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二百八十元还嫌少。要我说。一分钱都不应该给你们。”
工人们怒了。并不是你能打。就可以压服别人的:“凭什么呀。”
下面嘈杂一片:“污染是企业的事。和我们工人有什么关系。”
无数的声音响起:“我们就该饿死呀。”
······
刘枫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一直等到工人们说够了。住嘴了。他才说:“同兴市省级国企不只是造纸厂一家。你们的月薪是最高的。你们的劳保待遇是最好的。这些都是都是你们应得的吗。
其他企业的工人就比你们的贡献少吗。再看看你们为社会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为什么你们的居民区远离造纸厂五公里。因为你们怕死。怕被造纸厂排泄出來的废水废气害死。”
这一次。沒有人反驳。因为刘某人说的是事实。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大言不惭的颠倒黑白。被打倒在地的工人。有几个站起身。不想讹诈刘某人。他们想要听听。这位到底想要说什么。
刘枫的声音在政府大院里回荡:“你们怕死。离得远远的。你们想过造纸厂排污口附近的居民吗。你们想过东郊几十万老百姓吗。你们想过我们的母亲河松江吗。你们想过松江下游几百万老百姓吗。你们想过这些年造纸厂造的孽吗。”
很多工人低下头。这些整天工作在造纸厂的工人。很清楚那些废水废气的危害。于是他们的居民区才远离污染源。甚至连喝水都不敢用自來水。做饭都是使用的矿泉水。
刘枫冷眼看向每一名工人:“你们说。污染是企业事情。和诸位沒有关系。我想请问。如果每一位工人都有社会责任感。每一个人把这些年享受的污染津贴贡献出來。建造一座污水处理厂。真的有那么难吗。”
又一个声音反驳:“污染治理是······”
“你想说是国家的事情是吧。那么我也想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的月薪是同兴市平均工资的二点五倍有余。足足比其他国企月薪多出三百元。
这三百元就是污染津贴是吧。四千六百名员工。一个月高达一百四十万的污染津贴。一年就是一千七百万的巨款。你们这些年很享受这笔钱不是吗。
如果这些钱不是发给个人。而是用來建造污水处理厂。何至于把居民区建造那么远。何至于对松江造成那么大的污染。何至于······有些事我不说。你们自己很清楚。”
这一次沒有人再反驳刘枫的话。工人们就算是有那种极端自私自利的。也不会在此时跳出來。场面很静。政府大院里只有刘枫的声音。就连工人们在静静的听着。
刘枫说的话毫不留情。就像是打在脸上的巴掌:“是不是你们只想享受成果。不想承担责任。那很好。同兴市也沒必要为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员工承担什么了。
凭什么同兴市为你们供水供电。凭什么老百姓售卖给你们蔬菜粮食。凭什么环卫部门要为你们清理垃圾。凭什么警察要为你们维持社会治安。凭什么同兴市的高中要接受造纸厂的子弟。凭什么公交公司要为你们开辟专线。”
一连串凭什么。问得工人们彻底哑口无言。沒有人能够回答刘枫的问題。沒有人敢站出來无耻的说。那是应该的。
每一个被刘枫盯上的工人。都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责任和义务。向來是不可分割的。如果每一个岗位的员工。都像你们这样不要脸。问凭什么。这个社会会是什么样子。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