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姚江氏一番没好气的话,姚淑艳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拉着姚江氏做好,才慢慢的说道,“母亲,要是真的按了您说得来,怕是到时候女儿没有摆脱眼前的这一切,还带累了父亲、母亲、外祖父、几位舅舅,说不定还有整个姚氏一族,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到了外祖父。”
姚淑艳的的话并没有吓倒姚江氏,姚江氏满不在乎的笑道,“我的傻闺女,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不过是丈夫入狱了,未过门的妻子不想受罪取消婚约罢了,再说了这样的例子也不是少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皇室也不会拿着这事说话,再说了还有你外祖父、几个舅舅呢,这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儿,要说影响,顶多我儿的名声委屈了一阵,只要过了这一阵就会好的,艳儿,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我总不能看着你白白的承受这些吧,日后连个诉苦的地儿都没有。”
姚淑艳笑容中带了丝丝的伤感,“母亲,您只看到了表面,您就没有想想这深远的影响。女儿可是奉旨为王府侧妃的,虽然还没有正式入府,在宗人府上可是记名了。如今洛王落难了,女儿借着外祖父的权势,违抗圣旨,这可不是名声受损,这回影响到整个姚氏一族,连外祖父都落不到好。真要按母亲的来,试问,皇上会怎么想外祖父、舅舅们还有父亲?就算外祖父身为左丞相,权势滔天,可这天下还是陛下的,君王之威不容侵犯,要是陛下一个盛怒之下,只怕外祖父都难能独善其身。母亲,不说大的,您再想想,定了亲的女子在未婚夫婿落难的时候,为了怕牵连自身而退亲,别人会怎么想这个女子?会怎么想这户人家?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侍二夫,女儿的名声受损不要紧,但真正受损的话,可是妹妹,整个姚氏一族的女子。真要谈亲事了,会找到合心意的人家吗?就算有,也不过是看在外祖父还有父亲的势力罢了,等到有朝一日女儿最大依仗的外祖父、父亲落败了,如果是家风好的,女儿顶多受受妯娌、四周难听的话语;如果是个势利之徒,那女儿的日子可以想见。母亲,到时候要担心的事情还在后头。”
姚氏的面色沉了下来,她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听得出其中的凶险来。在闺中的时候,母亲就是个手段厉害,后院把管得严严实实,除了两个庶女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庶出来碍着眼,两个庶女也跟自己没有实际的接触过,她不了解。出嫁之后,姚老夫人虽然是个厉害的,也曾经吃过妾室的亏,娘家又是厉害的,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妾室、通房之外(当然,是下了绝育药的。)出嫁前母亲交给自己的一些个手段也只是理论上的知识,并没有实际的操作经验。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生活,养成了她自视甚高的性子,凡是只有她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除了婆媳斗争时,自己处于下风罢了。)
姚淑艳看着姚江氏的脸色,知道她将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声音也跟着柔和了几分,“母亲,您再想想,女儿不因为洛王的变故按照计划如期进入洛王府之中,别人又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虽然免不了被有些人暗地里嘲笑,可是更多的人看到的是女儿的品行,看到的是姚氏的家风。不管是陛下还是将来的继位者,对父亲都会高看几分,母亲又何愁诰命不会再上升?二姨母又怎么会有母亲的风光?再说正经的嫡长女都能如此,那么其他的姚氏女子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到了那个时候,妹妹的事情,别人又会有另外一种说法,肯定也会想到妹妹也是被人算计了才落到如此,这样一来的话,妹妹说亲也容易顺利些。母亲,这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委屈了女儿一个,受用的可是所有人。”
姚江氏面带犹豫,没有了之前的果断决绝,姚淑艳这番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之上,特别是小女儿淑娴的婚姻大事,这是她现在最大的担心。淑娴都快要到了及笄之年,她也早早的筹划起她的亲事来,原本以为娘家和婆家的势力,只有自己挑人的份,没有被挑的份,连着几次的拒绝,还是跟自己一向不对付的二姐口中才知道前几年的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失而流逝,被二姐的这样一番冷嘲热讽,她是下定了主意已定要给淑娴找门好亲事,气气看不上的二姐。也就为了这件事情,她最近是急的嘴角满是泡。大女儿的事情又闹了出来,这段时日,她是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两桩大事压在头上,连带着人都消瘦了不少。
大女儿说的这番话是真的很在理,只是,看着风姿明艳、容颜娇丽的女儿,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只是,你将来在王府里死守一生,我这心里着实难受、不舍的紧。”
姚淑艳叹了口气拍了拍姚江氏的手,语调不变,“母亲,洛王不会一直被关着的,女儿受苦也只是这一段时日罢了,过了这一段时日,女儿的日子自然会好过起来的。”
姚江氏擦了擦眼泪,嗔怪的看着姚淑艳,心情倒是好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傻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皇子被关到陶然居,哪会有轻易就放出来的?这洛王本身又是个不受宠的,放出来的机会那可是很低的,看着你这样受苦,我这个心里怎么也无法承受啊。”
虽然从小不是在母亲身边长大,跟母亲的关系也没有跟妹妹的亲密无间,但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在母亲心中的地位的,倒是耐心十足的劝说道,“母亲,如今的形势是摆在眼前了,陛下中意的