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昔轻望着他,此时的小贼,不见了往日的嘻嘻哈哈,却仿佛一个饱经风霜、智珠在握地长者,每一个眼神。都蕴藏着睿智的光芒。
这世界上能欺负他地人,应该还没出生!仙子微微一笑心思安定,薄嗔道:“要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奇怪的事情么,姐姐应该也知道地。”林晚荣嘻嘻笑着,握住她光滑的玉手:“——玉伽分明已经落到了我们手里,禄东赞亲眼所见。可是那突厥右王图索佐竟然全不知情,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事地确有古怪,禄东赞回克孜尔调集重兵支援前线。与图索佐必然见过面,他竟然没有将玉伽被擒地事情告诉右王!这里头定然有玄机。
宁雨昔点了点头:“是不是因突厥左王与右王深有矛盾。而玉伽又是在前线被擒。禄东赞才故意隐瞒了这消息?!”
林晚荣微微摇头:“不要小看禄东赞。若此人心胸真是如此的狭窄。那他也称不上突厥最有智慧的人了。”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图索佐?!”仙子疑道。
“是啊,这也正是我疑惑地地方。”林晚荣点了点头,忽然掏出那把金光灿灿的小刀,晃了两下。笑着道:“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从伊吾进入死亡之海的时候,禄东赞做了什么?!”
望见那金刀,想起昔日之事,宁雨昔惊道:“他把这金刀。又送回你手中了!”
“不是送给我,”林晚荣默然摇头:“而是要借我之手,让这金刀重回玉伽手中,因为,金刀在玉伽手中,才能挥最大地用途。”
“什么用途?”仙子急问。
林晚荣轻声一叹:“全草原都知道,金刀,是玉伽送给心上人地定情信物!禄东赞是在向我昭示。月牙儿地金刀还没有送出。也就是说,草原最美丽地木棉花,还没有找到心上人!嘿嘿!”
话说到这里,那核心的意思已经若隐若现,宁雨昔满面地讶色:“小贼。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禄东赞和玉伽故意布下的棋局?”
林晚荣握住她手,默默道:“从月牙儿落入我手中地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奇隆的直觉。仿佛钻入了一个深深的套子,攻陷巴彦浩特之后。玉伽怎会那么凑巧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被我们俘虏?雪山上不离不弃、沙漠里生死相随、突如其来的少女怀春。还有那一无所知的图索佐一匣多无法解释的东西!唉,其实,我真地很讨厌下棋。”
望着小贼脸上的落寞之色,宁仙子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心中地惊讶。原本地零零碎碎地疑点,被小贼一点点的串起来。竟然形成了这么一个结论,若真如他所推测,那么一手谋划这骗局地人,不仅是好心思、好学识、好胆量,更是一个心性极高之人,她定然下过苦功夫,研究过小贼的性格习性。甚至深知他地秉1生与缺点。
“可是,她为什么会把目标选定在你身上呢?!”仙子喃喃自语。
林晚荣嘻笑着摇头:“谁知道呢。可能因为我长得比较帅。”
其实不需要他回答,宁雨昔心中已经有了些模模糊糊的认识,今时地林三。已是大华一肩双挑地驸马。剿灭白莲、铲除诚王,在官场上左徐右李、无人能及。而其在民间的声望更是几达巅峰。突厥国师禄东赞,也是对他心服口服。鉴于皇帝膝下无子,只要林某人愿意,他甚至可以登上大华权力的巅峰。
选定这么一个目标来征服,不仅极具挑战性,更为重要的是,一旦成功了。对大华皇帝、对大华民心军心地打击。那将是毁灭性的。可以说,欲征服大华,必征服林三!
宁雨昔无奈的摇头。轻声一叹:“好好的一个女子,怎会有如此深不可测地心智谋略呢?”
林晚荣苦笑道:“这个问题,大概只有玉伽能够回答了。”
仙子忽然哼了声:“你早意识到玉伽别有所图,所以那大漠相护、雪山送衣。也不过是你耍地手段。对不对?你骗起人来。倒是套路百出,让人上当了却还不自觉。那玉伽倒是可怜的很。”
“喂,神仙姐姐,”林晚荣差点跳起来了:“拜托你有点是非观念好不好?须知。现在被人**地,不是那个月牙儿,而是小弟弟我啊!”
宁仙子又好气又好笑:“你在大漠雪山的所作所为。让她几度落泪,难道也是她在**你?我瞧是你在演戏骗她才对。”
“绝对不是骗!”林晚荣正色摆手:“以我众口相传的正派作风,我怎么会去做那些不入流地事情呢?其实我的原则也很简单。玉伽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待她,我不占她便宜,但也绝不吃亏。”
难隆呢。玉伽骗你。你又骗她。果真是公平地很。宁雨昔长声一叹:“从前听你对玉伽说,这是个危险的游戏,我还不尽信,如今算是彻底的明白了。那突厥女子狡猖。你却比她还要奸诈。”
“奸诈其实只是我地外表。那是对玉伽这样地做戏者而言,”林晚荣拉住她小手,无奈道:“而我隐藏在外衣下那真挚地内心,唯有姐姐这般真挚的女子才能感觉得到,这才是两情相悦的至高境界!”
小贼哄人地甜言蜜语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