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
“属下……遵命……”
这、这这这是咋回事啊?!
小捕快顶着一头雾水走回队伍,远远望着那位双臂伸直挂大蒜做出标准马步姿势的金校尉,觉得自己人生观似乎有些颠覆。
“那个……为啥要挂大蒜?”小捕快满心疑惑问道。
“练习臂力啊!”众捕快齐声回答。
“不是,我是想问,为毛是大蒜,不是其它的东西?”小捕快追问。
“这个……”众捕快你瞅我、我瞅你,这才发现似乎从未有人留意这个问题。
“因为某人就是个睚眦必报小心眼的臭猫!”众人头顶传来一个微微带笑的声音答道。
只见无暇雪纺翩舞,一人落在众人面前。
雪衣潇洒,折扇摇摇,桃花眼笑含狡诈,好一位俊美无铸的江湖侠客。
“白五爷……”众捕快齐声叹气。
“哎呀呀,五爷我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你们为为何一看见五爷就叹气。”白玉堂摇着扇子,朝练武场中央的两人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啧啧啧,小金子,今日又挨罚了?”
金虔一脸哭丧像点了点头。
“五爷我早就说臭猫的剑法不适合小金子,要不——”白玉堂玉骨折扇啪一声甩开,朝金虔挑眉一笑,“五爷我教小金子你我家传的剑法如何,定比这臭猫的剑法好百倍!”
金虔脸皮抽搐两下,还未等回话,一如既往的,旁侧的御猫大人已经开始释放彻骨寒气。
“展某早已说过,展某下属的武功还轮不到白少侠来指导。”
“五爷我也早说了,五爷我偏要管,你能把我怎样?”白玉堂挑衅一笑。
一旁的金虔默默抬着一双挂满大蒜的手臂,慢慢旁移。
练武场角落里围观的一众捕快也默默向出口移动。
“臭猫,若是不服,就来大战三百回合!”白玉堂继续挑衅。
展昭横眉冷对,手腕一抖,巨阙出鞘。
白玉堂桃花眼闪闪,画影入手。
肃煞风啸,草木狂摇,一时间练武场内杀气四溢。
“风紧!!闪啊!!”
众捕快当下立断,运用多日来练出的逃命轻功一溜烟都跑了个干净,就连那个新来的小捕快,也被众人揪住脖领子拖走了。
而轻功最好的金虔,刚迈出艰辛的第一步,就被身后的二人喝住。
“金校尉,留下,稍后展某还要指点你武功!”
“小金子,你可要留下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这臭猫输给白五爷却不认账!”
话音未落,一猫一鼠就已飞身拔剑,白刃相接,开始每日晨间的例行一战,在练武场的半空乒乒乓乓打的很是热闹。
金虔躲在树荫之下,默默缩起脖子,以万分羡慕的目光望向那躲在安全地带看热闹的捕快一众。
咱也想躲到安全区插科打诨外加吐槽啊啊啊!
昨天被这猫鼠的剑气削破的衣服还没顾得上去报销呢啊!
今天这身是仅存的唯一一身还能穿出来的工作服啊啊啊!
话说这猫儿和小白鼠到底是想怎样啊啊!
打情骂俏咋还非要拉着咱这个电灯泡在这碍眼难道不觉得烦啊啊啊?!
“哎呦,看来五弟在开封府过得很是滋润呢!”
就在金虔对自己不幸的现状进行哀悼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吓得金虔猛一回头。
但见一名年逾三十的妇人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后,抱着双臂一脸笑意望着空中交战二人。一身干练绿绸短衣靠,鹅蛋脸,丹凤眼,眉宇上挑,好一个英姿勃发的巾帼女侠。
“卢夫人?!”金虔细眼绷大,惊呼道。
随着这一声,在半空和展昭过招的白玉堂顿时身形一晃直坠落地,险些大头朝地栽个倒栽葱,幸是轻功卓绝,在最后一刻稳住身形,这才勉强安全落地。
“哎呦呦,数日不见,五弟这轻功可是退步的紧了。”那妇人望着白玉堂呵呵笑道。
白玉堂一脸尴尬干咳两声,忙上前问道:“大嫂?您、您怎么来了?”
“怎么?只许你来开封府,就不许我来?!”卢夫人一手叉腰,另一手食指戳得白玉堂脑门咚咚直响。
而在远处围观的一众捕快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哎呦呦,俺不是眼花吧,俺居然看见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一句不合就要登房掀瓦的白五爷被一个女人戳脑门啊?”
“兄弟,你没眼花,白五爷不但被一个女人戳脑门,还陪着笑脸,一副不敢得罪的模样啊!”
“俺的姥姥啊,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什么来头?看着白玉堂一脸憋屈的金虔暗笑:
这位就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锦毛鼠白玉堂在江湖上唯二怕的人物——钻天鼠卢芳都三分惧怕的家中掌权母老虎——卢夫人。
“大嫂哪里的话,五弟的意思是,大嫂要来,理应早些知会五弟,让五弟好好准备准备啊!”白玉堂仍在赔笑脸。
“算你小子还有点心思。”卢夫人收回手指,一脸慈爱笑道。
“卢夫人。”展昭面带笑意,上前抱拳施礼,“未曾远迎,礼数不周,还望卢夫人见谅。”
“是啊是啊,卢夫人,您早说要来,咱定要到浮白居去定一桌席,为卢夫人接风洗尘啊!”金虔乐颠颠上前招呼道。
“哎呦呦,展大人和金校尉真是会说话。”卢夫人笑得脸都成了一朵花,“我家五弟天天在这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