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好,却惊醒了浅眠的君媱。
揉着惺忪的眸子,看着朦胧的面孔,她嘟囔一句,“回来了。”
“嗯,外面天还没亮,继续睡会吧。”
“好!”
看着那清丽的睡颜,他一阵恍惚,有种不舍的情绪从心底窜上来。
这一去,不知道要合适才能回来,据说这次的事情牵涉太广,二皇子似乎与临近两国有瓜葛。天启国地大物博,邻国早已经垂涎已久,若不是其中有人推波助澜,如何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虽然不至于让他为难,却也是很不高兴了。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动,毕竟苗疆地处最南边,近乎于独立王国,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宁子乾一出事,苗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真的闹起来,对于百姓可是最痛苦的,所以,这件事只能交给百里将军摆平了,只要牵制住苗疆,那么宁子乾的下场,这一次元丰帝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他虽然曾经昏庸,但是对于叛国,却是深恶痛绝,如今宁子乾居然为了皇位,联合其他两国,这已经触怒了元丰帝脑海中那根弦。
清晨,等君媱起床,旁边的宁月谨已经不在了,摸了摸那带着余温的床榻,想必起来一会,只是他昨晚应该回来的很晚吧。
起身洗漱之后,她就去了前殿,书房内,那抹身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看着那厚厚的一沓折子,以及不停写着什么的动作,君媱轻叹一口气。
轻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也投入了忙碌之中。
一直到华忠来说开饭,两人才停下。
用过早膳之后,宁月谨就马不停蹄的进了宫,而君媱看着那疾驰而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不安,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准备回书房继续忙碌,却接到了华忠送上来的帖子。
“王妃,这是凤府送上来的请帖。”
君媱打开一看,居然是宁雪晴在府内设了茶会,说是府内桃花盛开的很好,想要邀请君媱一去过府赏花。
想到那位刁钻古板的凤老太太,君媱就失去了兴趣。
“就说最近王爷要出征,府内杂事众多,我就不去了。”
“是。”华忠没说什么,躬身出去了。
她看着那张桃花小贴,呆呆的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去了书房。
对于交际,君媱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有些人不想见,就是不想见。
再加上这几天着实很忙,她也分身乏术。
看着手中那清晰的账目,这半个多月她也不过看完了一箱,所以应酬什么的,还是算了。
这几天,无忧一直都在忙着什么,经常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君媱虽然好奇,却并没有多问,毕竟他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五日后的二月初四,整座京城都震动了。
城门口,一袭墨衣的宁月谨站在最前面,墨发飞舞,犹如神祗。
在他旁边,有两个少年,一个是当今五殿下,另一个则是谨亲王的儿子宁墨夙。
君媱看着那风华无限的男子,心里一阵不舍,坐在马车内,看着那对父子,眼眶微微湿润。
骏马轻踏,走到君媱面前,看着那红了眼眶的女子,宁月谨抿唇笑道:“别担心我,我会很快回来的,儿子你也放心,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别急功近利,只要你平安回来,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着的,我只要你们父子平安就好。”
“好!”
“边关苦寒,别屈了自己,粮食也丰足,若是不够的话就让人捎信回来,我还会让人送去的。”
“好!”
“……总之……”君媱哽咽道:“一定不要受伤,这个给你。”
君媱看着她手中的一个册子,接过来,就看到上面写着“孙子兵法”四字,宁月谨现在是没有时间细看,直接放进了怀里,准备一路上再细看。
“娘,您不要哭,儿子一定不会让娘担心的。”无忧此时也策马而来,小小的身子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显得那么的小,那么的让人怜惜。
“无忧,一定要注意安全,记住你答应娘的话,好吗?”
“好!”
巧儿也探头出来,看着宁月谨道:“爹爹,巧儿在家里等爹爹凯旋而归。哥哥也是。”
看着那可爱的女儿,宁月谨将她抱出来,放到马背上,刮了刮她挺巧的小鼻头道:“爹爹不在,你可要听娘亲的话。”
“嗯,巧儿很听话哦。”
“巧儿妹妹,等堂哥回来,你要给我弹奏一曲哦。”宁子晨笑眯眯的道。
“好!”
那边,兰庄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王爷,皇上赐酒一杯,恭祝王爷凯旋回朝。”
王爷有多少年没有出征了,犹记得天启三年,敌寇犯境,那个时候十几岁的王爷毅然请兵,以五万人打破敌军二十万,成就了天启战神的名号,自此边境安定,山河稳固,谁知道如今却因为二皇子的心计,而让天启国再次面临着战乱。
“谢皇上。”宁月谨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之后,看着娴静淡雅的女子,轻笑道:“我走了。”
“……嗯!”君媱轻轻的点头。
把巧儿放进马车里,三匹马头调转,随着宁子晨一声“出发”,大军缓慢移动出城。
君媱探头看着那渐渐走远的三人,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皇嫂,别担心,皇兄可是很厉害的。”那边,一辆马车过来,里面正是宁雪晴。
“嗯,我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