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清欢坐在桌子的一头,一会儿看看柳杏儿,一会儿看看江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这时,梨花姐弟俩也来了。梨花跟着喜洁欢坐到了一处,喜婉悦拉着槐根坐到江洛身边,喜延年看来看去,晃悠悠的到了喜清欢身边。
“去,跟洛哥儿换个位置。”喜延年还没坐下,喜清欢便一脚踩住了椅子,冲喜延年扬了扬下巴。
“为什么?我天天坐这儿的。”喜延年不解的看着她。
“我有问题要问洛哥儿。”喜清欢暗地里踢了踢他,“快去。”
“干嘛要换来换去的,你自己跑过去问不就好了。”喜延年不满的嘟哝着,不过还是乖乖的和江洛换了位置。
“有什么问题?”江洛坐到她边上。微笑着问。
“嗯……暂时还没有,一会儿有了再问你。”喜清欢嘴角一勾,低头偷笑。她总不能说不想看到他和柳杏儿面对面坐吧。
江洛若有所思的看看她,含笑摆好了自己的书,没有揭穿她的小把戏。
当然了,一个时辰后,喜清欢的问题当然也没有想出来。江洛也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这事,不过,之后的几天,不用喜清欢找借口,他都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身边,让喜清欢的心情大大的好转了起来。连带的,柳杏儿天天过来也被她忽略不计了。
六月初六这天,一大早便出了船。中午回来吃过了饭,照例聚到了竹屋这边。
趁着柳氏在检查喜婉悦和槐根他们的字,喜清欢开起了小差,假装看书的样子,眼睛却从书本上方瞟了出去。
梨花姐弟俩以前都不识字。是地地道道的初学者,所以。也没有特意的让他们学什么书,只是从最简单的字开始教,现在倒是都能写自己的名字了。
让喜清欢意外的是,柳杏儿居然识得几个字,问过才知道柳阿元是个识字的,这在小山村里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不过,细想想柳阿元看天气的本事,识字也就不奇怪了。
柳杏……咦?那个人是……喜清欢的目光扫到了竹屋外面的几个人,那不是邵亦然和江楚航吗?后面那个……那个是江二老爷?
邵亦然倒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江楚航父子却换了寻常百姓的衣衫,看起来怪怪的。
“江洛,你瞧。”喜清欢一愣之后赶紧戳了戳江洛的手臂,也不敢大声说话,柳氏的规矩,课堂上无论什么事都不能随意说话。
“嗯?”江洛正在思考问题,被喜清欢打断后疑惑的看了看她。
“外面。”喜清欢用书挡住,指了指竹屋门外。
江洛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顿时愣住了,他们怎么来了?皱了皱眉,他还是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对喜清欢摇了摇头,继续埋头书中。
喜清欢又瞟了瞟门外,学着江洛的样子直接把外面的人无视。
邵亦然陪着江楚航父子站在外面,看到竹屋里的情况,三人都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又来了?”喜清欢等人是发现了不作声,柳氏背对着他们并不知后面有人,反倒是靠在躺椅上的喜庆靖第一个发现了竹屋外面的三人,起身快步的走了出来。
屋中众人这才齐齐转头看向那边。
邵亦然站在江二老爷身后,笑容可掬的冲着喜清欢挥了挥手。
“这家伙怎么又带人来了?”喜冰欢不认识江二老爷,不过看到邵亦然带着江楚航,她便一肚子不高兴,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家现在的情况?之前的惹人烦的杨宇全不就是个例子吗?
“他们是来蹭饭的。”喜清欢想起上次江楚航说的,不由轻笑,江楚航就这样惦记他们家的饭吗?居然一个随从也不带便和江二老爷乔装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是怎么避开秦家人的耳目来的,上次是秦氏下毒他将计就计,这次不知道是什么招,想到这儿,喜清欢又戳了戳江洛的手悄声说道,“你猜,他们这次又是怎么出来的?”
“遁。”江洛平静的看了看那两个至亲的人,回了喜清欢一个字。
“怎么遁的?”想到一块儿去了,喜清欢笑得更欢。
“……”江洛盯了她一眼,无奈的摇头,真不知道她看到这两人干嘛比他还高兴。
“怎么?我就来不得吗?”这时,江楚航的话传了过来,他明明心情甚好,说出的话却是冲着喜庆靖去的。
“我家只有茅草屋可以让你住。”喜庆靖冷哼了一句。看向了江二老爷,“你把他带来作什么?”
“小侄见过世伯。”江二老爷以晚辈之礼面见喜庆靖,虽然在家已经听父亲说过这儿的事,可真见到了喜庆靖心里还是很震惊,喜庆靖这个名字,在朝野既是禁忌也是百官们敬畏的,喜家出事时,江二老爷任职,他根本不知道自家的父亲弹劾过喜庆靖,直到这次回来。父亲才把一切告诉了他。
没想到,当年威震四方的护国侯如今却已成了如此平凡的白发古稀老汉。
“老夫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山里莽夫,挡不起你的世伯一称。”堂堂男儿却是个木的。居然让一个妾踩在头上,还害了原配和自己的儿女。喜庆靖用嫌弃的目光打量了江二老爷一番,不再理会他,双手负在身后径自入内,“江老儿。既然来了,就进来喝碗绿豆汤吧,免得以后说我待客不周。”
“不错不错,正好走山路走得我整个都快冒火了,绿豆汤正好能降降火。”江楚航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跟着后面。目光扫到在座的还有喜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