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她紧紧咬住牙,上辈子加这辈子,两世为人,头一次被一个男人三番两次的如此调戏,而且戏码逐渐加多,口味越来越限制级。可恶!
此时在心中闪过多个不雅的骂声,极其愤怒的心随着每一声骂而渐渐缓解。
就差将手洗掉皮了,她才觉得手算是干净了。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却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越是距离封国京都越近,她就越觉得不安。她知道自己对于赵子维的用途,她是棋子,利用得当的话,他会得到想要的。
只是,她究竟有何用途?学的那些礼仪与姿态恍然另外一个人。她紧紧的蹙起眉,心头闪过一念,恍然是另外一个人……
如今,任何猜想都无用,此刻她的处境已经让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被利用,然后瞧准时机,绝处逢生!
困倦袭来,她在入睡之时,想到了尽儿,那个孩子独自一人求生存,也许走在了为亲母报仇的路上,也许选择了放弃远走他乡……
若是让她选择,她宁愿他一辈子庸庸碌碌,也不要沾染灰尘,为了复仇,为了活着,而满手血腥。毕竟,在她眼中,他纯净无暇。
但隐隐约约的,她知道有许多事情是她与世人都无法改变的。那命运的齿轮已经启动,怎允许停下!
另一个房间内,如冰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虽然心中已经清明,知晓如今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可刚刚从后院后来时,她在二楼处,看到了元祈与慕容歌。虽然听不清楚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但是元祈看慕容歌的眼神却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
即使那专注的幽深眼神中无关于情爱,但却真真正正的是看了慕容歌。
她羡慕同时嫉妒。不过,她更想知道的是,他与慕容歌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们之间流动的气息也绝对不是陌生。就算曾经见过,也不该不存在陌生的气息。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更加迷惑之时。门被敲响。
这时候已经熄了蜡烛,入睡的时辰了,是谁这么晚来找她?
“谁?”她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门前,看着窗户上的影子,压低声音试探的问道。
“是我。”门外的人没有几分耐心,声音有气无力的回道。
是映雪?她怎么来了?刚才已经伺候她用了晚膳,并看着她入睡了,现在怎么又来见她了?如冰虽有疑惑,但仍旧开了门,让映雪进了屋。
映雪进屋后,就在如冰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床边入座,而如冰则赶紧倒茶。
映雪因受了剑伤与严重的内伤虽然此刻保住了性命,但仍旧十分虚弱,面色蜡黄,无一丝血色,现在只能一身无力的靠在椅子里。
如冰忐忑不安,倒了茶就立即坐在一旁,安静的等着映雪先开口。
映雪冷冷的扫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如冰,冷声问道:“拿在原国庆王府时就与慕容歌熟稔?”
“说不上熟稔,只是见过几次面,能说上几句话。”如冰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道。暗暗猜想,映雪这么晚来找她不会平白无故,一开口便问起慕容歌,难道是因为慕容歌?
映雪闻言,一脸讽刺的笑,“她虽然比不得你容貌艳丽,但却在手段上胜你几分。你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凭你也支只配给太子擦鞋。而慕容歌却能凭着几分手段让齐国太子喜爱。”这几分手段连她都佩服不已,毕竟,能让齐国太子如此看重,就已经说明慕容歌的超然智慧!
本来,慕容歌能不能得到齐国太子的宠爱与她并无关系,但似乎太子对慕容歌有些不同……
如冰听言,面色瞬间煞白。她看来还不过沉稳,竟无法隐藏自己的心,难怪她跟在元祈身边后,映雪对她比其他人要不善,原来她早就知道!
“如今你跟在了太子的身边,就不再是原国人,而是夏国人。日后你的身心都要为太子着想,为夏国着想。为了夏国,为了太子,你必须要有牺牲性命的认知!若你胆小,那么,你不配跟随太子!”映雪盯着如冰,面容严肃的声明道。
如冰立即抬起头,双目灼灼的回视她,“这是自然!从跟在太子身边开始,我就发誓,就算为太子牺牲性命也不惜!”元祈是她这辈子的劫,也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希望。
“很好,你记住今日的这番话!现在,你便对我说说慕容歌吧,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映雪眼中精光一闪,唇边浮现几丝笑容道。
“对于她,曾经是庆王妃时,所有人都知道她性子温良,对下人极好,但始终不得庆王宠爱。后被废沦为歌姬之时,她似乎仍旧温良,可总是让人感觉到她的几分变化。其实,我根本就看不懂她。”如冰沉思了一会儿后,斟酌着对映雪说道。
“就这些?”映雪两眉紧蹙,若只是这些,她也知道。
如冰点了点头。以前她觉得很轻易的便能看透慕容歌,否则林侧妃也不会将慕容歌玩弄于鼓掌之间。但现在,她怎么想,怎么看都看不透慕容歌,总觉得其是个迷,难以让人看穿摸透。
瞧着如冰的神色不似说谎,映雪有些失望的起了身,“切记你今日的话,日后太子定会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如冰望着映雪离开的背影,心就此沉了下去,她恍然觉得从今日开始,这具身体不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