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度的去除,一般以物理化学方法为主,对于规模大、处理水平高的工厂,可采用电解、化学絮凝、臭氧氧化等工艺,同兴市造纸厂的废水处理,远远低于国标,”
王琛看着这份资料,听着董晨军的解释说明,郑重的说道:“造纸厂的污染问題是历史欠账,我们要勇于承担责任,彻底解决这个问題,绝对不能把这个难題留给后來人,”
盛世豪沉声说:“发给每位常委的文件,这上面记载的污染水源对同兴市的危害,是绝密级的,那些污水对粮食生产和日常生活的影响极为恶劣,从前的班子只是把处理过的污水排放进松江。
以造纸厂六十年代的污水处理水平,排放的污水对松江的污染都记载在案,如今同兴市要想打造宜居城,打造绿色粮食生产基地,就无法回避造纸厂污染的问題,”
段尚伟叹口气:“造纸厂的污染问題,以往的几届政府都动过心思,只是污水处理厂耗资巨大,造纸厂不愿意花这笔钱,他们宁可给员工发好工资。
别看造纸厂名头很响,实际上是忽略环境污染问題,省下大笔的治污费用,才形成的表面利润,真正计较起來利润有限的很,如果上污水处理厂,会让造纸厂背上沉重的债务负担,甚至有可能十年内都偿还不完,”
提到钱,大家都看向刘枫,后者知道这事推不开,他也不想推脱,无论是为工业园区考虑,还是为同兴市的老百姓着想,这个污水处理厂必须上马。
刘枫冷哼一声:“污水处理厂绝对不只是钱的事,而是那些造纸厂的领导,根本就沒有把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听说造纸厂的生活区在南郊,远离他们的生产区,”
董晨军点点头:“是的,不仅如此,造纸厂的办公大楼也远离厂区,大概造纸厂的领导层也受不了那种刺鼻的味道,”
刘枫看向王琛:“王书记,这事恐怕你也无能为力,”
王琛叹口气:“何潼厂长是厅级干部,一直享受副省级待遇,有传闻说,他马上就要晋升副省长,”
刘枫冷笑道:“这样冷血的家伙也配升官,”
第二天中午,徐甲在松江边,主持召开现场会:“造纸厂的排污治污问題必须得到解决,要还同兴市市民一个清新的环境,更要还同兴市的农民一块干净的良田,”
造纸厂的一班人,以何潼厂长为首,一个个用手帕捂着鼻子,忍受着江边刺鼻的气味,徐甲第一次这样废话连篇,这让熟悉他的王琛惊诧不已,随即看到一边的刘枫,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中有点醒悟。
别看何潼厂长在同兴市的班子面前趾高气扬,面对徐甲的时候,可以说是卑躬屈膝了:“是,徐省长说的完全正确,造纸厂马上就把污水治理排上日程,”
徐甲问:“不知道这个日程会排到多久,二十一世纪到來之前,能不能让同兴市市民享受到清新的空气,洁净的水源,”
这位二世祖也就是在刘枫面前有一点风度,对于这位年纪一大把的老油条,那是毫不留情,像这样推诿扯皮的事情他见得多了,这位在徐公子面前卖弄,让徐甲很不舒服,糊弄鬼子呢。
何潼厂长讪笑到:“徐省长说笑了,不过造纸厂污水治理资金是一大难題,希望省委省政府可以充分考虑到这一点,体谅造纸厂的难处,”
“难处,”徐甲冷冷的盯一眼何潼,“难道造纸厂比下游的渔民农民更难么,比附近的居民更难么,资金问題好像几年前造纸厂就有过报告,來之前我特意找來看。
那上面不是说,以每年度30上缴额度留存,作为治污排污的经费吗,据说上年度造纸厂上缴了一亿一千万元,也就是说,每年截留的经费超过四千万,那笔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