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松了一口气。
招弟想起这个表哥,长得有些清秀,已是十七岁了,要是换了别家的男儿,怕是早都已经成亲了,可表哥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说成亲事。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代氏眼光高了,说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也不知道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表哥是男儿稍微拖上一点时间还没什么,怕的就是表姐到时候也被这样拖着…
刘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脸上带着笑,“今儿把这树上的梨子全部摘完,一个都不剩。”
最后,硬是把只有一个汤圆那么大的梨子的都摘了下来才罢休了下来。
…
晚上,吃完夜饭,一家人都端了几条凳子到了地坝外面歇凉。
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似银盘一般的洒满了珍珠,粒粒闪耀生辉。她嘴角不自主的弯了起来,由衷感叹,这古代不光是空气清新,就连天空也没被污染,无论何地都能看见那闪耀的星星。
慢慢的,歇凉的人多了起来,就连冯辉伦一家也是端了凳子出来坐在一旁歇凉。招弟扫视了一圈。在这里坐着的有冯家两兄弟,然后就是蒋家两兄弟,最后才是她们田家一大家子人。
招弟一家现在与冯辉伦一家,矛盾挺深的,所以现在这么坐在一起,除了蒋家人问几句话大伙儿都答应以外,气氛却是有些尴尬冷寂。
可能是也察觉到了气氛中的怪异,夹在中间的蒋家人没坐一会儿就说疲倦了要家去休息。等他们这一走,气氛算是冷了下来。
况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道:“今儿那两棵梨树可真正是可惜了,一棵已经结梨子了,一棵也不过这两年就会结…现在却硬生生的砍掉,真是可惜可惜了哦!”
况氏的语气十分惋惜,面上更是流出可惜之情,还真像是为了那两棵梨树而伤心一样。不过她说话间还不时的打量着刘氏的表情。
夏季的夜里吹过一阵凉爽的风,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忽明忽暗的夜里,看不清各人的表情。
肖氏却也笑着道:“娘,您说什么梨树呢?方才我去下屋脊干活了,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肖氏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两人一唱一和。
况氏笑道:“哎哟,这事我可不敢说,你要真想知道,不如问问你田大弟妹…”
几人的视线朝刘氏坐着的方向射了过来。
虽然夜里看不清楚,但是那目光她却是能够感觉到的,她还真想就这样冲上去给况氏与肖氏这两婆媳一人一巴掌,强忍住心里的这念头,她微微一笑,道:“这腌臜事不提也罢,嫂子也别问了。”
虽说与冯辉伦一家彻底闹翻了,这肖氏在私下也没少捣乱,但至少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所以刘氏便只有这样回答。
肖氏哪肯罢休,正准备开口再问,来弟的声音却已经响起,“娘,我困了,想睡觉。”
刘氏笑出了声,嗔道:“叫你白天淘气到处玩,现在这么早就是瞌睡来了。”说话间,却是抱起来弟往屋里去了,还不忘道:“孩她爹,记得待会儿把凳子拿进屋来。”
招弟离得肖氏有些近,看见肖氏那脸上不好的表情,心里好笑不已,但也是端起凳子跟着进屋去了。
一进屋,她就冲着正在脱衣服的来弟竖起大拇指,表扬道:“三妹,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招。”
来弟不解其意,外衣一脱掉,就倒上床,“这一招?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我是真的困了,要睡觉。”
等招弟反应过来,来弟已经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来。
感情是她多想了啊!
得弟进屋看见招弟的囧样,笑道:“三妹还小,哪懂得那么多啊!”点了点招弟的脑袋,“就你小小年纪,才不知道脑袋瓜子装了些什么。”
招弟撇撇嘴,“大姐…”
得弟连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睡觉了。”
却说屋里的刘氏与田光明。
田光明边脱衣服边皱眉道:“今儿你也是,赌她砍什么梨树啊!现在好了,大家给砍一条,心里舒坦了?”
其实这事刘氏也有些后悔,可面子上去抹不过去,扬着笑脸道:“当然舒坦!就像是吃了蜜一样。”
田光明定睛看着刘氏,刘氏心慌的别过眼去,他才道:“管你的呢!反正是你娘家人,闹翻了…”
刘氏皱眉打断,“睡觉睡觉,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
按着往年的顺序,玉米地里的活基本上干完,就可以收割水稻了。但今年因为水源的问题,这玉米地里的活干完,水稻都还不能收割…
田光明回来的时候唉声叹气,大伙儿就知道这收成是越发的没有多大的底了。
不光是她们一家,整个清溪村,甚至是整个开阳镇的收成怕都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收成差的原因,大伙儿便是想法设法的开始琢磨着其它的挣钱法子,就是最近几天,村里好多男人都说,等水稻一割完,就进镇去打散工,能赚一个是一个,就算赚不了多少,只要不在家吃饭,也算是减轻了一个负担。
这要进镇,要是先找到活了再去肯定方便不少。
所以这日蔡卓越才与爹从镇上回来,就有好多家的男人女人来打听消息了,更甚是请他们帮忙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计干。
一一应付送出门,也是忙活了一阵子。
等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