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二房、三房搬出去后,王妃开始整顿王府,还要许玉珍也过去帮忙。
首先将各人住的地方重新分派了一遍,从主子到奴才都略有变动。
岳峰同许玉珍的地方没换。
其他的二公子、四公子占了一个院子,
六公子与妹子三姑娘住了一起。
其母裴红本来被安排与另一个关姨娘同住,但是裴红在王爷耳边说了一声,便搬去与一对子女住到了一起。
王妃没有法子,一连抑郁了数日。
岳灵见母亲不开心,自己便也有些闷闷不乐。
因看许玉珍亲切,便时常来找许玉珍,姑嫂两人亲近了不少。
除了岳灵,岳二公子的老婆最近也频频上许玉珍的门。
岳二奶奶原籍四川,家父曾在青海任指挥使,因此结识了王爷,后来两家便联了姻。王爷去四川的时候,留了岳二公子在青海守着,一直颇为顺利。在去年皇上召他回京的时候,岳二公子的那个职位就让人给顶了,王爷将岳二公子也召了过去,全家一道回京。
岳二奶奶跟着到京里一段日子,一直盼着能有机会让丈夫再去任职。
“我们和世子爷世子妃不同,夫君是没有爵位的,若是一直呆在王府,也只是个白吃白喝的,还不如、、、还不如同从前一样,有点事做。”
许玉珍也道“这话不错,可是如今从王爷、世子爷到其他的公子,都要留在京中。我看王爷还是壮志未酬的样子。可也是谨遵皇命,安安心心地呆在这京里。”
岳二奶奶干笑道“王爷是如此,可是世子同二公子还年轻着,哪里想蹉跎岁月。还有一句话,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叫坐吃山空,一家人没个进项,这么着也不是办法。”
“咱们王府每年有有朝廷给的俸银。也不是一点进项没有。”
“那点银钱算什么,还不如我们在青海的零头呢、、、”
许玉珍一怔,难怪说岳家在西北让人给盯上了,除了二房、三房惹出来的事外,恐怕王爷这一系也是有些不太干净的。
这也难怪。
岳二奶奶见许玉珍不说话,继续道“王爷世子地位虽然尊贵,但是我和嫂子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咱们家又不是正经的皇室子孙,不过占个虚名罢了。现在看着是好,慢慢的,又能把咱们往哪里摆去、、、”
岳二奶奶犹自絮絮叨叨地说着,许玉珍听了半晌,知道她停了下来,才道“若说没有进项。二奶奶是有什么主意?二奶奶手里头该是还有些产业,好生经营也未必不能生活,何况王爷和王妃不也是这个过的,若是咱们晚辈的过不得,那可不是张狂了。”
岳二奶奶皮笑肉不笑“世子妃说这话好没意思,世子也有能耐,同宫里的人又熟,我听我也二爷说咱们回京还是“靠”了世子呢,世子世子妃是好了,可我们一家本来好好的。却是连官职都没了。世子能耐大,该拉扯兄弟一把吧,不然原来岳家一辈子的富贵都让世子给断送了。”
原来如此!
许玉珍心中忽然明白了。
“二奶奶是魔怔了,什么岳家一辈子的富贵让世子给断送了。原青海巡边御史可是被皇上砍了脑袋没多久,这个人二奶奶在青海的时候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二奶奶自己掂量掂量吧,岳家的富贵从哪来,如今天下太平,皇上圣明。做臣子的若不知道尽忠职守,可是要祸及满门的。 那巡边御史的家眷因受连累,全部充去流放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知道多少人。我年轻不经事,听到这些都受不了。”
岳二奶奶脸色极为难看。
本来以为许玉珍年小好糊弄,却不想是个小辣椒。
许玉珍虽然顶着嫂子的头衔,可实际上岳二奶奶比许玉珍还要大上几岁,难免小看了她,却不想被她给绕了过来,
许玉珍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忽阴忽晴,笑道“瞧咱们这说话大声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在吵架呢。二奶奶常年跟着二公子在外面,这些事听得比我多多了,这些富贵生死的道理大概也比我知道得多,我是一直收不住口,所以说得多了些。”
二奶奶僵着笑容,起身告辞了。
这些话许玉珍并没有对岳峰说,其实也没机会说,岳峰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训兵部署的事,许玉珍知道他有心要为岳家取得皇上更大的信任,因此也不打扰他。
直到有一日王爷将岳峰叫去说起领兵去西北的事。
“你二弟从前一直在青海,这次叫他去,也能帮你忙。他对那边熟悉,你从前呆在京中的时间多,有他跟着过去也好一些。”
岳峰皱着眉头,有些为难道“这次出征是的将领都皇上钦点的,二弟他才犯了错,这会子、、、”
王爷却另有想法“就是因为才犯了错,所以我有心要他将功赎罪。我这一辈子是绝不能再回西北了,皇上念及当日我的旧情,给了我这个脸面。可是你要知道咱们家有今天的位置都是从马上打下来的,纵然我不能够了,你们却不能徒享安逸。老二反正现在也什么正事,有这个机会,若是做得好,少不得把他从前的那些罪孽给消了,也有个出身。”
“那,我跟大统领说说,找个军里面的差事先进去,目前这样,一个小佐领也是不容易弄到的,这种活也辛苦,上阵打仗二弟从来没有去过,大概要忍一段时间。还是要从小做起慢慢锻炼。”
佐领?
王爷嫌弃这个太小了。
但是岳峰曾有军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