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阳在jing局里留意过宋华强的资料,知道宋华强有个比他老子还嚣张跋扈的儿子,此刻冲出来的这位与宋华强有八分神似,只是年龄上小了一号,不是宋耀龙就见鬼了。“我是,怎么,你咬我啊!”宋耀龙牛气哄哄的答道,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里是宋宅,是他的家!对方竟然冲进家里大打出手,这对于无法无天的宋耀龙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刘伯阳盯着他冷冷一笑,却不再搭理他,起身走到宋华强面前,挑衅意味十足的望着这位澳门地头蛇,说道:“宋华强,跟你说句实在话,在澳门,你可能有点本事,谁都给你面子,可是到了内地,我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如果换我以前的脾气,就凭你今天这幅态度,我就能让你后悔一辈子!”
宋华强大怒,道:“你……”
刘伯阳冷笑着打断他:“我建议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和国家机器作对的下场,那个叫的比驴都响的是你儿子,我看他气se不太好,好像肝火有些旺,该煲些汤补补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华强一眼,转身离去。高震飞老猫崔国栋三人也收了手,傲然离开,剩下那两个保镖虽然举着枪,但却丝毫不敢阻拦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这四人出了客厅。
宋华强望着满地狼籍,脸se一阵黑一阵白,足足过了好一阵才恢复平静,下令道:“阿廖,打电话报jing!”
阿廖愣了一下,说道:“强爷,我们是社团啊,真的要报jing?我看找几个人把他们做了比较好!”
宋华强冷冷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做事!”说完就上楼点什么,宋华强却直接上楼根本不答理他。
回到书房之后,宋华强yin沉着脸se吸了一根烟,拨了手机上一个号码,不由分说的吩咐道:“给我查查首都新派来的那几个小子的真实来历!”
回去的路上,兄弟四个人都显得很兴奋,崔国栋嘿嘿笑着对刘伯阳道:“阳哥你真是太给力了,几句话就把宋华强吓怕了,我看龟孙子这回一定乖乖把钱吐出来!”
刘伯阳冷笑道:“敲山震虎而已,澳门和咱们内地有所不同,不能按照常规手段来做事,如果宋华强明智的话,他最好会把钱吐出来,但是咱们也要做好他不识抬举的准备,毕竟这笔钱数额相当巨大,值得冒险。”
“阳哥,你刚才在屋里怎么没提刘叔叔手上和慕容晓雪差点儿被人欺负的事?说出来试探一下宋华强也好啊!”高震飞说道。
刘伯阳淡淡道:“我忽然觉得,找人砍刘镇天的人,可能不是宋华强,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起码不会去做袭jing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反倒是他儿子宋耀龙,我觉得嫌疑最大,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我慢慢算、好好算,不着急!”
刘伯阳兄弟四人在程家大闹一通,他们是舒坦了,可台山jing署接到报案后也派出两名jing员抵达宋华强宅邸进行调查,现场情景让他们大吃一惊,宋华强的客厅里血流满地,两头凶猛的护卫犬已经变得冰冷僵硬,房律师已经苏醒了,头上绑着绷带,正躺在担架上抬进救护车,还有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坐在椅子上,让人包扎着手上的伤口。
宋华强是澳门有数的黑-道大枭,jing署里谁人不知,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宅子里闹事,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那两名普通jing察自知无法处理,立刻用对讲机通知jing署,jing署派来一名督察给当事人做了笔录,接受了投诉,由于涉案疑犯身份比较特殊,所以jing署方面还是把案子移交给了花地玛堂区jing署。
以程sir为首的头头们接到案子顿时头大了一圈,开了枪、打伤了律师,还当面威胁宋华强,这案子实在棘手,本来洗黑钱和王天和被杀案就已经够头疼了,再加上这个案子,宋华强简直就是一个惹祸jing!
可刘伯阳兄弟四人的身份过于特殊,澳门jing方实在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只能按照程序办事,一方面请示总部,因为嫌烦是大陆特工,在没有得到总部助理jing务处长级别的授权的情况下,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另一方面则派周伦全天候跟随刘伯阳兄弟四人,说白了就是监督,避免他们再惹是生非。
当天晚上十点钟,刘伯阳兄弟四人又从宾馆里溜达出来了,要去附近的夜市街上吃宵夜,身边还跟着一个周伦,没办法,jing署的命令周伦可不能不遵守,只能小心翼翼的跟随刘伯阳他们一起活动。
“周sir,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我们难得来一次,今天一定要好好饱饱口福。”刘伯阳笑着问道。
“您叫我阿伦就行了,我只是jing署督察,当不起长官称呼的。”周伦有些汗颜的说道,他现在对刘伯阳兄弟四人可是又敬又怕,敬的是他们实在是很有胆量,居然敢光天化ri之下去宋华强家闹事,可怕的是他们又要惹什么麻烦,到时候连累自己一起背黑锅。
“澳门的猪扒包饭、nai茶都是很出名的,‘文记饼家’的香芋、肉切酥也都很好吃,可现在这种时间大概都关门了,我建议去吃水饺面和秘制牛腩,后街就有一家‘鸿彬记小食店’做的不错!”周伦想了想说道。
刘伯阳不禁莞尔,他想要的宵夜可不是这种样子,遥想在北方家乡的时候,晚上出门最喜欢吃烧烤,羊串肉丸排骨鸡翅烤得金黄流油,就着啤酒可劲儿吃,那叫一个畅快,没想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