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淡淡的说道:“书店老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西方人,可能是来到曼谷就不想走了,所以就留在了这里。阿桑那时候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带着我来这家书店,因为她爱上了这个西方人。”
“后来呢?”
见他似乎有兴趣听,她便继续说道:“这个西方人比阿桑大了二十多岁,阿桑不介意,但西方人介意。后来西方人把店转让给了当地人,然后离开了,阿桑为了这件事情哭了很久。”
想了想,萧何说:“也许西方人离开是对的。”
“因为年龄和国度之间的差距吗?”
他笑:“他比阿桑大二十多岁,如果他和阿桑一辈子不生病,不发生意外的话,他会比阿桑先死,这样一来阿桑势必要痛苦后半辈子了。”
“离开也是因为爱?”她微微皱眉。
“也许我们有机会的话可以去问问那位西方人。”爱不爱,从来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过了一会儿,苏安问:“如果你是那位西方人,你碰到这么一位死心塌地对待你的阿桑,你也会选择离开吗?”
萧何嘴唇贴上她的耳廓,“如果你是阿桑,我就算在你面前自惭形秽一辈子,我也不愿意离开你半步。”
“……”这人真是……
其实一开始认识萧何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惭形秽的那个人是她,但是结婚后,她才发现,婚姻有时候就像是天平,一头是丈夫,一头是妻子,两边谁都不能重一分,或是轻一分,要不然天平会倾斜,婚姻会扭曲生长。只有把婚姻端平了,夫妻地位保持平等才能让婚姻处于正常的轨迹里慢慢成长。
夫妻虽为一体,却应该在适当的时候保持独立。只是独立,看起来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承载了无限深重的意义。
两人沿着湖畔而行,在泰国随处可见寺庙,有些古老低矮,有些却很精致。泰国穷人不少,但是寺庙却是泰国最富裕的地方,因为里面到处可以看得到宝石和黄金。
苏安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所谓的宗教信仰,但是因为父亲信佛,所以她每次到寺庙的时候都会很虔诚。
她虽然偷窃,但是却从来不会偷寺庙里面的东西,不只是苏安如此,几乎所有泰国小偷就算再怎么穷困潦倒,也不会试图偷窃寺庙财物。
有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可能真的很难理解,但在他们眼中信仰是高于一切的。泰国95%的人信佛,剩下5%的人可能是信奉基~督,也可能什么都不信,所以在泰国人心中寺庙里供奉的佛像是不容人亵渎的。
泰国每一个男人一生中都要做一次和尚,他们会在寺庙里接受教育,父亲也不例外,虽然时间很短,但却足以受用一生。
在泰国,如果没地方吃饭的话可以去寺庙,因为那里有很多的富人会去行善。还记得那时候,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哪怕是饿的饥肠辘辘,父亲也未曾去过寺庙。
父亲说:“绝对不能伸出手接受施舍来的食物,要不然就真的成乞丐了。”
这话如今想来,多少有些晦涩。还好,她并非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