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明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自此,在这事上倒是没了争议。
接着,刘氏与得弟去做饭,招弟与田光明一起把藏红花的球茎分类。至于来弟倒是想帮忙的,可两项活都害怕她帮了倒忙,就只有让她在一旁安静的坐着了。
藏红花的种植有些讲究,就像这球茎,要八克以上的才行,至于八克以下,就需要还培养一年,第二年才能种下了。
因此,这分类的活还是有些重要。
在分类的过程中,招弟也把藏红花生长习性也大概说了一遍,好让田光明选择土地出来种植。
“喜冷凉温润和半阴环境,比较耐寒,最好是排水良好的、腐殖质丰富的沙地。”
等招弟说完抬起头看时,才见自个儿老爹也也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个儿,那眼神让她不自主的心虚起来,莫不是老爹发现了什么吧!
她诺诺的道:“爹,您这么看着我干吗?”心中不停祈祷,千万别看出什么来才行。
田光明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最后笑道:“我觉得我家二妹长大了呢!”他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他知道,坐在面前的就是自个儿女儿!
一听这话,招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忘她想的方向发展,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垂头,双颊飞霞,“爹,我今年才七岁呢!”
…
吃午饭时,为了藏红花的到底种在那一块地,还特地的商量了一番。
刘氏的话说,就把藏红花种在自家房子外面的那块地里,土质适合,但就是不庇荫,但胜在离家近可以照看。但田光明却说,还是把藏红花种在捡柴沟的那边,因为那里不光是土质,就连环境也最为合适。
对此,两人是争论不休。
最后,竟是把问题丢给了招弟。
“二妹,你说,我们应该种在哪块地合适?”忽地,刘氏转头寻求同盟问招弟。
招弟垂着的头暗暗地咬了一下嘴唇,她对种地这事根本就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把问题说出来他们做决定的,这下倒好了,问题又抛回来给了自个儿。
她抬头,看着两人不好意思的一笑,“爹娘,这事还是您们商量吧!我对种地的事情还不是很熟悉…”害怕两人再问,连忙把碗一搁,丢下“我吃饱了”就溜了出去。
跑出门的招弟松了一口气,一样要强的娘与倔的像头牛的爹碰在一起…试想想,就知道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仰头,享受着那温暖的阳光沐浴在身上,秋天的午后,总是这样惬意。
不过她知道,这太阳要不了多久就又得躲猫猫了。
感觉到肚子胀胀的,招弟便准备散散步。
不过当她迈开步子时,又忽地听见了那诡异的歌声响起。
她转头看着那道窗户,这段时间,就算是不凑上前去,碰巧路过那窗户,即使窗户堵得那么严实,依旧能够闻见里面飘散出来的怪味。
光是从那怪味就可以猜想出来,这况氏屋里的情景了…何况就算是一个正常人这样被整日里关在屋子里,也会憋出病的。
况氏这样活着,就是活遭罪!
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心底闪过,她开始诅咒起况氏来,希望况氏能够早点死去…不是因为她多么讨厌况氏,而是因为她觉得况氏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超生了来得痛快。
她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
下午忙碌了小半天就把那几十株藏红花种下了。
看着地里的杰作,招弟微微叹息,她爹那倔脾气怕也只有她娘时才会有所改变的,不然,这藏红花也就不会种在自家房子下面的这块地了。
不过在种地之前,招弟还是有些担忧的道:“这地方太阳从白天晒到夜晚的,怎么办?”
“这个问题早就想好解决办法了。”刘氏拍拍手,看着面前的藏红花,心里是踏实了不少,看来,这东西也只有种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呢!
她笑道:“你爹说了,他负责砍树木来搭一个简陋的棚子。”
搭一个简陋的棚子!
这话听上去倒是很简单,可做起来依旧是一个复杂的工程啊!
招弟偏头笑道:“爹,搭棚子这么累,您愿意?”
田光明双眼看着地里的藏红花,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你们娘说的对,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种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安心一些,不然,我怕是整夜里都睡不着。”顿了顿,“我累点值得。”
招弟暗暗好笑。
看着招弟一家人都站在田坎上,神色高兴不已,从上边路上过路的人笑着道:“田老大,你们一家子站在那儿乐呵什么呢?”
原来过路的是况家大兄弟。
况家的老屋在大院子的最西头,现在是况家老幺住着。自打是分了家,这况家大兄弟就搬到了流浪坝去了。
田光明道:“没什么。”却问:“这段时间你们那瓦窑不忙吗?怎么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笑着寒暄了一会儿。
回到家,刘氏一边洗手一边道:“这两日忙着种那东西,竟连那点药菊都忘了送集市去,看来要等后日赶集的时候送去才行,不然这么搁在屋子受潮了就不好了。”
招弟点点头笑道:“也行。”
本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