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言,事到如今,认命吧!”吴氏甩开林谷青的手,半跪在地上搂住林梦言的肩膀,哭着劝说:“我们替你选的人家,那人虽然年纪大些,但家境还算不错……”
“我不要!”林梦言推开吴氏,“我要比林曦言嫁得更好,她只会装模作样,我比她更好……”
“梦言,你醒醒吧,真的不可能了。”吴氏见女儿这般,心如刀绞。
“你和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林谷青再次拽起吴氏,“谢三是什么人?就是沈经纶见了他,也得称呼他一声‘三爷’人,你见到他又能如何?”
“父亲,只要见到他,就还有希望!”林梦言放软了态度,抓着林谷青的裤腿哀声恳求:“只要您放我出去,就还有希望。横竖现在已经这样了,还不如赌一赌……女儿不求他娶我为妻,只要他纳我为妾就够了……”
林谷青一脚踢开她。“你不要痴想妄想了,你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父亲。”林梦言再次抓住他的裤腿,又朝吴氏看去,“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真的,今天也是他告诉我,何欢会去青松观……”
“梦言!”
“母亲,是真的,他什么都知道,就连十年前的事他都知道。他在下人面前直呼沈大爷的名字,他一定有权有势;他喝茶能够包下整间茶楼,他一定非富即贵,他一定能帮我的!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不如就让女儿试一试吧!”
这一刻,林梦言信誓旦旦,只求接近谢三的机会。她已然忘了,是羽公子言而无信,摆了她一道,她才会被何欢送回林家,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另一厢,何欢辞别林谷青,本打算直接回家,可一想到林谷青奇怪的态度,她让张伯带着她在城内转一圈。眼见林家的所有铺子都正常营业,客人虽然有多有少,但表面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她愈加不解。
在车轮的“咕咕”声中,夜幕悄然降临。何欢挑开车帘,远远看到谢三住过的那间客栈,她曾多次呆过的那个房间已经点上灯火。摇曳的烛火中,她仿佛看到自己正与谢三争论着什么。
“张伯,你怎么又绕回这里了。”何欢猛地放下车帘,低声埋怨赶车的张伯。
“小姐,先前是您在指路。”白芍提醒。
何欢瞬间涨红了脸,沉声吩咐:“走吧,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家吧。”
随着马车越行越快,何欢的思绪越飞越远,脑海中突然出现林梦言迫不及待追问陈力,谢三身在何处的画面。她摇头驱散画面,却无法压抑对林梦言的厌恶。
白芍在一旁见主子的脸上阴晴不定,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明天我们还去青松观吗?”
这个问题一下把何欢问倒了。羽公子来历不详,目的不明,她不应该应约,可是知道了十年前的真相,或许就能知道谢敏珺的孩子是谁的,谢辰又去了哪里。
“就像他说的,青松观都是表姐夫的人……听听他怎么说也好。”何欢喃喃自语,片刻又摇头,“不对,他没一句真话,我怎么知道他告诉我的事,一定是事实?”
“小姐,不如我们把这事告诉沈大爷吧?”白芍小声提醒,“说不定沈大爷认识他,又或者谢三爷也认识他。”
白芍这话让何欢突然想到,羽公子话里话外都对沈经纶诸多不满,对他对谢三比较客观。他们之间似乎并无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