天,终是要来了。
……
三天后,东越和西秦的倚仗总算来到京城郊外。明月轩亲自带着礼部尚书到城‘门’口迎接。他坐在华丽的马车内,身后还有一辆粉‘色’的轿子,里面坐着慕容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