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的。”司机扬了扬手中那张票子,恨恨的道:“九十八块钱的车费。你丢下十块钱就想走人!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童大小姐可不生气。她微微一晒,轻言细语的问道:
“请问我是从哪儿上的车?”
“西大街的帝国大厦。”司机不知是坑,顺口回道。
哪知他的话刚落下,就听那位中年大妈极度愤慨的怒道:
“帝国大夏到这儿要九十八?你不如去抢!我们刚刚从机场过来,才七十块呢!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坑人家一个从农村来的小姑娘,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司机被大妈骂得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丫头给陷害了。只要是本地人,谁都知道帝国大厦到这里,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过十块钱。
童大小姐也被那位大妈的激动情绪给吓了一跳。心道,她这个当事人都还没生气,这位大妈倒气得不轻。难道她也曾经被坑过?倒是大妈身边的那两个老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司机被骂得恼羞成怒了。他也看出那中年妇女一行,是刚从外地来的。他指着那中年妇女吼道:
“喂!我说大婶,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做坑害人的事,谁都有权力管你。”
司机瞟了一眼妇女手中那个老旧的藤箱,原来都是乡下出来的土包子。难怪会多管闲事。他轻蔑的威胁道:
“八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这世上的不平事多着呢!你管得过来吗?不想找抽,就给老子赶紧滚蛋。”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把所有人都震撼了。原本闹哄哄的市委大院门口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连一辆正准备进门的奔驰轿车都停了下来。当然,最震憾的要数那个挨打的司机。和被司机骂得正待反攻,却还没来得及开口的那位中年妇女。大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那蛮横的司机脸上那一巴是谁打的?
“是你打我?”司机不敢置信的望着童欣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没看清是被谁打的吗?
“啪!”童大小姐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给他抽了过去。接着用无比清晰的声音,逐字回道:“这下能确定了吗?就是我打你。”
嘶!四周顿时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用不可思意的目光,望着那个出手如电的小村姑。事实上仍然很少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出的手。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那个司机明明盯着她的,明明看着她的手拿起来了,却来不及闪开。
这回那个司机,完全被这突来的两巴掌给抽得懵了。
可是,童大小姐则认为自己出手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事本来就是她引起的,那位大妈是好心帮她出头才遭人言词轻侮,谩骂。她自然不会置之度外,当个胆怯的旁观者。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要教训那司机的,这下又给他添了一条罪名而已。
她仰着头,坦然的望着那久久不能回魂的司机,无比自然的陈述道:
“你不用觉着委屈,第一巴掌是打你的臭嘴!身为男人,你不应该随便出言谩骂,威胁女士的。第二巴掌是打你心术不正,成心坑客。”
那个司机终于缓过味来了,他正用布满血丝的双眼,嗜血的目光残暴的瞪着童大小姐。
童大小姐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依然轻言细语的说:
“从西大街到这儿的路,我每天至少要走两趟。最长一次,堵车也只花了十五分钟。你倒好,拉着我把整个云安城都逛遍了。还不此,有几条路你还来回走了几趟。硬是浪费了我整整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知道我为什么没出声吗?”
原来这丫头对城里这么熟啊!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司机捂着火辣辣的脸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为什么?”
童大小姐灿烂一笑,“就为现在这一刻!”话落“砰!”又是一拳,重重地落在了司机的下巴上。她从上午在医院里就积攒下来的火气,同样急需找地发泄的。她原本想着赶回去,打沙包出气。没想到,就撞上这么一个欠揍的东西了。她又岂会放过。
周围又是一片抽气声。谁也没想到笑得那么灿烂的她还会突然出手。而且比前两次下手更狠,更准。直打得那司机一个趔趄,“噗”出两颗门牙。
“现在!”童大小姐清悦的声音突然一沉,寒声道:“趁本姑娘没发火前,赶紧拿着那十块钱滚!”
那司机一世人从没受过这种侮辱!如果对方是站在远处旁观的任何一个权贵,他今天都有可能低头认了。必竟是他坑人,骂人在先。挨打在后。可是,对方偏偏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乡下丫头。这口气他要是吞下了,那他估计得活活给憋屈死。
“臭丫头!你找死!”他大骂一声,举起巴掌就劈了下来。
“哼!找死的是你!”童大小姐侧头避开他的巴掌,一拳打在他的心口,打得他顿时弓身收腹,童大小姐又是反手一肘压在他的肩背。“啊!”只听一声惨叫,她的旋风腿已经狠狠踹向他的小腿麻筋。又听他“嗷!”的一声,跳起来又蹲了下去。抱着小腿直叫唤。
童大小姐眯着眼,俯视着他,冷冷说道:
“看在你只是靠苦力挣饭吃的份上。我这一脚只踢了你的小腿。若是让我知道你再敢干这种坑人的事。那么,这一脚就会踢向你的脑门,让你永远失去坑人的智力。”说完,她朝那位帮助过她的中年妇女点了点头算是行礼。然后,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