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和白耗子强行冲破了穴道!
豁然涌入脑海的认知好似在金虔头顶浇了一桶冰水,瞬时将脑细胞激醒了八成。
“展……白……咳咳……”血腥之气涌入口腔,呛得金虔险些背过气去。
“猫儿,带小金子走!”前方的白玉堂豁然起身,手中三尺宝剑划过一道耀目华光,青丝飞舞,萦绕墨空。
展昭眉峰一动,垂睫望了一眼金虔,眸如血星,猝光寂闪。
金虔一咬牙,猛然撑身起坐:“一、一起……”
“好!”展昭手腕一转,将金虔消瘦身形带入怀中,蓝影一闪,瞬间飘至白玉堂身侧,巨阙宝剑锵然出鞘,寒光凛闪夜空,如镜剑刃上,映出白玉堂如画容颜上的惊诧神色。
“猫儿,小金子……”
“同进退,共患难!”展昭眉峰若山,眸光沉海,字字掷地有声。
白玉堂直直看着展昭,又将目光移向金虔,冠玉面容之上漫上一抹灿然笑意,一抹嘴角残血,大声道:“好!同进退,共患难!”
夜云浮动,月皓灿华,白玉堂白衣胜雪,飘渺如仙,展昭蓝衫蔚海,振振激荡,漫天月华在蓝白翻飞衣袂间闪耀不定,宛如万点流萤飞舞。
金虔看得二人身上的耀目光芒,只觉一阵眼晕,默默将刚刚未说完的一个“逃”字给咽了回去。
袭击三人的暗器攻击猝然而止。
一庭宁寂。
“怎么回事?!快杀了他们啊!”百花公子摇摇晃晃站起身,指着展、金、白三人,朝着空旷庭院内怒喝道。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从悠远山脉间传来,就听树影中沙沙作响,一道人影漫步从暗处行至月光之下。
“南侠展昭、锦毛鼠白玉堂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若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只见此人,一身夜行人装扮,身高八尺,体型高瘦,黑巾蒙面,看不清面容,唯露出一双淡色双眸,好似一池镜水,寂然无波。
“你是什么人?!”白玉堂冷声喝道。
那人手指一弹,瞬间一道精芒射向白玉堂,白玉堂画影宝剑随手一甩,便听叮的一声,那道暗器便被斩落飘下——是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树叶。
展昭、白玉堂三人同时面色一变。
“阁下好身手!”展昭身直如松,嗓音朗朗,“如此本事,定非无名之辈,为何要助纣为虐?!”
那黑衣人听得展昭问话,静了片刻,出声道:“你们不认得我?”
“废话!”白玉堂一脸凶相,“我白五爷可不认识连脸都不敢露的宵小之辈!”
虽然金虔对白玉堂这句话很是赞同,但显然这句话触动了这黑衣人的逆鳞。
瑟瑟风声中,黑衣人的呼吸声渐渐浓重。
“你们居然不认识我?!”黑衣人眸中沉寂池水好似被烧开了一般,渐渐沸腾,“你们居然不认识我?!”
最后一个字一出口,凄厉风声十面骤啸,无数黑影携着寒光嘶吼汹涌罩向三人。
展昭、白玉堂顿时脸色大变,手中华光一闪,巨阙画影双芒合二为一,茫茫寒光如同雪浪,将三人牢牢护在剑光之下。
金虔被护在二人之中,耳边杀意呼啸,眼前剑光缭乱,暗器崩击剑身之音如暴风骤雨般不绝于耳,但觉心脏火灼之感又有起复之势——
不妙啊!
转目看向展昭——额角汗珠如豆,薄唇泛青;
再看白玉堂——桃花眼眸暗光浮涌,唇间隐泛血丝……
大事不妙啊!
若真如刚刚百花公子所言,再这样强行运功抵挡下去,恐怕这一猫一鼠就算不落个功力尽废也要走火入魔了!
可是,若不抵抗,那就是被这铺天盖地的暗器射成筛子,死的更快!
金虔顿感冷汗如雨。
“猫儿!”
突然,白玉堂冷喝一声,猝然上前一步。
“好!”展昭清喝一声,蓝衫一动,移形换位挡在金虔身前,闪出一掌贴在白玉堂背心,就见白玉堂雪衣瞬间无风蓬涨腾舞,霎时间,数枚飞蝗石化作流光透过双剑飞旋光罩缝隙飙出。
便见无数暗器精芒在半空相互激撞,灿光四射,耀目万分。不过瞬间,双方暗器竟是相互抵消,尽数跌落在地。
突然,就见白玉堂雪衣骤然飞起,一道寒光从手中激电射出,黑衣人悚然大惊,猝然倒退数步,险险避开。
那寒光直直插入地面三寸有余,竟是白玉堂的玉骨扇。
“走!”白玉堂冷喝一声,回身与展昭一起架起金虔,狂奔而出。
“白玉堂!”身后黑衣人气急败坏叫声响彻云霄。
夜风急掠,景色急退。
凛凛秋风刮着金虔的面皮,如割肉之刃。
两只胳膊被展、白二人紧紧拽住,身体不受控制随之狂奔,眼前景象如同过山车一般,流闪飞逝。
突然,身侧二人骤然停住脚步,金虔只觉眼前一敞,定眼一看,顿时叫苦不迭。
目光所及之处,视线开阔,豁然开朗,远眺能见连绵山脉,下望能见盈盈湖水,居高望远,心旷神怡……才怪!
三人中毒的中毒,散功的散功,慌不择路之下,居然鬼使神差跑上山顶。
咱说你丫个天下第一庄是不是银子太多撑得慌,干嘛在住宅区里面搞出座山出来?!
不祥预感好似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砸在了金虔脑门之上。
喂喂喂,不会下一个情节就是武侠的跳崖桥段吧?!!
还未等金虔将心中哀嚎发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