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解?怎么个难法?”丁兆惠一脑门汗珠。
“可是需些名贵药材?”丁兆兰显然更加务实。
金虔摆摆手:“之前咬伤丁小姐的毒蛛名为鬼蜘蛛,这种毒蜘蛛有十三类品种,种种毒性不同,解法自然也不同。若是丁小姐刚被毒蛛咬伤三日之内就请金某前来解毒,金某自能查出到底是哪一种毒蛛,炼制解药也容易许多,可如今丁小姐中毒已久,毒入脏腑,与发肤血液相融,想辨出是被鬼蜘蛛中哪一种所伤都十分不易,毒性不知,如何解毒?难怪之前二位请了数位名医都束手无策……唉……”
说到这,金虔顿了顿,望了一眼脸色比死人强不了多少丁氏兄弟,又看了一眼杏眼明显变大的丁月华,继续道,“三位莫要焦急,金某仅是说如今无法炼制解药,并不是说丁小姐没救了。”
“金兄所言当真?!”丁兆兰惊喜呼道。
丁兆惠一把握住金虔肩膀:“是何方法?只要金兄说的出,上刀山下火海我兄弟二人绝不皱一下眉头!”
“那倒不必。”金虔微微一笑,“只需金某每日以九穴飞针的针法将丁小姐体内毒素慢慢导出,再以清毒药剂稀释血中毒素便可。”
丁氏兄弟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金虔又加了一句,有些恶趣味的看着丁氏兄弟呼吸急促起来,“此法到底要持续多久方能将丁小姐体内毒素全部散出,金某可说不上,或是三五日,或是三五月,或是一年半载也不无可能,这……”金虔脸色显出为难之色。
“金兄放心在丁庄住下,我兄弟二人自当奉金兄为上宾!”丁兆惠拍了拍胸脯。
金虔赶忙摆手,道:“金某并非此意,只是金某曾答应汴京的一位朋友不日便可回京,可如今一时半会儿无法回去,怕那位朋友怪金某食言……”
“金兄不必担心,在下这就修书一封送至开封汴梁说明缘由,人命关天,金兄的朋友自会谅解。”丁兆兰道。
“多谢丁大侠。”金虔忙起身抱拳谢道,“书信送至开封府公孙先生手中便可。”
“金兄所说的公孙先生可是包大人身边的公孙先生?”丁兆惠瞪着溜圆的眼珠子问道。
金虔点头。
丁兆兰也略显惊讶:“人人皆知公孙先生智比诸葛,医比华佗,金兄乃是公孙先生的朋友,难怪医术如此了得。”
“过奖、过奖,金某自是不敢与公孙先生比肩。”金虔笑回,“事不宜迟,金某这就开清毒的方子,请二位派人去抓药。”
丁氏兄弟忙应下,唤来小童,备下文房四宝。金虔用不到片刻便开出药方,交予小童备药。
“金某这就要为丁小姐施针,不可分神,还望二位退避。”对丁氏兄弟嘱咐了一番其他注意事项后,金虔又道。
丁氏兄弟此时却有些踌躇,望着金虔欲言又止,显是不愿让金虔与丁月华这一对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啧,这两个老母鸡兄长。
金虔暗翻一个白眼。
同为雌性生物,难道咱还能把这丁小姐吃了不成?
望着一脸担忧的丁氏兄弟,金虔忙端正五官,力求摆出一副的高望重的模样。
丁氏兄弟脸皮一动,又望向丁月华。
丁月华轻轻点头:“二位哥哥不必忧心,月华相信金兄弟乃是光明磊落之人。”
“金兄,我妹子就交给你了!”丁兆惠一拍金虔肩膀。
“有劳金兄!”丁兆兰施礼。
待二人一步三回头走出房门、下了小楼之后,金虔一改刚刚的高人模样,满脸堆笑,望着丁月华道“丁小姐,可以施针了!”
这副如云容社登徒子上身的狗腿谄媚表情若是让丁氏兄弟看见,定然会不管金虔的什么狗屁神医身份,立即将其从窗口扔出去。
可丁月华却是神色不变,含水杏眸望着金虔半晌,突然绽出一抹温婉笑意,声音若黄莺出谷:“你很聪明。”
金虔的谄媚笑脸僵住了。
“你比前些日来的那些老大夫们聪明的多。”丁月华继续道,“之前来的那些大夫都是被胁迫后才改口助我,颇是费了我一番功夫。”
“胁迫?”金虔抓住关键字眼。
“就是支开大哥、二哥后,点他们的哑穴,再点他们的哭穴笑穴痛穴痒穴。”丁月华笑容灿烂。
金虔眼皮一抽。
……太狠了吧,又哭又笑又疼又痒还出不了声,这根本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额的天神,这猫儿的未来老婆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知丁小姐为何要假装中毒……”竟然要这么大手笔。
金虔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抖着笑脸问。
丁月华托着杏腮,一脸专注望着金虔:“怎么?你想去告密?”
“绝无此意!”金虔忙不迭摆手。
“哦~”
也不知是不是金虔眼花,丁大小姐的清亮眼珠里似乎闪过一道不明光芒。
“看你小小年纪,心眼倒是不少啊!”丁月华微微偏头,一脸意味深长道。
“此、此话怎讲?”金虔不由打了个哆嗦。
丁月华慢条斯理整理着手中的帕子,缓声道:“先道出毒蛛来历种类,所言有理有据,言之凿凿,表明自己确有神医之能,令人信服;再说此毒无法可解,趁二位哥哥心中悲痛之时,又突然置之死地而后生,称尚有散毒之法,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