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省的这些高官沒有一个这样想,这一次如果不能平息刘某人的怒火,西秦省的后果甚至会比桂江省更严重,这些官员,早就有各自的渠道,了解到今天在延州市发生的一切。
现在看來,那次打人事件真的不算事了,甚至如果刘某人执着于枪击事件,对西秦省和裘汉升來说都是一大幸事,问題是,刘某人似乎沒有妇人之仁的习惯。
这位在地方上做过的那些,哪一次给地方官留过机会,每一次都是赶尽杀绝,这位是真正的翻脸无情,西秦省的官员似乎忘记了,刘枫处理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他们看來,未免有点兔死狐悲,看着一个个高官被这个儿孙辈的小家伙,搞垮搞残搞进监狱,这对于任何一个高官來说,都是深刻的刺激。
裘汉升书记颇有大将风度,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眼前这位送进去,更沒有在意裘雨生受伤的事情:“司主任,刘教授,我们这些人可是借二位的光了,夏荷部长从來沒有这么大方过,整一个守财奴,向來小抠得很,”
季海斌也笑道:“就是,都知道夏荷部长是大富婆,可是人家总是朴素的很,难得如此破费一次呀,”
司国安看向刘枫:“小刘教授,这顿饭如果是你请客我就吃,换人不行,这个是规矩,”
刘枫笑着点头:“那张卡不是随你花吗,这顿饭算你请客好了,省得你们几位吃着不舒坦,”
西秦省的几位领导都有点难堪,本來陪着几个小官僚吃饭,已经很跌份,居然还被拒绝请客,这让他们难以忍受,以这几位的地位,谁曾经受过这个,纵然是有过,那也应该是十几、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夏荷叹口气:“好吧,刘教授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这顿饭就由司主任买单,”
这一次,几位中纪委的干部再沒有忌讳,开始舒心的大吃特吃,原本很丰盛的一顿晚宴,西秦省的领导谁也沒有吃好,几个人第一次有了味同嚼蜡的感觉。
几位高官感受到人家拒之千里的冷淡,根本就沒有办法调动晚宴上的气氛,甚至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几位吃过饭也只有离开,按照司国安主任的说法,是要避嫌。
话说道这份上,几位再也无法滞留,想要谈心的想法都不可能,也不是沒有例外,市委组织部长夏荷,就留下來,她相信,延州市出了这档子事,他夏荷也难辞其咎。
夏荷安静的坐在刘枫对面,她知道,刘教授应该是有话要说:“刘教授,您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知道,延州市的干部现状让您失望了,这是我的不是,”
刘枫叹口气:“夏大姐,我们相识也有七八年了,一直以來你们对我都像亲弟弟一样爱戴,我很感激,”
夏荷噗哧笑出來:“教授,有话您就直说,我不会在意的,什么时候刘教授也开始讲究策略了,是不是您觉得我不合适组织部长的职务,”
“这个······”
夏荷如此的直接,反倒让刘枫无话可说,夏荷轻叹一声:“刘教授,其实不用您说,我从这次事件感觉到,自己对干部的管理太沒有力度,辜负了自己的职责,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辞去组织部长的职务,”
刘枫长出一口气:“夏大姐,我觉得你如果來燕京党校做学问,可能成就会更高,毕竟你的性格太温柔,很难对地方官产生威慑力。
这样的柔情政治,很容易养成延州市这样一群无法无天的干部,这对于党的事业來说,伤害是巨大的,眼下的延州市,甚至是西秦省,都需要强有力的整治,而不是温情,”
夏荷点点头:“教授,我听您的,如果不方便去燕京党校,去其他大学也行,”
刘枫松了一口气,就怕夏荷想不开,他不希望自己苦心经营的人际网络出现裂痕,裂痕总是从细微开始的,假如夏荷这里出了问題,就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情绪,这个不是刘枫乐于见到的。
放下心事的刘枫,恢复了阳光的笑脸:“这个不是问題,燕京党校眼下最为缺乏的,就是地方有执政经验的老师,想必岳校长很欢迎一个副省级高官,加入到燕京党校中來,”
当着夏荷的面,刘枫就给岳书记打电话:“你小子有点狐假虎威了啊,这次动静可是不小,打算怎么样收场,”
刘枫一呲牙,夏荷捂住嘴沒敢笑出声,这个刘教授原來和岳书记之间如此的亲密,两个人与其说是校长和教授,不如说更像是一对儿父子,甚至很多父子也不可能这样随意交流,难不成那些关于刘教授的传闻都是真的。
刘枫面上沒有一点的难为情,似乎根本不在意,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丢人,事实上他也沒必要害羞,夏荷四十大多了,足以做他的长辈,只是因为燕京党校的师生情缘,才会对他如此敬重。
此时刘枫似乎全沒了为人师表的模样,更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大男孩:“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西秦省的事情,恐怕牵涉有点大,我不想陷进去太深,已经交给中纪委处理,这次打电话只是向您推荐一个人,一个燕京党校需要的人才,”
夏荷紧张的听着电话那边反应,这个电话可是决定她命运的,别看夏荷说的轻松,去哪里都行,可是身为副省级高官,去哪个大学合适,这样的级别,比绝大多数的校长都高级了,去了怎么工作。
岳书记停顿一下,笑骂道:“你小子竟给我找事,让夏荷过來吧,总算你知道替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