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清欢的不快很快就消弥在江洛的行动中,每日下午练功的时辰里,江洛总是抽了半个时辰陪着喜清欢偷偷溜去海边,摇了船去寻那珠蚌,而每次,江洛总是不准她下水,让她在守在船上等,他自己脱了衣服下去寻。
喜清欢盒子里的珍珠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一晃半个月,喜家的新房子也盖好了,周师傅应喜家的要求,把房子里里外外的粉刷了一遍。
结完工钱,喜家准备了两桌席面感谢周师傅等人,柳老二这段日子帮了大忙,当然也要请上,还有柳老村长,喜庆靖也亲自去请了过来,吃完后,周师傅让手下的人都各自回去收拾东西,自己却找上了喜庆靖。
“喜老哥。”周师傅比喜庆靖小了二十几岁,可这段日子在这儿,他的三个儿子和喜守业称兄道弟,他总不能和儿子们一样喊喜庆靖喜伯吧?
“周师傅,辛苦你了。”喜庆靖正送走了柳家父子,看到周师傅来找,便笑着道谢。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们也是拿了工钱办事的嘛,这段日子在这儿住得好吃得好,几个小的可没少赞东家慷慨啊。”周师傅笑着摇手,说起来了他这次找喜庆靖的目的,“喜老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喜庆靖招手带丰周师傅走到一边坐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这事儿还真的需要你帮忙了。”周师傅呵呵笑着,很直接的转入话题,“我想和你买那个蛎灰。”
“就这事?”喜庆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事儿好说,你只管去找我家小四就行了,家里这些买卖。她说了算。”
“小四?”周师傅这段日子也没少见识喜清欢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喜清欢竟然能为这些买卖的主。
“没错,那是她折腾出来的,当然能作主了,虽说现在都交到守业手里了,可还有不少事儿,守业和我都得和她商量呢。”喜庆靖见周师傅这表情不由哈哈大笑,“她这会儿……应该还在竹屋,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好。”周师傅求之不得。让他和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谈生意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不过,细想想当初来这儿接活儿时可不就是喜清欢主意最多吗?想着也就释然了。
喜庆靖带着周师傅来到竹屋。喜清欢正要往竹屋上面爬,被喜庆靖远远的看到,忙喊道:“小四。”
“哎。”喜清欢踩在栏杆上,手扒着屋边俯身看去,见是喜庆靖和周师傅忙跳了下来。“爷爷,周师傅。”
喜清欢和江洛几人天天往竹屋顶上爬,喜庆靖哪能不知道呢?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过问,今天喜清欢爬屋顶被抓了个正着,尤其喜庆靖身边还有个周师傅。喜清欢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小四,周师傅想买蛎灰,你看看还有多少。”喜庆靖以为周师傅只是买个几桶。一时也没想到别的。
“有,有很多呢。”喜清欢眼前一亮,自从柳老村长家的房子传开后,蛎灰的生意一直在持续,附近村子里有个办喜事、盖新房的都会来买。不过,那些人倒是散户。而周师傅可是工匠啊,请他建房的人多,要是能和周师傅合作,这生意就能一直做下去了,想到这儿,喜清欢笑道,“周师傅,您是买回去自己用还是准备备着以后推荐给别家用?”
“呵呵,被你猜到了,我确实是想买了去推荐给别家用,瞧你家这墙干干净净的多舒服,我们镇上大多数的房子都是木制的,可村里头大多数还是泥夯的,黄泥灰泥虽然夯得结实,却也不好看,所以,我就想备一些。”周师傅也实话实说,和喜家之间既有陈良实这一层关系,又加上这两个月的相处,有些客套话都没必要再说了。
“这是好事啊,于我们家与周师傅您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我哪里会有不答应的理由呢?”喜清欢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口应下,“周师傅,您需要多少?给你的价自然是比别人低一些的,这样你拿回去也可以有所盈利。”
“好,好。”周师傅一听喜清欢同意了,价还比别人低,他就只剩下激动了。
喜清欢虽然觉得好笑,不过,她也没想坑他,蛎窑毕竟不是主业。
商量到最后,周师傅高高兴兴的和喜清欢签下了契约,喜清欢比别人低半成的价卖给周师傅,周师傅要用的时候,派个人捎信就行,她会负责送过去。
周师傅走的时候,带走了二十个木桶的蛎灰,喜清欢特意让柳来福抽了两条船出来送他们回去,自己便去和柳二泉交待了一下,蛎窑一直有柳二泉照顾着,生意又多了一单自然要让柳二泉知道,好让他安排。
房子已经造好,接下去便是清理收拾,楼上楼下的门也都打开了通风散气,喜清欢上次买回来的布匹也正式派上了用场,每个人都按着自己喜欢的颜色去布置自己的房间,喜清欢选了浅紫色,给江洛选了蓝色,在喜清欢的想像中,天应该是蓝色的,海水也应该是蓝色的,当然了,实事上海水并不一定是蓝色的。
喜玉欢没在,喜洁欢帮着选了一种粉色,而喜洁欢自己选的是淡绿色,喜冰欢对这些没有要求,很随意的要了一种米白色。
李氏、尹氏和柳氏也给自己的屋子挑了一种,而余下的都是有什么用什么了。
这样一算,上次买来的布便远远不够了。
喜清欢自告奋勇,在喜庆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争取了去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