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黑眸中柔情顿时冰冻冷冽,寒潭般深不可测的眸子紧盯着她,似乎要透过这层层迷蒙的纱帐看穿她的心。
慕容歌勉强维持着脸上清水芙蓉般的淡笑。站在窗前任由着他的打量。
昨夜明明交缠亲密仿若一人,那火热的交欢,是烙在心坎上。想要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变了!
“慕容歌……过来。”他声音低柔的唤着她的名字,这般温柔,仿佛是对捧在手心中的珍宝如此呵护。
慕容歌唇角边完美的笑容微微一僵,她缓慢走过去。双腿间的疼痛让她拧起眉。果真对与女子而言,chū_yè都是如此疼痛。享受的,往往都是男子。
昨夜,那般疯狂的他让她陌生的同时,也沦陷在男女欢爱之中,身体渐渐沦陷,仿佛在那一刻,身体不属于她,陌生的让她羞涩面对。
待她走到他的面前时,他竟然一丝不挂的从床上站起,高大魅惑的身体全部展现在她的眼前。
她当下的第一反应便是圆瞪双目,惊诧的望着他,将他从头看到脚,最后多看了两眼对于男子最为重要的位置,她眨了眨眼,小脸哗一下通红。
还真是开放!
放荡!她心中暗骂一声。
“呵呵,疼吗?”他温柔的问道。说话间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漆黑的眸子含着宠溺的笑,她片刻间的羞涩让他仿佛看见了她脸颊上的羞红之色,冷却的心仿佛注入了暖流。
她愣了一下,疼?哪疼?
待见他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她本就羞红的脸顿时爆红,今儿个怎的反应如此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气息,望着一丝不挂的他,勉强做到清心寡欲,“太子莫要着凉了,此时已经是深秋,外面正阴雨连天呢。”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来,带着几分焦急还有撒娇的味道。
“慕容歌,你让本宫心甚喜。”他淡淡的笑着说道。一双柔情的眼眸望着她,让她避不可免的进入了他的眼。
触不及防的,她忽然身体颤了一下,原来是冷风自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也让她顿时清醒不已,再望着温柔的他,她沉默,并挣扎要从床上起来。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举动,“好好休息一日吧。”
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不顾他的阻拦,径直起身轻声道:“妾乃太子府管家,不可在太子房中待时间过久。”
元祁望着她的举动,只是当慕容歌准备离开时,他才对着她的后背轻声道:“你让本宫意外。”
她身形轻轻颤抖了一下,是啊,她也很意外。昨晚的一切都是无法防备。耳边似乎还在想着他刚刚的话语,其实那样的承诺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也是她得到的最尊贵的身份了。可她……不屑,不要。
“你究竟想要什么?”他又出声问道。
耳边袭过清晨带着雨水湿气的风,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衣服上还有汗水味。她双眸闪动,转过身面对着他,面容清冷的说道:“妾若说想要的是太子妃之位,太子心中定是认为妾不自量力,所求过多。可妾想要的是以身相许之人今生只有妾一妇人。”
……
芙蓉阁院门前,林善雅跪着一夜,如今天亮也有些时候了,可仍旧未见房中人出来。
就在刚才,她清楚的见到站在窗前的慕容歌。因为下雨她并没有看清慕容歌的神色。只是她的心却止不住的嫉妒,还有不能启口的羡慕。
她暗暗握紧双手,让冰冷的雨水浇着她的身体,使她能够冷静下来。她若是因痴爱元祁而再做出愚蠢事,必定后悔莫及!
院门内外不断的走着下人,看到她时纷纷惊愕。更多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她发誓,永远也不会忘记今日,这等耻辱今后也绝对不会再有!
巧云拿着一把油伞慌忙而来,她昨晚并不知道太子妃前来芙蓉阁,这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天亮,她一看阴雨天气,便满怀担忧赶来。可太子妃身上已经浇透了,等她撑开油伞,太子妃却低声喝道:“本妃无需,退至一旁。”
请罪便是请罪,又何须撑伞?此时此刻凄惨的模样落入他人的眼中,不就是又有几分的真心?
“太子妃……如此会感染风寒。”巧云焦急道。这一切都是怪她,竟会如此不小心!将事情弄的越来越大。若只有太子和太子妃中了交颈欢,今日便是另一番情景。“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话落,她立即双膝跪地,跪在林善雅身后。
林善雅见状并未阻止巧云,而是在巧云跪下的那瞬间,眼光极快的闪过一道光,她仍旧目光锁住那房间,就连这一刻,她都在奢望,从房中走出的不是慕容歌!只是现在这么想着,就想要吐血!
“巧云,或许要让你受苦了……”她轻声道。语气中已经隐约有所不忍,毕竟巧云自小便是跟在身边,对她忠心耿耿,若是让巧云替她受罪,她于心不忍,可又没有其他的法子,只有如此,她才可安然无恙。
巧云闻言,眼中含泪的望着林善雅,笑道:“奴婢这条命都是太子妃的,况且昨晚之事全部都是巧云的错。巧云甘愿受罚!奴婢唯一希望的便是太子妃能够安然无恙。就算是让奴婢死,奴婢也绝无怨言!”
林善雅心一动,有些不忍的望着巧云,心一阵抽痛。眼中划过一道狠辣之色,她不饶过慕容歌的!
她林善雅从来就不是败者!
……
慕容歌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