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小弟被泼的面目全非,郭永波大惊之余猛的站起身来,对着刘伯阳冷冷道:“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他身后那七个小弟连同顺子和凯子两人,也都一同震惊愤怒的站起来,狠狠盯着刘伯阳!
刘伯阳不慌不忙,缓缓把手里的往下慢慢倾斜,倒出里面剩余的“白酒”,只是那些清澈的液体流到地面上之后,竟然“嗤”的一声起了浓浓泡沫,宛如砒霜硫酸一样在地上蓬起,随后又慢慢渗进地下,在地表留下了斑斑沟壑。
刘伯阳淡淡笑道:“郭哥这杯酒弥足珍贵,小弟我看来是无福消受了――如果不是你闪的及时,这杯酒本该是敬给你的!”
郭永波脸上一阵黑一阵白,很是惊慌忐忑不已!难道这小子早已察出了自己的端倪,一直陪自己演戏?――就在他身后,刚刚还精气神十足的老七,仍趴在地上抱着脸蜷缩打滚,痛苦的哭爹喊娘,在这样冷森森的夜色里,衬托的分外诡异凄惨!
老猫和万梓良看到刘伯阳所倒出的那壶酒的毒性,也跟着大惊失色!他们就算料到郭永波没安好心,可也没想到这王八蛋心有这么黑,敢下如此烈的毒!如果那壶酒下肚,不把整个肚子烧烂才怪!难怪刘伯阳只泼了一下就让老七一辈子玩完!
两个人铁青着脸,缓缓从刘伯阳身后站了起来,瞬间杀机弥漫,宛如两尊夜黑煞神!
郭永波其实也害怕了,刘伯阳识破他的歹心之后跟他拼命还好,可刘伯阳就这样不慌不忙的坐着,实在是让他捉摸不透刘伯阳的心机,想不惊骇都难!他怎么有种自己看走了眼、得罪高人的感觉?
而地上的刘伯阳抬起头来,不紧不慢的看着他,淡淡一笑,弹了弹手上的酒壶,把里面剩余的液体也倒了出来,笑道:“这就是你郭老大对待朋友的方式?呵呵,领教了。――看在刚才你还算老实,告诉我有关熊瞎子的那些事的面子上,你如果自己愿意喝下跟这杯一模一样的酒,我或许能让你手下的小弟们死的痛快一点儿。不然的话,我让你们今夜俱都死无葬身之地!”
郭永波莫名感到浑身毛,看着地上怪物一样的刘伯阳,他打肿脸充胖子,冷笑道:“你好大口气!――你莫非早就看出来了?”
刘伯阳笑道:“你这人实在话多,若不是你吃错了药非要拉着我说一些用不着的话,我早就收拾你了,还轮的到你来跟我玩心眼儿?普天之下敢占我大便宜的人、我给足了面子还不知道见好就收的,现在早都见阎王去了!你老哥罗里嗦像个娘们,我也乐得陪你演戏,就是想看看你究竟要玩什么花样!不过事实证明,你很让我失望啊!”
郭永波越听越头皮麻,他冷嘲道:“想不到老子玩了十几年鹰,到头来竟然输给你这么一头雏鹰!今儿是什么日子?真他妈晦气!”
刘伯阳淡笑道:“不敢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你老哥自己财迷心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怨不得我了!”
“哼!小王八蛋,你敢唬我?今天既然你进了这个林子,就别活着想出去!”既然两方已经撕破脸,郭永波就再也不用伪善遮掩了,他怒喝一声:“兄弟们,把这几个小王八蛋做了!!”
他身周那九条汉子立马嚎叫一声,猛的冲上来就要收拾刘伯阳等人,其中凯子距离刘伯阳最近,他为老七报仇的心也最急切,疯扑上来就想冲倒刘伯阳,可谁知刘伯阳出手神,闪电抄起那只刚刚从火堆上烤的焦黑流油的肉鸡,像榔头一样狠狠抡过去,一下子就砸上了凯子那张胖脸,登时就把凯子连砸带烫的给抡摔出好远,凯子从地上爬起来后立马捂着半张脸绝命哀嚎!那火热的鸡油全沾到他脸上,脸皮都烫熟了,怎一个疼字了得!
郭永波那帮人傻了,刘伯阳两次出手一次比一次狠,大大出乎他们预料!一群人愣是吓得心惊肉颤,算时间内忘了扑上去攻击。
只有那六条被捆在草屋前面柱子上的大狼狗们,还在争前恐后的拽着绳子狂扑疯叫!
“机会给过你了,是你自己没抓住!姓郭的,老子叫你见钱眼开,敢打你爷爷们的主意,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刘伯阳一边阴沉沉的说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郭永波等人竟然被刘伯阳那无形的气场杀气给震骇的莫名退后几步,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刘伯阳,手足无措!
“我草,原来是群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我当一个个多大能耐呢,叫的你妈逼比狗都响!对付这样的人,老子都不用使枪!”万梓良冷笑着私谓老猫道。
看起来他好像在说悄悄话的样子,可其实声音大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郭永波一听这话,脸色更加煞白!他千算万算,竟然还是忽略了刘伯阳等人,谁能想到他们一群半大少年身上竟然带着枪来?!
枪,郭永波不是没有,还是上好猎枪,可惜此刻都在那两间茅草屋里挂着呢!哪有机会去拿?远水救不了近渴,如果真干起来,他们该怎么办?
“你才知道?压根就不应该带进来,对他们用枪,都脏了枪眼!”老猫也在一旁阴沉沉说着风凉话。
以郭永波为的九个人是彻底吓破胆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郭永波脑门直冒冷汗赔笑道:“兄弟,我想今天晚上这事儿是误会了,是郭哥的不是,我向你赔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出来走‘夜路’的都不容易,能不能见谅则个?”
刘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