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宁雨昔微微一愣,接着就明白了,听他方才与另外二人商量的语气,他是要去捉拿东瀛人了。
“你是要我与你做通译么?”宁雨昔微微一笑,这人的鬼心眼真多,明明有求于自己,却偏偏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林晚荣哈哈一笑,拍掌道:“仙子姐姐真聪明,我瞧你慈眉善目的,将来一定是个好妈咪,我是好爹地。”
宁仙子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摇摇头冷冷道:“我与你之间的协议,并无包括这么多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梆梆”两声轻响,杜修元在外面拍门道:“林将军,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发号施令了。”
“我马上就来。”林晚荣大声应道,说话间却觉眼前身形一晃,宁雨昔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而去,留给他一个无限动人的背影。
就这么跑了?林晚荣呆呆愣了半晌,好歹大家是一路人,她怎么能说走就走?跟女人还真是不能讲义气啊!
眼下时间紧迫,先擒住那些东瀛人是正经,他急匆匆开了大门,与杜修元下楼而去。刚才只顾着与宁仙子说话没有留意,盏茶之前还是热热闹闹的西城大街,眼下却人影稀疏。见杜修元笑得诡异的模样,林晚荣奇道:“这是怎么了?人呢,你把他们都赶跑了?”
杜修元哈哈笑道:“末将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我只是安排了两个兄弟,在城门外的洼地里捡了两锭金沙,消息流传开来,于是,大家都赶着去了,城门外正排队呢。”
“做人怎么能这么歼诈呢?杜大哥,你要向我学习,学习我的坦诚和正直。”林大人摇头一叹,对杜修元的做法“深恶痛绝”。
杜修元还真是一点不含糊,片刻之间,便调集了数千人马,将那小院子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林晚荣走了过去,盯住那正门,冷冷哼了一声:“杜大哥,里面有动静么?”
杜修元摇摇头道:“一点动静没有,这些东瀛人可真能忍。”
“那是杜大哥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在东瀛叫做忍者,其实就是‘忍着’的意思。”林晚荣嘻嘻一笑,大手一挥,神机营数百名火箭手,手搭长弓,箭支上染上煤油,箭头熊熊燃烧,对准了那小院。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抗拒从严,坦白更严。限你们一盏茶之内出来投降,否则,统统死啦死啦的!”林大人双手荷在嘴边,对着屋里大声叫道。没人翻译,有点为难他了,幸亏他会几句通用的“东瀛语”——哟西,死啦死啦,花姑娘——张嘴就来!
屋里寂静无声,死一般的沉寂,火箭上噼里啪啦的火花乱窜,声响显得格外的刺耳。
“林将军,怎么办?”杜修元沉声问道:“要冲进去么?留不留活口?”
“先拿火烧,烧不死再冲。留一个活的,能张嘴说话就行,腿啊,脚啊,小jī_jī什么的就无所谓了。”林大人嘿嘿一笑,说的甚是轻松,杜修元听了却是阵阵恶汗。他朝后面挥了挥手,一队弓箭手便执着火箭簇拥而上,箭矢对准房梁正要发射,忽听屋内一声尖锐的哨响,数十条黑衣人影如密蝗般一飞冲天,手中弯刀带着凄厉啸声,直往众人扑来,来势极为迅猛。
“弓箭手,射——”杜修元久经战阵,对这场面自是昂然不惧,号令一出,数百只箭矢便如纷飞的蝗雨一般激射而去。这十余名黑衣人,论起个人搏斗术,强于场中任何一人,但要与这经历战火考验的铁血之师相比,却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没哼出几声,便被纷飞箭雨笼罩,手中弯刀拼命抵挡几下,便已被数箭穿心射成了刺猬。尚有几个强悍的,虽是浑身插满了箭支,却拼命的冲破了箭雨封锁,直往林晚荣面前奔来。
“步营,守——”杜修元大吼一声,数百名步骑结阵,手中长矛一起挥舞,在林晚荣与杜修元面前结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墙壁。那冲破箭雨的黑衣人早已是强弩之末,力竭之下正扑在锋利的长矛上,浑身上下被捅出了无数个窟窿,众兵士用力一甩,便将他尸体扔回了院中。
这一番冲击射杀,随着杜修元的口令,短短时间之内便已完成,干净利落,显示了这支队伍精良的素质。林晚荣看的心怀大慰,这样的队伍,就是碰到了彪悍的胡人,也差不了多少。
数十名东瀛武士,一声未吭,眨眼之间便被消灭的干干净净,林晚荣四处查看一番,却是个个死透了,没一个能张嘴的。
“杜大哥,昨曰你清点没有?躲在这屋里的总共有多少人?”林大人皱眉问道。
“总共是十五人。眼下只有十二具尸首。”杜修元自信满满的答道,朝着屋里呶了呶嘴。
林晚荣老怀大定,我说杜大哥怎么如此气定神闲呢,原来算准了里面还有没死的。这些东瀛武士甚是狡猾,若是昨夜杜修元没有清查人数,今曰说不定就会有几个漏网的。换句话说,这十二个人做了诱饵,那最后剩下的,必定是重要人物。
“活的,我要活的。”林晚荣对杜修元打了个手势,轻轻言道。
杜修元点了点头,对着身后又是一挥手,数十名弓箭手缓步上前,举弓瞄准了屋里的窗户。那箭支甚是奇特,除了尖尖的准星之外,最为显眼的,是箭支上缠的一层薄薄的小袋子,袋里装着的是粉面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还没见过呢,林大人啧啧称奇,杜修元笑道:“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