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完了桌上的字,老人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似乎刚才这一番推演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

孙永看看老人,知道再坐下去也不能从老人口中获得什么指点了,便笑笑说,那日后再来向大师请益吧。

老人睁开了眼睛,指了指桌子上孙永并没有收回去的一万块钱,说,这个拿回去吧,我跟赵董之间是朋友相交,先生如果要留下这个就有点俗了。

孙永笑笑说,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你就收下吧。

老人摇了摇头,说,老朽不过跟先生探讨了一下易学而已,也许对先生有所助益,也许没有,钱是万万不敢收的。

孙永笑笑说,大师客气了,我受益匪浅。这个……

老人没等孙永把话说完,打断了他的话,说,先生,这个我肯定不收的,您收起来,我要去看看赵董了。

老人说着,站了起来往厢房走,孙永见老人确实没收钱的意思,只好把钱又装回手包里了,跟着老人一起进了厢房。

赵凯正和冯舜、傅华以及老人的儿子闲聊,看到老人和孙永走了进来,赵凯站了起来,说,谈完了?

老人点了点头,赵凯看了看孙永,问道,孙先生还满意吗?

孙永笑笑,说,很受启示。谢谢赵董带我过来了。

赵凯笑笑,说,孙先生客气了,那大师,我们要离开了,孙先生今天下午还要赶飞机回去。

孙永这一次的行程是临时安排,他这个市委书记不可能离开海川市很长时间,因此就需要赶紧回去。

老人说,行啊,既然孙先生行程很赶,我就不留你们了。

一行人就往外走,老人将他们送到了门口,孙永和赵凯等人就回头跟老人告别,挥手示意,算是告辞了。

众人上车就要离开,老人忽然叫了一声,赵董,你先留一步,我有几句话要说。

赵凯疑惑的又下了车,走近老人,老人往门里走了几步,说,这几句话是关于令婿的,据我看他的面色,印堂处隐隐有一道黑纹,我略微推算了一下,他近期可能会受一点磨难,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你替我告诉他,只要他心定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这话我本来是想跟他本人说的,可是你也看得出来,他对易学一道并不太相信,所以我想由你来告诉他更好一些。

赵凯听说傅华可能有事,有些关切的问,真的没什么吗?

老人点了点头,说,这一次是池鱼之殃,受点惊吓而已,令婿是福泽深厚之人,没大碍的。

赵凯问道,有没有办法避免一下?

老人说,不行了,祸事已成,不可能避免了。不过你放心了,令婿只是被旁涉其中的,最终会没事的。

赵凯有些歉意的说,他对您这种态度您还帮他,真是谢谢你了大师,回头我会说说他的。

老人笑笑说,对我什么态度都无所谓的,这与令婿受过的教育有关,教育让他的人生观已经限定他不能相信这些了。不过令婿是一个为人处世都很正直的人,这样的人我是很欣赏的。好啦,赶紧走吧,那些人要等急了。

赵凯再次表示了感谢,就上了车,离开了老人家。

中午,赵凯设宴宴请了孙永,席间孙永一直在琢磨老人对他说的那些话,可是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因此心思并不在喝酒吃饭上。

赵凯看出来孙永心不在焉,也就没怎么劝酒,宴席进行的就有些无趣,这一点孙永自己也觉出来,散席的时候,他有些歉意的说,赵董,很感谢你帮引见,又这么盛情款待我,只是我这一次行色匆匆,急着赶回去,没有心思跟你好好喝一喝酒,有些抱歉了。下一次吧,下一次我们见面不醉不归,好吗?

赵凯笑笑,说,我明白,那孙书记,我们就相约下一次了。

孙永笑着跟赵凯用力的握了握手,说,那就下一次了。

散席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傅华就要送孙永离开,赵凯说,傅华,好好送孙书记,送完孙书记晚上你带赵婷回家吃饭,我有事要跟你谈。

傅华答应了一声,就开车送孙永和冯舜去机场。一路上,孙永始终陷入沉思中,他还在琢磨王畚说的那些话,尤其是王畚写在桌子上的那个字,这个正字当中有什么玄机呢?

这一切孙永只能自己一个人琢磨,他并不敢把这些说给别人听,就算是平常时间很亲密的冯舜也不可能说的。

晚上,傅华带着赵婷回了赵凯家,吃饭的时候,赵凯回来了,赵凯看了看傅华,说,你最近跟什么人做过一些不很合法的事情吗?

傅华愣了一下,说,没有哇,怎么了?

赵凯说,王大师说看你印堂隐隐有一道黑线,他推算你最近可能有点麻烦。

赵婷不高兴了,说,爸爸,你就听那个什么大师神神叨叨的胡说,这不是在咒傅华吗?

赵凯说,小婷你懂什么,大师这么说自然有他这么说的道理。

傅华笑笑,说,爸爸,他最后把你叫过去就是说这个啊?

赵凯说,对,就是说这个,他觉得你不太相信他那一套,怕跟你说了你不当回事,因此让我说给你听。他说这一次祸事已成,不过你只是被牵涉在其中的,并没有你什么事,只要心定就好。

傅华笑笑说,这个老人真是有意思,明明知道我不信这些,偏偏又要来弄这套。

赵凯说,大师实际上是很欣赏你的,他说你为人做事正直。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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