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宇“哈哈”笑了起来,摆摆手道:“我知道。这其实也不是袁扬提出来的,倒是林小竹那小丫头想出来的。没想到那小丫头,倒是有几分见识。”
站在轩辕宇身后的李安也笑道:“当初圣上对小竹姑娘好,属下还纳闷:这么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值得圣上把玉牌给她吗?没想到,圣上果然慧眼如炬。”
轩辕宇心情极好的笑骂道:“李安,你何时也学会拍马屁了?”
李安道:“属下这不是拍马屁,而是实话实说。”
轩辕宇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当初把玉牌送给那丫头,是正好那丫头触动了我的心。不知怎么的,我看着她,就像看到自己的孙女一样。而且小小年纪,也没见过世面,却能侃侃而谈,说得出许多那些名家大儒也说不出的道理,所以便把玉牌送给了她。这几年我放任自流,也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成绩来。却不想她在饮食界没做出什么名堂,却在治国之道上说出了许多道道。这还真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李安道:“把小竹姑娘嫁给袁扬,再由袁扬接任您的位置,成为轩辕圣上,这不是最好的安排吗?”
轩辕宇摇了摇头:“袁扬不过是考察的人选之一。他历练尚浅,对民生疾苦了尚乏了解。更何况,他虽然放弃了北燕国的皇位,但仍控制着北燕国的大权。是否真的不留恋权势,还有待考证。而他放弃北燕国的皇位,是否还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愿意为百姓操劳;对待感情是否能始终如一,不被美色所诱。这些,都还要一一观察啊!”
说完。他沉吟一会儿,对刘胜道:“你去挑两个合适的人选,让他们想办法到袁拓身边。取得袁拓的信任。然后在袁扬回国为其父治病时,协助袁拓把袁扬拿下。”
李安大吃了一惊,对轩辕宇道:“圣上。您这是……您真要袁扬知道民生疾苦,历练历练。只需要不拦着袁拓便罢了,为何还要助他一臂之力?”
“哼。”轩辕宇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袁扬手里还有许多暗力,是袁拓不知道的。靠袁拓自己,根本没办法拿下袁扬。还是老夫助他一臂之力,让袁扬吃些苦头吧。”
“如此,也好。”李安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你过来。”轩辕宇向刘胜招了招手,跟他耳语了几句,然后道,“去吧。”
“是,属下告退。”刘胜领命而去。
轩辕宇抚着胡子,笑眯眯地道:“袁扬,你小子就好自为知吧。”
李安摇了摇头,心里对袁扬无限同情。老爷子用这世上最顶级的力量,挖了一个大坑给袁扬跳。袁扬,你就自求多福吧。
而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袁天野。正骑着马,日夜兼程,往北燕方向赶。从燕京到海京走了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让他八天就赶到了。进到十里亭。便看到袁成带着两个随从,在那里昂首眺望。见了他来,大喜,忙迎了上来。
“情况如何?”袁天野问。
“在太医的全力诊治下,太上皇的病情还算稳定。”袁成道。
“走吧,回府再谈。”袁天野也不下马,继续往前急奔。
袁成一听大喜。他之所以等在这十里亭,就担心王爷关心则乱,会因为太上皇的病,不管不顾地直接进宫。此时北燕国的情形与王爷离京时有所不同,他生怕王爷冒冒然往宫里去,置自己于危险之中。现在见王爷还如此冷静,他便放下心来,翻身上马,跟在袁天野后面进了城,直奔逸王府。
到了逸王府,袁天野把僵绳一扔,对袁十道:“在这里等着。”跟着袁成进了外院的书房,拿起袁成早已准备好的水洗了一把脸,坐下来道:“说吧。”
“是。”袁成便把这段时间的情形说了一遍,道,“虽然皇上的呼声很高,但国内高手尽控制在王爷手里。只要王爷在皇宫这段时间多加小心,皇上想要夺权却是不可能。”
袁天野沉吟了片刻,又问:“可听说他跟东越国有联系?”
袁成摇摇头:“不曾。”他看了袁天野一眼,“皇上身边,就前一阵封了东安王嫡次女为贵人,隋武候前两日送了两位舞女上去。其他的,没什么人员变动。王爷放心,属下已把所有的暗部势力都调动起来了,一旦有什么异动,御林军那里便会马上行动。”
袁天野点点头。袁成跟了他那么多年,做事一向谨慎,有他调度,自己便可放心的到宫里为父亲治病了。他吩咐了袁成几句,站起来道:“我进宫去了。”
“王爷一切小心。”袁成道。目送着袁天野离开,心里涌上一阵不安。不知怎么的,他这心里老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似的。但细想想国内的形势和手上的力量,他又摇了摇头,暗叹自己老了,变得喜欢疑神疑鬼了。
袁天野到燕京时正是下午,那一个下午,袁成都在坐立不安地等待中度过。好在到了傍晚,便见有皇宫的轿子抬到了门前,他赶紧迎了出去,看到轿子里坐着脸色有些疲惫的袁天野,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真是他多疑了。
接下来的两日,袁天野都是早出晚归,不过每日都没事,这让袁成彻底放松了下来。这一日一早,他便到了袁天野所住的院子,向正在吃早餐的袁天野问道:“王爷,太上皇病情如何了?”
“比我刚回来时略好了些。不过这个病,实在不易治,现在只能这么养着,防止它进一步恶化罢了,再也找不出什么好办法。”袁天野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