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半试探道:“追随你的人也跟你想的一样吗?所做的一切只是针对我和萧何?”
普森哈哈的笑了笑,嚣张到了极点:“这群傻蛋想当k国大功臣,杀了萧何,再推总统上位。”
“再推?”面对普森冷冷的笑容,苏安脊背发凉,“新任总统人选是谁?”
普森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苏安先是愣了愣,然后忽然笑了,原来还真的不是依靠普森的“好人缘”,而是因为有人身份比他更尊贵,更能聚拢人气。
苏安在笑,眼神却是冰寒彻骨:“我已经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母亲是无辜的,我留下,放我母亲离开。”
普森好整以暇道:“她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在这里住了几天,估计她也没脸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苏安心里一紧,蓦然想起母亲衣衫凌乱,还有脖子上的红痕,竟是连呼吸都凝滞了。
“我的意思听不懂吗?那我直接说好了。”普森神情扭曲,慢吞吞的说道:“八月十号,我联系不上你,急坏了,你知道的,我一急,脾气就暴躁,所以我把对你和萧何的恨都转移到了你母亲身上,我派了几个男人好好伺候你母亲……”
“我要杀了你。”苏安血红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脖颈上青筋暴起,抡起紧紧拷在一起的双手蓦然挥向普森的面庞。
太过突然,普森虽然闪躲但还是被苏安击中鼻梁,顿时温热的鼻血从鼻孔中汹涌流出。
对于苏安的行经,普森濒临暴怒,怒火瞬间点燃,他狠狠的擦了擦鼻血,“找死!”
普森俨然失控,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伴随着咔嚓声,普森熟练上膛,枪口直指苏安太阳穴。
苏安目光很冷,一言不发,死死的瞪着普森,因为普森适才的话语,想到母亲的遭遇,她只觉得心口剧痛无比,低头咳了咳,竟有腥甜味沁出。
面对黑漆漆的枪口,她无所畏惧,如果普森扣动扳机,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撞向他的身体,跟他一起跳楼同归于尽。
“笃……笃……”一阵拐杖声从楼顶入口传来,不紧不慢,一声声的传递进苏安的耳中,随着拐杖声接近,一道欣长清瘦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苏安侧目的同时,属于手枪特有的金属冰凉触感让苏安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她只是因为枪支抵在太阳穴上所以不适应,并非是因为那个人是他。
萧然!竟真的是他,虽有预感,明明已经对他极为失望,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愤怒感,心尖锐的疼着,几乎不受控制。
她深呼吸,终于恢复了平静,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萧然撑着双拐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没看苏安,只是淡淡的看着普森,低头咳了咳,然后似是无声的笑了笑。
普森声音提高:“笑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她吗?”
萧然表情平静,眼中尽是了然:“你敢,但你不会现在就杀了她。”
普森眼眸一闪,凶狠道:“你错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现在就可以杀了她。”
萧然并没有感到很意外,点点头,声音平静的像无风的水,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那你杀吧!”
普森皱眉:“不为她求情?”
萧然咳嗽,摇了摇头。
普森冷冷的讥嘲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她呢!想不到不过如此。”
萧然面色冷峻:“对,不过如此。你杀了她,我会马上从这里跳下去,你仅留的十五个人就会宛如一盘散沙,失去他们心中的信仰,今天晚上他们就会乱起来……”
萧然不是开玩笑的,因为他站的位置,很明显就是为了随时跳楼做准备。
萧然讽刺的眼神像一枚毒针,普森把枪口蓦然对准萧然,怒道:“萧然,你信不信,倘若把我逼急了,我连你都杀。”
“……我信。”
那一刻,苏安看到了,萧然明明在笑,可是笑容的背后,却是嗜血的仇恨,还有那晦暗难测的绝望。
他和普森不是盟友吗?如今这是典型的窝里反,还是……别有隐情?
普森没有杀苏安,当然也没有杀萧然,那夜苏安和母亲叶知秋关在了一起。
叶知秋原本一直很担心苏安,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当她看到苏安眼睛涨红的时候,忍不住吃了一惊,刚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
连忙询问苏安怎么了?苏安强忍痛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自责不已。
叶知秋虽然云里雾里,但见苏安眼睛盯着她的衣服和脖颈,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脸色微白,八月十日,联系苏安未果,无计可施的普森,竟然把复仇的利刃对准了她,当她看到几位男人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死死的攥着拳头,试图麻痹痛苦……
当有人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她觉得心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