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笑笑说,指示倒没有,就想跟你随便聊聊。老孙啊,你来海川也有些时日了,我一直很少过问过你生活上的情况。怎么样,一个人在海川生活,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孙守义笑了,说,会有什么困难啊,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你看我们吃饭大多在外面,就算偶尔没有应酬了,也还有食堂不是?
金达笑笑说,那老婆长期不在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啊?
金达问到了老婆,孙守义就愣了一下,这是牵涉到很私密的问题了,两个男人在一起谈这个是有点尴尬的,按说金达不应该会问这种问题的,难道金达知道了些什么?
孙守义看了看金达,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诶,市长,您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金达看了看孙守义,笑笑说,老孙啊,按说我不应该问你这么私密的问题,但从你到海川那一天起,我们俩互相就配合的很好,有些时候我不觉得我们俩是什么上下级的关系,反而更像是可以坦诚相见的朋友。
孙守义笑了起来,说,市长,您这一突然语重心长起来,反而让我紧张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要跟我说啊?好了,既然您说我们是可以坦诚相见的朋友,那您就敞开了说吧,我受得了。
金达笑了笑说,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我也不是想指责你什么。只是我最近听说了一点关于你的风言风语,想要提醒你一下。
孙守义神情凝重了下来,金达都听说了的风言风语,一定不是小事。而关于官员的风言风语,大多是与女人有关的。孙守义知道自己单身一个人在这边,是更容易招惹一些跟女人有关的八卦的。
孙守义看了看金达,说,市长,是不是有人说我跟那位**志有什么关系啊?
金达笑了,说,老孙啊,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做领导的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腰带不能太松,腰带太松,很容易就会招惹上一些花花事,招惹上花花事是会影响到进步的。特别是你单身一个人在海川,更容易惹起这方面的议论的。
孙守义笑了笑说,这我很清楚,市长,您听到的是他们在议论我跟谁啊?
金达笑了笑说,首先声明啊,我也是听说的,并不是就相信你与这位**志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孙守义笑了,说,没事了,我知道您没有恶意,您就说是谁好了?
金达说,他们说你跟机要科的刘丽华之间有暧昧关系,说的是绘声绘色的,说刘丽华经常会出入你的办公室,你们俩说说笑笑的,态度十分的暧昧,还有人说看到你在摸刘丽华的小手,……反正说得多不堪的都有。
孙守义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是这方面的事情,他强笑了一下,说,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刘丽华是收发文件的,她当然要出入我的办公室了,我跟下面的同志说笑几句难道不可以吗?至于摸手这就有点胡扯了,我没事干去摸一个**志的手干什么啊?唉,这些人啊,叫我怎么说好呢?
金达笑了笑说,老孙啊,我不是说你就犯了什么错误,而是跟你说一下,让你注意一点,官场上本来就是愿意传播这些捕风捉影绯闻的,你跟这个刘丽华接触的时候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要知道我们还有一位莫克书记这样的领导在,这要被他拿来当说辞可就不好了。
孙守义有点恼火的说,我注意什么啊,我再怎么注意,那些别有居心的人能够就闭上嘴吗?
金达没想到孙守义会是这样一种态度,他提醒孙守义实际上也是好意,他听说的情况可是比他说给孙守义听的严重得多,他之所以没说那些,是怕孙守义尴尬。外面现在有人口口声声说亲眼看到过这个刘丽华深夜钻进了孙守义的房间,很久才离开。有人也听刘丽华自己说,她跟孙守义副市长关系是怎么怎么好的。
金达听到这件事情就很为孙守义担心,一个正值盛年的男人,跟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深更半夜独处一室,能发生什么事情是不言而喻。大家都是男人,都知道男人是个什么德行,金达是不想孙守义在这方面栽跟头。孙守义千里迢迢跑来海川做这个副市长,是为了增加阅历,得到更大的进步的。可不是来为了搞这些花花事的。
金达看孙守义恼火的样子,越发觉得孙守义跟这个刘丽华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他也对孙守义的反应感到有些不高兴了,他是善意提醒,孙守义怎么可以是这样的态度呢?何况他还算是孙守义的上司呢。
金达就看了看孙守义,说,老孙啊,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你不用这么生气吧?
孙守义看出金达有些不高兴了,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让金达有些误会了,就赶忙陪笑着说,市长,对不起啊,我刚才的态度是冲那些爱嚼舌头的家伙的,可不是冲您。
金达看孙守义道歉,知道孙守义刚才很可能是一种无意识的反应,笑了笑说,我没事,老孙啊,这些事情我们是要多注意一些的,怕就怕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特别是现在有些女人自己也愿意说一些有的没的,好跟领导扯上关系,从而谋取某种好处。这是我们最应该提防的。
孙守义听出来金达这已经是等于明确地告诉他,刘丽华在外面说了一些事情了,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官场上男人女人发生点绯闻什么倒没什么,男人女人总是会发生点什么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